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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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個月,他心里也是盼著堂兄能早日當差回來。 雖說平素也不親近,但是想這堂兄與堂嫂兩個就是情投意合,才結為夫婦的。要是好生央求,說不定能幫他說幾句好話。 他卻是忘記了,堂兄與堂嫂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到洞房那日,是不曉得對方到底是方神圣。 表嫂甚是賢惠,要是真因急癥有個萬一,那剩下堂兄一個……侄兒、侄女們也可憐…… 曹頫想得則是另一回事,怨不得世人都是講究“低門娶婦,高門嫁女”,果然在理。 初瑜是曹家媳婦,就算身子有恙,好好養著就是,還讓婆婆過去侍疾,這叫什么事兒?換做尋常人家的女子,敢耍這樣的架子,早就一封休書,遞過去了。 越想越不忿,他低聲對曹項道:“四哥,大哥好沒道理。伯娘也是奔五十的人了,這又不是十里八里的道。就算病了,也有大夫在,伯娘去了頂什么用。這不是折騰人么?這算不算‘娶了媳婦忘了娘’?別人還都說他孝順,有這樣的孝順法兒么?” 曹項聽了,不禁皺眉,止了腳步,對曹頫道:“曉得你自幼同伯娘親近,但是也不能這么說。若不是嫂子病得厲害,大伯與伯娘也不會焦急至此。咱們做弟弟,為哥哥嫂子擔心還來不及,怎能說風涼話?” 曹頫聽得直吐舌頭,笑著說道:“我不過是說一句,倒招來四哥一堆話。是不是國子監都是老頭子啊,四哥可是一日比一日呆了。” 見曹頫嬉皮笑臉、渾不知愁的模樣,曹項心里真是羨慕,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你也十五了,不是孩童。二哥在宮里當差,有的時候不能天天回來,往后家里的事你也盡盡心。” 曹頫擺擺手,道:“別跟弟弟說這個,左右上頭還有四哥在,還輪得著我cao心么?我只管上我的學,讀我的書,熬到歲數跟著大伯當差去。大伯也是將六十了,身邊也得有人侍候。大哥是能干的,要出人頭地。弟弟可沒指望有什么大出息,在大伯身邊做個長隨跟班就成。” 雖說不是同母所出,但是他們兄弟年齡相仿,小時候也老在一塊兒玩。因此,曹項對這個弟弟很是親近,也曉得弟弟的心事。 早先只當他是小孩子的任性,才對堂兄心有芥蒂。沒想到過了這些年,他仍是對堂兄有敵意。 曹項心里,不由有些擔心,看著曹頫道:“一筆寫不出兩個曹字來,小五你要記得,大哥是大伯與伯娘的愛子,是咱們的堂兄。咱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曹頫已是聽得有些不耐煩,撅嘴道:“四哥真是,我還能做曹家的叛逆不成?誰有心思整日里勾心斗角,有那功夫,我多背兩首詩詞好不好……” 熱河,淳王府園子,西院,上房。 又過去一晚,初瑜還是高燒不退。即便不停的烈酒與冰塊給她降溫,但是用不了多暫功夫,她就又燒起來。 除了灌參湯與含人參片之外,曹颙還叫人熬了梨汁,口對口的給初瑜喂過兩回。 雖說沒有食欲,味同嚼蠟似的,但是曹颙也開始吃飯,而且吃得飽飽的。 連日連夜來的不合眼,他的身子已經熬到極致。已經有幾次,他險些昏厥。他自己心里警醒,曉得這個時候,自己不能病倒。 只是,他還是不敢睡。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大夫每次來診脈臉色越來越難看,曹颙的心也懸到嗓子眼。 到了中午,張義在燒鍋莊子取了純度更高的燒酒,曹颙片刻不敢耽擱,又給初瑜細細擦了一遍。 不曉得是燒過去了,還是酒精起到作用,到了黃昏時分,初瑜的體溫終于慢慢降下來。 雖說初瑜還沒有睜眼眼睛,但是呼吸逐漸平穩,胸口的傷處也結痂,沒有化膿的跡象。 曹颙的心里,已經是謝天謝地。 晚飯時,曹颙一口氣吃了三碗,直吃得再也咽不下去,才撂下筷子。 他心里已經是暗暗祈禱,再也不敢有貪心,再也不敢稀里糊涂的過日子。以后,一定做個好人,鋪路搭橋,積德行善。 只求,讓眼前這個女子醒來,讓他不要孤單一人。 之前總是無病呻吟,擺出寂寞如斯的模樣,裝什么犢子? 有這個女子陪他,不再孤單。 曹颙就這樣坐在床邊,拉著妻子的手,看著她的臉。 到底不是鐵打的,連著幾夜沒睡,他已經是困得不行,不知不覺就闔上了眼睛。 夜已深了,屋子里只燃著一盞燈,發著柔和的光芒。 “嗯……”隨著低不可聞的呻吟聲,初瑜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燈光下,她的丈夫靠在椅子上,闔了眼,眼角淚光閃現。初瑜順著丈夫的手往下看,最后落到自己被握著的手上。 她想要回握丈夫的手,身上又沒有力氣,就動了動小手指,搭在丈夫的手指上,隨后就閉上眼睛,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0653章 勸誡 湯泉,行宮外。 康熙沒有乘坐御輦,在晨曦中,俯下身子,看著田間的麥苗、谷苗。 曹寅跟在大學士嵩祝身后,視線也落在田間。 這還是京畿,附近也有不少水井,但是仍難掩旱情。今年自打年后,就雪雨稀少,已經是大旱的征兆。 康熙面上沒什么,心里也頗為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