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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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宗人府那邊,不是還有內務府那邊么?太醫院本就是內務府下屬的衙門,又是皇子阿哥生病,他們能跑得了干系?”德妃緩緩的說道。 十四阿哥聞言,已經是茅塞頓開。 內務府跑不了干系不假,京城這邊本有兩位內務府總管,董殿邦去了湯泉,只剩下曹颙一人。 若是真為了八阿哥此事,將曹颙綁在自己這船上,也是大善。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十四阿哥挑了挑眉毛,方才的煩惱,已經拋到九霄云外…… 第0707章 歧途 雖才九月中旬,但是因今年是閏月,所以此時已經天氣已寒。出得城外,入目都是蕭瑟,路邊的榆樹都落了葉子,原野上草也枯黃。 曹颙騎在馬上,也無心欣賞景致,望著前面十四阿哥的背影,心里有些薄怒。八阿哥失勢眾所周知,八阿哥患病也不是一日兩日。 圣旨雖下,卻是十四阿哥的差事,并沒有提及內務府。偏生十四阿哥仗著皇子的身份,去內務府將曹颙給堵住。 曹颙就算不樂意,掛著內務府總管的差事,也只能從命。 這些年曹颙往來的皇子阿哥也有幾個,外頭都說四阿哥涼薄;曹颙瞧著,同四阿哥比起來,平素人家露乖賣巧的十四阿哥才是真涼薄。 十四阿哥在馬上,心里則是有些畏懼,盼著九阿哥已經回城,不在這邊。 九阿哥向來牙尖嘴利,說話不留情面。這個時候,又不好同他計較,這不是讓人頭疼? 想著這個,十四阿哥有些煩躁,回頭見曹颙拉的遠了,勒住馬韁等他近前。 曹颙還以為他有事,也勒住馬韁,問道:“十四爺?” 十四阿哥的視線卻從曹颙身上掃過,落到鄭虎身上。 鄭虎雖然是南邊人,但是身材高壯,留著短須,看著頗為勇武。十四阿哥對曹颙笑笑,道:“沒什么事兒,只是爺這匹馬金貴,跑不得遠路。跑了小半個時辰,爺怕累著它,咱們慢行也好,也能說說話。”說到這里,指了指鄭虎道:“曹颙,你這個下人瞅著倒是不賴,也不曉得是不是花把勢。等有機會,爺考校考校,若是個有真本事咋,爺就費費心,往后也能給你掙個體面。” 這話聽著像是給曹颙面子,提拔他的長隨。但是有曹颙這個東主在,十四阿哥這番話,也有些失禮,壓根沒有將曹颙放在眼里。 不僅狂妄,而且還無情。 八阿哥是他兄長,纏綿病榻,十四阿哥卻面無悲戚之色,借口愛惜馬匹,緩緩而行。 曹颙心里已是添了鄙視,但是面上仍恭敬的謝過十四阿哥費心。 關于出仕之事,曹颙早問過鄭虎。鄭虎少時是想要從軍,但是在廣州幾年,也見過那邊衛所的情形,對于吃兵糧這個早已沒了興致。 十四阿哥見自己主動示好,曹颙仍是不親不熱的,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他斜了眼睛,瞅了曹颙一眼,道:“聽說你常往四哥府上孝敬,怎么著,因爺是無爵皇子,所以輕視爺么?” “十四爺明鑒,朝廷有令,朝臣不得私結皇子阿哥,臣不敢枉法。”曹颙口中說著,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同四阿哥那邊往來的是少,但是同十三阿哥與十六阿哥兩個,他不是“私結”,是“明交”。 十四阿哥說完,也覺得自己說的這話沒味兒。 曹颙的身份,不僅是臣,還是皇親,七阿哥的女婿。算下來,其他皇子阿哥都是他的姻親,往來不往來的,也不算違制。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雖曉得曹颙是有出息的,拉攏過來,能得大實惠。但是十四阿哥畢竟是皇子,向來都是傲慣了的。記事以來,只有別人討好他的,哪里有他討好別人的時候。 同曹颙說過幾句,十四阿哥便覺得氣悶,揮手抽了下馬身,策馬而去。 這樣的十四阿哥,就是未來的大將軍王? 知子莫若父,估計康熙老爺子曉得兒子的毛病,才使他領兵西征的。換做其他阿哥,會拉攏人心的,康熙也不放心就軍權交出去。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到了海淀鎮八貝勒花園。 十四阿哥翻身下馬,已經收了臉上的笑,露出幾分威嚴。 這邊的管事,也認識十四阿哥,一邊往客廳請,一邊使人往里面通傳。 十四阿哥卻沒有去客廳,道:“爺同內務府曹總管是奉了圣旨探病,不用去客廳那邊,直接去八爺處探病就好。” 那管事雖覺得不妥當,但是聽“圣旨”兩字,加上十四阿哥與曹颙都穿了補服,就不敢怠慢,硬著頭皮前頭領路。 “九爺可在?”十四阿哥問道:“聽說前幾日九爺在這邊照看,可有此事?” “回十四爺的話,九爺前幾日就在這邊,已是四、五日沒有進城了。”那管事回道。 十四阿哥心里算算日子,九阿哥逼自己聯名請旨后,就到這邊了。 九阿哥待八阿哥這般死忠,萬一八阿哥還有其他心思,那九阿哥指定是站在那頭的。若說八阿哥沒有其他心思,十四阿哥才不會信。 真是誰也靠不住,十四阿哥不由覺得氣悶。 進了內宅,剛進院子,就聽到有人怒喝道:“終于露面了,好大的架子,你還有臉來?” 站在廊下,扯著嗓門嚷的,正是滿臉怒氣的十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