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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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倒是坐實了“善財童子”的綽號,誰提起來,不是睜大了眼睛,羨慕的不行。 已經有人在說曹家的豪富,說曹府的拴馬樁都是金子制的。 結果,真有信了,半夜里到曹府門外,用刀子想要削幾片金子的大有人在。 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 什剎海邊,前井胡同。 二月春寒,到了太陽下山,就有些起風了,吹得窗欞做響。 屋子里,卻是絲毫感覺不到寒意。 佳肴、醇酒、美人,相映成趣,使得人不禁沉醉。 仕云端著酒盅,看著邊上坐著的女子,偷偷的瞄了一眼對面坐著的伊都立,想起舊事。 幾年前,他初入侍衛處,跟著一個表兄到不遠處的宅子吃過酒,當時坐在他身邊的楊氏。 當時,也聽說是良家,床笫之上,還曾邀他再來。 他卻是因家里管得嚴,沒有再過來。 誰會想到,她會成了自己個兒的小嬸子?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伊都立已經有些醉了,已經有些不老實起來。腳下勾著身邊陪酒女子的金蓮不說,手也在那女子臉上摩挲著,嘴里氣喘吁吁,若不是顧忌侄兒在旁,怕是他就要立時掀腰帶了。 海子邊的這些菜館,養的都是私妓。 多是從南邊買來的姑娘,專門招待內城權貴的。除非有人介紹,否則這邊的菜館鮮少對外接客。 一天不過是賣三、五席面,主要吃的是這個情調。 大清律雖規定,官員不得嫖妓,但是又沒說不讓官員吃酒。 這些女子,也不在妓冊上,多以奴仆下人的名義圈養。 伊都立身邊的,是個尚未開苞的少女,不過十三、四歲。今兒還是頭一遭待客,哪里受得這個,已經羞得面紅耳赤。想要求饒,還不敢,只能羞羞答答的受著。 伊都立卻是愛這一口,抓了那少女的下巴,將手中的酒倒進她嘴里。 那少女不敢避散,被灌得一激靈,身子已經僵了。 伊都立已經忍不住,探過頭去,在那少女的櫻桃小口上啄了一口,起身將把她橫抱起來,笑著對仕云道:“該干點正經的了,你也男人些,別跟個娘們似的。”說著,搖晃著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仕云同他身邊陪酒的女子,仕云為韓江氏的事犯愁,也吃了不少酒,有些醉意。 卻是覺得身子發熱,不過他頭腦去清醒著,尋思找個什么理由,將身邊的女子打發下去。 “哎,你……”仕云回過頭,剛想要對那女子說話,就見那女子轉過半拉身子,看著門口,臉上已經是兩行清淚,露出幾分凄苦無助來。 “你怎么了?”仕云見她這般,心里生出幾分不忍,開口問道:“莫非,是我叔叔……負了你……” 想著叔叔向來風流,仕云心里生出這個念頭。 那女子聞言,忙搖了搖頭,將眼淚擦了,低聲道:“奴家不認識那位大爺,月娘是奴的meimei,她才十三……”說話間,眼里已經又涌出淚珠來。 仕云伸出手指,將那女子眼下的淚擦了,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雖然這女子陪了半晌酒,但是因仕云不上心,沒有留意她的名字。 那女子低聲回道:“奴家叫晴娘。” 說話間,就聽的外頭隱隱的傳來女子的哭泣聲。 晴娘臉色刷白,緊咬著嘴唇,淚珠在眼眶里打轉,看著甚是惹人憐愛。 仕云伸手,將她輕輕攬在懷里,道:“沒事的,叔叔慣會疼人,你妹子沒事的……” 懷中女子嚶嚶哭著,仕云只覺得口干舌燥,熱得不行…… 淳郡王府,內院。 韓江氏這幾日就住在初瑜院子的廂房,今晚卻是難以安枕。 雖然初瑜說的婉轉,但是韓江氏也明白她話中之意,有一權勢之人,想要納她為妾。 若是她想要用守貞不嫁來做幌子,往后怕就是難以再嫁人。 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她早些嫁了,絕了對方的心思。 因是月初,外頭沒有月光,屋子里也漆黑一片。 韓江氏坐起身來,靠著床頭發呆,哪里有說的那么便宜? 她一個寡婦,哪里就入得別人的眼,還不是她露了錢財,惹了眼。對方要是真不擇手段之人,還會在乎她守了一次寡,還是守兩次么? 這世上,哪里能靠得了別人呢? 曹家能庇護她如此,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嫁人……她雖沒做過人家一天媳婦兒,卻是見過堂嬸、堂嫂們的日子。 整天里想著討好丈夫不說,還要裝做賢良,對待家里的妾室通房。 女人,哪里有好日子過? 失父失母,天地間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要是再變成了戲詞里的棄婦、怨婦,豈不更是可憐…… 第0616章 宿命(中) 轉眼,到了二月初八,釋迦牟尼出家日。 初瑜已經回府,約好了曹佳氏,侍奉李氏、高氏等人去拈花寺祈福。兆佳氏得了消息,帶著媳婦靜惠也跟著前往。另外,還有紫晶、田氏、惜秋姊妹、韓江氏等人隨行。 車子、轎子,浩浩蕩蕩的隊伍,從曹家出來。 曹颙正趕上休沐,護送著女眷前往。蔣堅整理文書,智然則是惦記著拈花寺的素齋,與李衛兩個跟著曹颙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