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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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的信中提到懸賞,這是何意?”康熙沉著臉,問道。 “回皇上的話,那女子自殺前,伊大人曾問她是否因懸賞令而來。瞧著她的意思,是因懸賞的緣故,曉得小人主子是殺夫仇人,所以才喪心病狂來行刺?!币蚺率а裕汉谟行┎桓艺f了,斟酌著說了這兩句。 康熙怒哼一聲,臉色已經黑得怕人。 看著還跪在一邊的七阿哥,他不耐煩的擺擺手,道:“跪安吧,去三阿哥那邊傳朕的口諭,讓他明日頂你的缺。” 七阿哥聞言,好一會兒才反映過來,叩首道:“兒臣謝皇阿瑪體恤?!?/br> 康熙轉過身去,已經不搭理他。 七阿哥退了出去,魏黑跪在地上,惦記著太醫(yī)院那頭。 他日夜不停、快馬加鞭,從熱河到京城才用了一日半功夫。換做老胳膊、老腿的太醫(yī),指定受不得這般趕路。 忘了跟十六阿哥提一句,不僅要挑醫(yī)術精湛的,還要挑體格好些的。 這時,就聽康熙問道:“曹颙如何?” 魏黑忙收了心神,道:“看著安靜,卻讓人擔心。” 曹颙與初瑜琴瑟和諧,在京城里也是出了名的。康熙想起,自己打發(fā)素芯去曹府時,曹颙拒不納妾之事。 他沒有再說話,擺擺手叫魏黑退下…… 熱河,淳王府花園,西院。 天慧摟著寶雅的脖子,倚在她懷里,輕聲問道:“姨母,mama呢?” 寶雅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道:“你mama身子不舒坦,這幾日姨母照看你,要乖。” 天慧點了點頭,抿了抿小嘴唇,又問道:“那阿爹呢?” 寶雅聽了,抬起頭來,帶著幾分焦心,往里屋望去。 屋子里都是酒味兒,初瑜闔著眼睛,面色潮紅,躺在炕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解了,露出胳膊大腿。 曹颙手里拿著一塊濕毛巾,輕輕給初瑜擦拭著。 曹颙怕有聲音吵到初瑜,屋子里只留下喜彩、葉嬤嬤兩個打下手。 葉嬤嬤到底上了年紀,又遭遇這么大的變故,紅腫著眼睛,身子不由的打晃。 從前日遇襲至今,初瑜一直昏迷著,昨晚開始又發(fā)起高燒。曹颙叫人拿了烈酒,不停的給初瑜擦拭降溫。 這擦完一遍,曹颙伸出手去探探初瑜的頭,又摸摸自己的,不由皺眉,效果并不明顯,還是燒得駭人。 曹颙想起今天已經打發(fā)人去行宮那邊取冰,轉過頭去,問喜彩道:“冰呢,取回沒有?” 雖說按照規(guī)矩,要每年五月初一才開冰窖,但是曹颙本身就是內務府堂官,這其中又干系到一位皇孫郡主,齊敏那邊也不敢多事。 如今,他那邊也是急得焦頭爛額,差點就要求神拜佛去。 這熱河緝兇之事,十六阿哥是交代給他了的,卻出了這么大的紕漏。太平盛世,尊貴的皇孫郡主遇刺。生死危機,這事如何能壓下來。 捅到御前,他這個行宮總管,如何能跑得了干系? 他也巴巴的過來探望,但是曹颙全副心思照看妻子,哪里有心思待客?自然沒有見著。 這個時候,別說曹颙說要冰,就是要齊敏的半條命,他也會屁顛屁顛的奉上。 “已經取回來了,七娘拿出去鑿了,怕在這邊有動靜?!毕膊驶氐?。 曹颙見葉嬤嬤臉色難看,身子有些不穩(wěn),上前扶住她,道:“嬤嬤兩日沒闔眼,先去歇歇吧。” 葉嬤嬤眼淚已經出來,抓了曹颙的胳膊,低聲哽咽著道:“額駙,額駙……別趕老奴,老奴怕啊……” 豈止是她怕,曹颙也怕,所以出事以來,這兩日兩夜,他片刻不敢闔眼。 聽了葉嬤嬤的話,他便不再多說。只是扶著葉嬤嬤到椅子上坐下。 對于眼前這個有點嘴碎的老婦人,曹颙曾頗為厭惡,如今卻只有感激與感謝的。 寶雅在門口。看著這些,鼻子也是酸得不行。她想了想,還是抱著天慧離開,一邊走,一邊輕聲對天慧道:“咱們去廚房,看你mama的藥去,再看看你阿爹的飯……” 出了園子,剛好同端著冰盆的方七娘對個正著,寶雅止了腳步,猶豫了一下,道:“我瞧著曹颙也要熬不住了,你們在跟前的,好生勸勸。” 方七娘聞言,不由好奇,仰頭道:“格格怎么不自己個兒勸?我們嘴皮子都說破了,也不頂用啊?!?/br> 寶雅臉上發(fā)白,沒有回話,抱著天慧,往廚房去。 方七娘看著她的背影,臉上滿是疑惑,不過因惦記著初瑜,顧不得多想,端著冰盆快步進了院子。 寶雅抱著天慧疾步走了幾步,已經是潸然淚下。 眼淚落到天慧的臉上,天慧伸出小手了,摸索著抓住寶雅的項圈,奶聲奶氣的道:“姨母,別哭?!?/br> 寶雅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緊緊摟住天慧,哭泣道:“都是姨母不好,姨母不惦記看戲就好了。姨母對不起你mama與阿爹,也對不起小天慧,姨母再也不看戲了?!?/br> 天慧雖看不見,但是仍摸到寶雅的臉上,用小手給她擦眼淚。 哪里擦得干凈? 寶雅壓抑了兩日,愧疚了兩日,真恨不得躺在床上是自己個兒。她已經責怪自己千萬次,不該硬拉著初瑜去看戲,也不該那般大意,沒有察覺出那刺客的不同。 但凡早些發(fā)現(xiàn),她都會起身,也不會是這樣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