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9章
書迷正在閱讀:農門貴妻、吞噬諸天、抗日之神槍手、火影傳奇之我的寫輪眼、甜蜜寵戀:總統夫人要改嫁!、老天逼我當英雄、被綠茶渣過的大佬們都黑化了、正牌受他怎么還是不來[穿書]、你到底有幾個野爹!、她的溫柔在外表
文氏聽了李煦的聲音,慢慢的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放心,老婆子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文氏倚在床上,看著李煦,面寒如水。 李鼐跟著父親進來,見祖母發作,怕父親難堪,忙拉了拉孫氏的衣袖,夫妻兩個退出房去。 “到底為了什么緣故,早晨請安時還好好的?”李鼐不解,低聲問道。 孫氏小聲回道:“都是誠兒惹得禍,提起二老太太。老太太就問太太,是不是已經派人進京接人。太太回答的含糊,老太太便惱了。” 李鼐聽提起此事,只覺得頭暈。 自打年后,文氏已經同兒孫念叨了多遭接高氏回來的話。李煦這邊,另有私心,雖應著,但是每次打發人進京,不過是請安送禮,壓根沒提接人的話。 屋子里,文氏瞪著李煦,道:“別同我說什么你meimei舍不得親娘,要留在身邊侍奉的話。當我老婆子糊涂了么?你嬸子不到二十就到了咱們家,呆了四十多年。你妹夫家在江寧時,她都待不住。這如今去了京里小一年了,還沒有說回來。別的不說,老婆子我眼看九十了,我就不信她不怕看不到我。為什么不接回來,今兒你同老婆子說明白。是貪圖你妹夫家的富貴,想著巴結;還是你嬸子曉得了你的丑事,你沒臉見她……” 她越說越惱,說到最后已經喘了起來。 李煦被說的滿臉通紅,訕訕的說不出話。王氏在旁,更是不敢吱聲。 文氏已經轉過臉去,不再看李煦,道:“我曉得,這兩年你不敢讓老婆子見親戚,是怕老婆子糊涂,說走嘴……你到底是從我肚子里鉆出來的,有幾根花花腸子,老婆子還不曉得……”說到這里,嘆了口氣,道:“如今你的孫兒們也漸大了,你還是規矩些吧,全當積福……老婆子已是睜眼瞎,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不想看。明兒打發人進京將你嬸子接回來吧,她守寡多年,也是古怪的性子,不耐煩在別人家待著。到老到老了,讓她去看女兒、女婿的臉色,老婆子我心里不落忍……” 李煦嘎巴嘎巴嘴,想要說什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道:“兒子記下了,老太太也別惱了,若是傷了身子,就是兒子的罪過。” 文氏擺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老婆子累了,要歇著,你忙去吧……” 京城,曹府,內宅,高太君住處。 屋子里燃著佛香,高太君洗了手,叫人捧了一升豆子,一邊念佛,一邊一顆一顆撿豆子。香玉跟在旁邊,有樣學樣,也撿著豆子。 到底是年紀小,撿了十幾顆豆子,香玉便失了耐心,她住了手,仰著小腦袋瓜子,問道:“老祖,直接倒過去不行么?” 高太君聞言,忙對著佛像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佛祖勿怪。” 香玉見了,不敢再說話,只是滿臉疑惑的看著高太君。 高太君見狀,放下手中的豆子,說道:“這個是佛豆,咱們念了,是給你曾祖母祈壽的,保佑她老人家長命百歲,身體康健。” 香玉似懂非懂,帶著幾分稚氣道:“老祖,曾祖母什么樣兒呀,見過玉兒么?” 高太君聞言,面色舒緩起來,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個慈善的老好人,當然見過玉兒,你的名字還是她老人家給起的。” 香玉聽了,小臉露出向往之色,搖著高太君的胳膊道:“老祖,咱們去看看曾祖母吧?她住在府里,還是府外,咱們用坐車么?” 聽著這孩子話,高太君不由失笑,伸手摸了摸香玉的小腦袋瓜子,道:“既是你曾祖母,自然在你家里。離這邊可遠了,水路要走大半月。” 香玉聽了,小臉慢慢黯淡下來,低著頭,道:“老祖,咱們是客么?” 高太君剛要點頭,察覺出不對,皺眉道:“是聽到那個婆子丫頭說閑話了,還是有人給你臉子了?” 香玉搖搖頭,抬起頭來,紅著眼睛道:“別人都上學,就我沒去。是不是因為咱們是外來的,老師不要?” 高太君見她這般委屈的模樣,搖搖頭,道:“傻孩子,你才多點大兒,又不是小小子,惦記念書做什么?” 香玉卻是不言語,眼神落到一邊的佛書上,直勾勾的看著,眼淚已經收不住,“吧嗒”、“吧嗒”的落下來。 因她襁褓之中失父,高太君心里對這個曾侄孫女也是格外憐惜,見她神情如此渴盼,心里不忍,拿了帕子給她擦了眼淚,道:“好了,好了,還學會哭鼻子了。明兒我同你姑祖母說,讓你也上學去。” “真的?”香玉聽了,立時破涕為笑,拉著高太君的衣袖道。 “自是真真的,誰還舍得真的送你做宮女侍候人去?學點字兒也好,不當睜眼瞎。”高氏說道。 李家的女孩兒,雖說按照規矩要參加內務府小選,但是因在蘇州。多尋了由子免選。只有李煦長女,早年雖小選進宮,但是卻在御前侍奉,只是命短福薄,進宮沒多久便病故了,連個封號都沒有。 香玉已經將旁邊的經書抱過來,美滋滋的翻著,雖說一個字都不認識,翻起來也是有模有樣。 高氏見了此情此景,想起香玉的父親李鼎,不由嘆了口氣…… 半月光陰,轉瞬而逝。 熱河行宮衙門那邊,已經接連三、四日沒有逮捕進城的可疑人。先前被羈押的外地人,通過審訊、求證,核對身份,無辜之人也都陸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