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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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門,護軍營校場。 曹頌看著遠處慢跑來的永壽,道:“如何?也別太急了,慢慢來。” 日頭已經西沉,暑熱消減不少。 永壽因跑步的緣故,額頭都是汗,面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曹頌見了,不禁有些擔心,皺眉道:“還是聽我的勸,明兒只跑半圈吧。要不然的話,這哪兒是強身,簡直是要命。” 永壽勻過氣來,笑著說道:“今兒已是好許多了,前兒頭一遭跑時,小弟真覺得要背過氣去了。連著下來三日,雖說每日乏些,身子倒像是活絡開,晚上睡覺都香了不少。” 曹頌見他是添了生氣,不比之前玻璃人似的,帶著幾分得意,道:“我推薦的,自是沒錯。我大哥身子也先天不足,聽說是落地時難產傷了元氣,祖母與伯父、伯娘他們護得什么似的,當成閨女養。后來,還是哥哥要強,開始整日跑圈圈,騎馬射箭什么的也沒落下。幾年功夫下來,脫胎換骨一般。” 永壽早年曾在堂兄納蘭富森家見過曹颙,雖說并不是身體魁偉之人,但是也看不出“先天不足”。他心里,倒是越發想要下定主意,要養好身子。 從小伴著藥罐子長大,早先還不覺得什么,自打成親以后,他也開始曉得怕了,怕自己身子扛不住,年輕早夭。 他年后進宮當差,剛好在曹頌他們這一什。 因哥哥的緣故,曹頌同納蘭富森關系甚是親近,曉得是他的堂弟,自然也當自己個兒的兄弟待的。 沒想到從春到夏,永壽大病小病不斷。 同什的侍衛見他如此,背后沒少抱怨,因為他一個的緣故,害得大家頂了不少班。 曹頌實是看不下去了,就拉永壽到這邊活動筋骨。 看著天不早了,永壽說道:“曹二哥,天不早了,小弟請您吃酒。” 曹頌笑著擺擺手,道:“還是算了,要是耽擱你晚了,弟妹心里就要罵人了。” 兩人說笑著,騎馬出來,一道走到路口,才各自家去。 曹頌到了家門口,還未下馬,就見曹頫長吁短嘆,在大門外轉磨磨。 曹頌見了,不由好笑,翻身下馬,拍了下他的腦袋,道:“好好的,嘆什么氣,跟小老頭似的。” “二哥,出大事了,誰有心思說笑。”曹頫皺著眉說道。 曹頌收了笑,將馬鞭遞給墨書收了,問道:“什么事兒啊,咋咋呼呼的?” 曹頫拉了曹頌的胳膊,道:“寶姨娘瘋了,四哥傻了……” 曹頌聽得直皺眉,喝道:“胡吣什么?什么瘋了、傻了的,好好說話。” “真的,二哥,弟弟都急死了,又不敢告訴太太去,只能在這里等二哥。”曹頫苦著小臉說道:“下學回來,不見四哥,聽說是往姨娘院子去了,弟弟便去尋。哥哥猜猜我瞧見了什么?四哥跪著,寶姨娘披頭散發、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見了我,看也不看。我喚人,她也不理睬我。四哥只說他惹姨娘生氣了,在賠罪,吩咐我不要聲張,省得驚動太太。” 曹頌聽了,心里有數,想著弟弟還不死心,真是不曉得該怒該惱。 曹頫還在說道:“從那頭出來時,小姨娘悄悄告訴我,讓我尋哥哥過去。說四哥跪了一下晌了,再跪下去怕身子受不住,讓二哥過去說說。” 曹頌強自按捺住怒氣,問弟弟道:“太太那邊呢?可曉得動靜?” “都瞞著,應該不曉得,方才用了晚飯,打發人到前院問了兩趟,讓哥哥回來過去。”曹頫應道。 曹頌點點頭,讓曹頫先去曹項那邊瞧瞧,自己先給兆佳氏請安去了。 再沒有別的,還是老話重提罷了,說的還是曹項與曹頫的親事。 依照兆佳氏的意思,一塊兒挑著,要是有家世好些的,定給曹頫;出身一般的,就說給曹項。 說直白了,結親就是如此。 不止他們娶媳婦的人家挑,這嫁女的人家也挑。雖說按照《大清律》,諸子平分家產,但是嫡庶之間,到底有所不同。 嫡出的,生母高貴,有母族親眷可以往來依仗;庶出的,比奴才高貴不了多少,哪里有體面的親戚? 曹頌聽著這些車轱轆話,想起曹項的“捉妖”,再看著端茶上來的綠菊,眼里已經要冒出火來。 綠菊只覺得身上像被刀子剜似的,心驚rou跳,不敢抬頭。 兆佳氏看在眼里,卻是另一個意思了,不禁皺眉,道:“紫蘭才給你多大會功夫,這就看著碗里的,惦記盆里的了?” 綠菊聽她提到這話,羞憤不已,拿著茶盤,低頭退了下去。 曹頌看著綠菊的背影,對兆佳氏道:“母親,兒子瞧著綠菊這丫頭不錯,是個懂事的,要不給了老四做妾吧。這樣不管老四娶了什么樣的媳婦,身邊也能有個穩當的。” 兆佳氏聽了,不由撇嘴,道:“你也不叫老四撒泡尿照照,就他那德行,也配綠菊給他做妾?張嬤嬤有個遠親,在外地做千總,托人給說親,想要討綠菊做續弦,都讓我給回了。我不能白讓這丫頭服侍我幾年,總要給她尋個妥當的人家。” 曹頌聞言,有些心動,道:“瞧著母親的樣子,是打算讓綠菊嫁人了?到底身份有別……” 兆佳氏端起茶來,嘆了口氣,說道:“去年我就叫人給她脫籍了,既不用參加選秀,也能結個妥當的親事。”說到這里,有些笑不出,道:“原是打算將她留給老三的,誰想到老三到底是個沒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