第15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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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逛了兩年,終于輪到李衛(wèi)后悔這天。 他漲紅了臉,低聲對蔣堅說了自己的苦衷。 蔣堅瞪大了眼睛,滿臉愕然,實沒想到會到這個的步。 “到底是在哪家染上的?怎么會這樣,這卻如何是好?”聽到最后,蔣堅已經(jīng)是帶了幾分擔(dān)憂之色。 “誰曉得?”李衛(wèi)苦笑道:“可笑我前幾日還同人吹噓,再嫖幾個,也能湊成百美之?dāng)?shù)。” 這個當(dāng)口,也不是說他的時候。蔣堅嘆了口氣,道:“這個耽誤不得,還是尋個好大夫,先治好病再說。”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真是報應(yīng)到頭,現(xiàn)下想想,真不知道這幾年是我嫖了婊子,還是婊子嫖了我李衛(wèi)?”李衛(wèi)點點頭,怏怏的說道。 見他如此消沉,蔣堅怕他心里難受,道:“你也別太擔(dān)心,又不是治不好的病。只要尋了正經(jīng)大夫,用些好藥,也是好調(diào)理的。” “非磷,我是覺得臊得慌,這叫什么事兒?要是叫人曉得了,我直接一根褲腰帶吊死算了。”李衛(wèi)訕訕的道。 “這病不是一日兩日能調(diào)理好的,怎么瞞?”蔣堅有些不解:“得請大夫,開方子,熬藥。除非不在府里住著,要不然怎么瞞……” 李衛(wèi)已經(jīng)抬起頭來,道:“說的就是這個,我怕是得尋個由子,出去養(yǎng)兩個月。明兒我去南城,租個干凈院子。大人那邊……實在是沒有臉跟他說話。他之前還曾點過我兩遭,叫我愛惜身子,別鬧出毛病來。我還拍著胸脯吹牛來著。只能扯謊了,就說家里有事兒,回徐州去了。” 這實不是體面的病,對于李衛(wèi)的隱瞞,蔣堅也能理解。 他猶豫了一下,道:“既是又玠尋思好了,就這么辦吧。只是你別強撐著,要是有需要幫襯的地方,一定要開口,要不然我這邊如何能放心……” 金魚胡同,十三阿哥府外。 雖說才酉初(下午五點),但是因冬日太陽下山的早,加上陰天的緣故,天已經(jīng)蒙蒙黑。阿哥府大門外,已經(jīng)掛了燈籠。 十三阿哥親自將曹颙送到大門外,將跟前的人都打發(fā)到一邊,遲疑了一下,道:“曹颙,我是不是使你為難了?” 曹颙點點頭,甚是誠懇的說道:“十三爺,您是曉得我的,最是怕麻煩。我真不愿摻和進這些事兒中,恨不得避而遠之。十三爺,就不想再想其他法子么?親侄女少的話,堂侄女不行么?也有幾家王府格格,嫁到京里。” “曹颙,八嫂與九哥兩個人都出面央求人了,若是你不應(yīng),卻是要往死里得罪人。這個,你想過沒有?雖說在九哥面前,我沒應(yīng)承什么,但還是希望你應(yīng)了這件事。你向來心地仁厚,所以這些年才會不避嫌疑的到這邊來。這世上,向來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八哥去得凄涼,你要是能這個時候幫襯一把,皇阿瑪心里不會怪罪你的。”十三阿哥苦口婆心的說道。 曹颙心里,是有顧慮,卻不是康熙皇帝。 替他的兒子做法事,要是他還怪罪,那他就不是人了。 曹颙怕的,是四阿哥。要是因此跟九阿哥扯上關(guān)系,引得四阿哥狐疑,那他不是吃飽了撐的。 雖說曉得十三阿哥這番話,不無道理,但是曹颙還是不愿節(jié)外生枝。 見他還要回絕,十三阿哥怕將話說死,道:“曹颙,你先別忙著搖頭。回去同你父親商議商議,看到底該如何?還有大格格那邊。說到底,八哥是她的親叔叔。就算八嫂不開口,她這個做侄女的,也當(dāng)盡心些。” 曹颙看著十三阿哥,實不知該說什么好。 康熙四十七年,在草原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已成歷史之謎,但是影影綽綽的,曹颙也聽說過幾句。 固然有十三阿哥的魯莽,但是背后也有其他阿哥推波助瀾。 十三阿哥沉寂多年,如今卻是一個不忍,還要講兄弟情深么? 見著曹颙為難的模樣,十三阿哥不由一陣羞愧,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做得過了。 見了八阿哥下場凄慘、后事冷清,十三阿哥這邊難免有物傷其類之感。之前的恩怨糾結(jié),仿佛都煙消云散。 不過因自己的緣故,強求曹颙夫婦出面燒七,這也說不過去。 想到這里,十三阿哥只覺得索然無味,對曹颙道:“明兒我就帶著福晉與孩子們?nèi)厝f子了。京里怪冷的,去那邊貓冬去。許是八哥出殯的時候,我會回來。至于‘燒五七’之事,曹颙你這邊,就看著辦吧。若是實在勉強,也不必強求。只是要記得尋個妥善的說辭,不要在人前落了口舌。” 曹颙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應(yīng)了一聲,告辭回府。 十三阿哥并沒有馬上回府,望著曹颙的身影隱沒在淡淡的夜色中,長吁了口氣,喃喃道:“看來真得走了,再留下去,我就不是人了……” 人皆有私心,十三阿哥想要曹颙去八阿哥府“燒七”的私心是什么,怕是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曹颙騎在馬上,任由雪花落到臉上,只覺得腦子清醒不少。 說起來,平素他最不愿回絕別人了;只要別人開口,不算是太為難的,他多會應(yīng)下。可昨兒與今兒兩天,他卻是毫不猶豫的回絕了兩位。 曹颙是個膽小鬼,這一點他自己從不否認。 八阿哥的薨逝,已經(jīng)引得他驚心,他實不愿意將自己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