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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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這個總管,只需統籌,盯著四下不出紕漏就好。雖說無需親力親為,但是到底費心費神,也是片刻離不開人。 同九阿哥又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期間遇到大事小情,還得請示九阿哥、同九阿哥商議,這也使得曹颙甚是苦熬。 湯泉莊子那邊,曹颙已經使人快馬送信過去了。盼著董殿邦能早些回來,省得他自己單獨料理這邊的喪事,甚是顯眼。 宗人府那邊,雅爾江阿已是得了消息。 初時,他還只當自己聽錯了。因為這些年,大阿哥也好,二阿哥也好,哪個一年不病個兩、三遭的。或許是真郁結,或者是希望能夠御前祈憐。因此,對于八阿哥之前生病之事,雅爾江阿才沒放在心上,只當他們父子兄弟在斗法,懶得摻和進去。 待確定消息無誤,雅爾江阿心里也是震驚不已,帶著幾個長隨,匆匆的出城奔喪。 曹颙這邊,大多都有典章禮制可依,又有司官們是熟手,相關治喪都“遵禮依制”,所以除了最初一時慌亂,剩下就是有條不紊。 不過規矩畢竟是死的,也有不便宜之處。 當朝皇子薨氏,八阿哥并不是第一人。順治朝時,有幾位皇子都是早夭;早在康熙四十七年,有十八阿哥病故。但是,那些皇子都是幼年夭折,尚未封爵。 自順治朝后,當朝有爵皇子薨的,八阿哥是第一人。 不過,有九阿哥在,也無需曹颙為難。九阿哥已經放下話來,喪事從豐,要符合八阿哥的身份地位。 八阿哥雖停了年俸,但是仍然是當朝皇子,超品多羅貝勒。 曹颙帶著內務府諸人,只是聽命當差的,有九阿哥做主,自然遵從就是。 銀子花得如流水一般,九阿哥一直沒有回復,但是卻使人傳了話,當晚就有幾輛銀車從城里趕到園子這邊。 都說九阿哥愛財,但是對那幾車子銀子,九阿哥瞅都不瞅,對曹颙道:“別想著省銀子,務必要體面,要是不夠了再說。要是敢委屈了八爺,爺這邊有你好看。” 雖說語氣不善,但是曹颙這邊,實是無法同他計較。手足情深,八阿哥即便到地下,也該覺得欣慰,這世上總算有真心為他之人。 一口氣忙下來,直到次日中午,曹颙才得空回城一趟。 按照規矩,初瑜作為已出嫁的侄女,要為八阿哥服“大功”,服期九個月。天佑、恒生他們也換了素服。 直到看著妻子泛紅的眼圈,曹颙才認識到,沒了的那位不僅是皇子阿哥,還是妻子的親叔叔,自己的叔岳丈。 連著李氏也唏噓不已,拉著兒子,問了幾句貝勒府治喪之事。 雖同八阿哥鮮少往來,但是他名聲在外,提及的人都要贊聲好。即便李氏是內宅婦人,對這位“賢王”也有耳聞。 不知為何,曹颙也莫名傷感起來。 許是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他對未來歷史走向沒底了,才會這樣揪心。 兩間房,圣駕行在。 十六阿哥懶洋洋的躺在榻上,算著抵京的日子。從熱河出來已經三日,還有六、七日才能到京,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這些日子,雖也與曹颙有過書信往來,但是有些話是不能落到文字上的。還得見面了,才能兩下商議。 這些日子,不僅失了胃口,而且他對于其他的也不怎么上心。要知道,他正是壯年,原是離不得女人的。如今,對于女色也只是平平。 這鴉片真是禍害人的東西,十六阿哥看著手中的鴉片膏子,心里很是清楚的明白這點,但是一旦煙癮上來,他還是克制不住。 他正想著,就聽到帳子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十六阿哥忙將鴉片膏子包好,塞進懷里,就見十五阿哥挑了門簾進來。 “十六弟,八哥沒了。”十五阿哥的神色變幻莫測,說不清是哀痛,還是幸災樂禍。 十六阿哥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下子站起來,看著十五阿哥說不出話。 “剛剛京里過來的消息,雅爾江阿上的折子。皇阿瑪今兒問起八哥病情,原是說要派四哥去探病,旨意尚未下去,京城的消息就到了。”十五阿哥一口氣說道。 縱然平素往來少,但到底是血脈兄弟。聽到兇信這一刻,十六阿哥也覺得眼睛發酸、胸口堵得慌。 他穩了穩心神,問道:“那皇阿瑪那邊,現下如何了?” “原本召集幾個內大臣、大學士說話,這會都叫跪安了,一個人在御帳那頭。”十五阿哥道。 十六阿哥踱了兩步,到底是有些不放心,對十五阿哥道:“十五哥,咱們過去瞧瞧吧。還要勸著皇阿瑪節哀、保重身體才是。” 十五阿哥冷笑一聲,壓低了音量道:“十六弟該不會覺得皇阿瑪只有悲戚吧?” 這卻是大逆不道的話,十六阿哥聞言皺眉,帶著幾分嗔怪道:“十五哥……” 十五阿哥挑了挑嘴角,看著十六阿哥道:“走吧,你向來是乖兒子,這個時候自然也要盡些孝道。” 他說得陰陽怪氣,其中難掩譏諷,十六阿哥不由有些急,道:“十五哥,三哥不在這邊,五哥在太后身邊離不開,二十弟還小,行營能說上的話,就剩下你我二人,咱們不擔心皇阿瑪,誰擔心皇阿瑪?” 十五阿哥橫了十六阿哥一眼,沉下臉來,道:“十六弟出息了,這是在教訓哥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