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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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殿邦親自送到門外,見尚志舜上馬走了,才收起笑臉。 回到廳上,他拿著那兩張地契看了許久,叫小廝去將管家與帳房喚來。 “西城是有座宅子,三進的,如今三爺住的就是。”管家俯身回道:“挨著西直門了,有些老舊,前些年三老爺搬過去前,修繕過一遭。” 董家子孫眾多,雖沒有分家,但是這邊宅子住不開,行三、行五的兩個庶子就挪到外頭住去了。 “太遠了。”董殿邦搖搖頭,對管家吩咐道:“使人出去打聽打聽,在曹家附近,有沒有要出售的房產,三進的宅子。實是沒有,四進的也好。” 管家俯身應了,董殿邦又對帳房道:“府里的銀庫里還有多少銀子?前兩日叫你支些銀錢來,去錢莊換些金子,如何了?” “老爺,如今世面上少金子。官兌比例雖還是十兩黃金兌一兩銀子,黑市里已經漲到十二兩。小的已經使人四處打聽,看能不能尋個便宜的地方。”帳房回道。 董殿邦聞言,心里“哼”了一聲。 雖不曉得宗人府籌集那些金子做什么買賣,但是能獲利幾何?若是囤積在手中,現下放下來,就是一兩成的利。 不過只是想想罷了,黑市里兌換個十兩八兩金子還成,若是真多了,那些錢莊里的大爺能眼看著?加上他們背后的主子,還不定要尋個什么罪過,將這買賣給斷了…… 曹府,蘭院。 曹寅、曹颙父子換了常服,坐在屋子里閑話。李氏坐在炕邊,眼睛則是看著炕上的長生。長生快滿周歲,已經開始能站著了,只是還不穩當。 李氏怕摔疼兒子,使人在炕上鋪了兩層炕氈。饒是如此,她眼睛也是離不開。 初瑜這邊,則是親手給公婆與丈夫倒茶,送上,隨后陪著婆婆在一旁說話。 今兒是二房曹碩遺腹子天護抓周的日子,天護一手抓了毛筆,一手抓了硯臺。曹寅見了,想起逝去的侄兒,也是唏噓不已。 天護是十月初二生的,長生是十月二十五。 李氏想著今兒天護抓周時情景,低聲對媳婦道:“小孩子都貪嘴,要是長生什么也不抓,就去抓餑餑的話,豈不是叫人笑話?” 原來,小兒的抓周儀式上,除了放著文房四寶、經書與代表著各行各業的小物件外,還要在旁邊擱上兩盤子糕點。 初瑜聽到婆婆相問,猶豫了一下,道:“那太太說如何好?” “是不是也讓長生先認認這些東西,瞧瞧到底稀罕什么。”李氏說道。 曹寅聽到妻子所說,轉過頭來,道:“抓周是要考校兒子往后的志向,弄虛作假的話,那不是蒙人,是蒙自己個兒。不曉得孩子天性喜好,如何能因材施教?” 丈夫這么一說,李氏越發擔心了。萬一兒子抓個胭脂、針線的話,豈不是要被老子看成不務正業? 只是,在兒子媳婦面前,她也不好跟丈夫爭辯,便點點頭,柔聲道:“老爺說的是。” 這時,將見長生晃晃悠悠的過來,小嘴里嘟囔著:“娘……” 李氏這邊,已經是怔住了,連曹寅、曹颙都望過來。 長生這還是頭一次說話,李氏歡喜不已,一把將兒子抱過來,哄著道:“長生乖,再喚一聲。” 長生卻是伸出小手來,要抓李氏的耳鉗子。 曹寅摸了摸胡子,道:“日子過得真快,好像昨兒他才落地,轉眼就到了牙牙學語之時。” 雖說堂兄弟不少,但是同胞兄弟,只有這一個,曹颙也打心眼里稀罕長生。 雖說高門大戶里,生活條件好些,不像尋常百姓家那么艱難,但是小孩子打落地,也叫人費心。周歲了,才算硬實些。 不管李氏如何哄勸,長生就是不肯再喊第二聲,嘴里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說什么。他的小手往李氏胸前摸來,小腦袋瓜子也不安分,使勁往李氏懷里鉆。 見李氏要避閃,長生小嘴一咧,哭出聲來。 李氏見狀哭笑不得,曉得兒子是餓了,抬頭吩咐丫鬟喚奶子將長生抱下去喂奶。 屋子里這才算安靜了,曹寅問初瑜道:“明兒就是太后圣壽節,貢品都預備好了?” 初瑜站起身來,回道:“都預備好了,除了一尊檀香佛、一尊象牙觀音外,還有太太親手縫制的中衣兩套。” 曹寅點點頭,看著李氏道:“難為你有心,禮輕情意重,太后會喜歡的。” 李氏笑著說道:“這兩年,得了太后她老人家太多賞賜,心里感激得緊。雖說按照之前的規矩,花大銀錢置辦的壽禮體面,但是太后她老人家也不缺那個。春日里覲見時,就聽太后念叨過一句喜歡我的針線,我便做這個了。雖比不得宮里內造的,但也選得最好的料子。軟乎服帖,老人家用著應該會舒坦。” 曹颙在旁,聽著父母對答,想著太后對曹家的賞賜,心里有些沒底。 如今曹家父子同為京堂,已經是惹眼,太后會不會鬧出“認親”戲碼? 想到這里,他心里又否認。不管母親的身份是公主,還是郡主,都牽扯到皇家秘辛,以康熙那個愛名聲、愛面子的秉性,指定不會愿意掀開皇室丑聞。 從熱河回來后,太后就一直住在暢春園,沒有回宮。今日,圣駕也移駐暢春園。 次日,圣壽節。 曹寅夫婦與曹颙夫婦都是半夜就起來了,按照品級裝扮,要趕在丑正(凌晨兩點)從西直門出城,往暢春園去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