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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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事府是輔助東宮的衙門,多由翰林兼任,康熙五十一年二廢太子后,詹事府這邊又停了差事,重新歸入翰林院。 雖不曉得蔣陳錫有沒有接到旨意,要求去塞外御駕行在陛辭,但是在南下前,指定得先回京辦手續。 看來得使人打探著,預備一份豐厚的儀程才好。 做官做官,一半是做事,一半是做人。 接下來,有司官上來回話稟事兒,像暢春園南池子清淤啊,中南海萬善殿的佛堂需要修繕什么的。 曹颙詢問清楚,一一做了批示。 天色近午,料理完手上的差事,曹颙不放心十七阿哥那邊,就踱步往阿哥所這邊來。 到了門口,剛請內侍通傳,就聽說四阿哥在里頭探病。 曹颙聽了,還猶豫著要不要下晌再來,就有內侍出來傳話,倒是十七阿哥請他進去。 進了阿哥所,就見四阿哥穿著常服坐在炕邊。十七阿哥坐在另一側,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眼睛亮亮的,看著精神許多。 “給四爺請安,給十七爺請安。”曹颙甩了甩衣袖,打了個千禮道。 四阿哥打量了曹颙兩眼,擺擺手,道:“起來說話吧,聽說你身子也不大好,上次去熱河,與你還錯過了,身子如何了?” “謝四爺掛念,已經好了。”曹颙躬身道。 十七阿哥見狀,笑著對四阿哥道:“四哥,您甭聽他逞能,就他那小身子骨,這幾年可是沒少折騰。如今正跟大家閨秀的,怕是風一吹,就要跑了呢。” 說到這里,見曹颙帶了幾分拘謹,十七阿哥指了指地上的椅子,道:“怎么著,還讓爺扶著孚若坐不成?見了四哥,就曉得老實了,平素在我跟前,也沒見這么小心。” 一個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屁孩,一個人看著自己長大的冷面王爺,這哪里有可比性? 許是見十七阿哥病癥好轉的緣故,四阿哥瞅著心情也不錯,看著曹颙道:“宗人府從戶部支了銀錢,聽說這里面還同你有瓜葛。怎么?在內務府待厭了,還想換個衙門不成?”說到最后,已經帶了幾分探究,眼睛也變幻莫測起來。 這番話像是帶著打趣,又像是指責,連十七阿哥在旁,都有些不自在,想著要不要尋個由子,幫曹颙解圍。 這京里,哪里又能有秘密? 曹颙這邊,只有穩了穩心神,坦坦蕩蕩的將雅爾江阿找自己的緣故說了一遭。 對于宗人府缺銀子之事,想來四阿哥也是心里有數,要不然也不會從戶部借銀子去出息。 就四阿哥來說,他是看不上雅爾江阿這般舉動的,因為用銀子的地方多了去了,戶部銀庫本就窘迫,這次又一下子拿出來不少,使得戶部那邊也束手束腳。 但是雅爾江阿代表的不是一個人,是宗室諸王的利益。四阿哥貴為皇子,對于那些鐵帽子,仍是心存忌憚。 對于雅爾江阿的舉動,四阿哥不是不曉得,他只是不曉得曹颙的立場如何。 雅爾江阿性子孤傲,并不是好相處之人,難得他同曹颙卻是不遠不近的關系,有所往來。 加上在京城被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位親王“外室寵姬”,同曹家的女掌柜好像還有所關系。 如此一來,倒使得四阿哥心里沒底,不曉得他們的交情到底是什么的步。 見曹颙沒有掩飾之意,坦坦蕩蕩的,四阿哥心里舒坦許多。 見曹颙說完,十七阿哥笑著說道:“四哥,這事兒弟弟曉得。前幾日曹颙還專程尋弟弟幫他出主意。簡親王的脾氣,這京里哪個不曉得,誰敢得罪他?但是曹颙也就是曹颙罷了,又不真是什么‘善財童子’,哪里會曉得那么許多。如今卻是樹大招風了,是個人都惦記著讓他賺銀子。” 聽著十七阿哥這般話,四阿哥淡淡一笑,掃了曹颙一眼,道:“簡親王從戶部支銀子也有陣日子了,這生財的法子,想必你也想得差不離。讓本王同你十七爺聽聽,長長見識,如何?” “回四爺的話,這些日子,因這個事兒,臣也是絞盡腦汁,實不曉得有什么法子,能使得簡王爺滿意。”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道:“幸好臣有位故交北上京城,帶來個南邊的消息,使得臣生出幾分荒唐念頭來,也不曉得可行不可行。” “就是你江寧那位世兄弟,娶了洋婆子的那個?”十七阿哥臉上帶著幾分好奇,道:“改日倒是要去見識見識,看著是不是真如人傳言那樣,是個女羅剎。” “十七阿哥怕是見識不著了,他們今兒就已經動身南下了。”曹颙想到走了的魏信與張義等人,胸口仍覺得堵得慌。 “這卻是可惜了。”十七阿哥嘆了口氣道。 曹家何時來人、來的是何人、所為何事,早有粘桿處的探子寫了奏報,在四阿哥的案牘上。 聽了曹颙這番話,并沒有絲毫隱瞞之意,四阿哥點了點頭,追問道:“什么念頭,說來聽聽?” “回四爺的話,臣那位世交近些年定居廣州,所以對廣州那邊的情形知之甚詳。廣州那邊,因洋貨繁瑣,有不少洋人在那邊行商賈之事。南洋與西洋地界,卻是金貴銀賤,一兩金能兌十五兩銀子,廣州那邊差不多也是如此。即便沒有一兩比十五兩。十三、十四兩是有的。京城這邊,金兌銀子,卻是從國朝初以來,都是一比十的官兌。”曹颙稍加思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