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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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勝握了握拳頭,抬頭看著曹颙道:“孚若,你也信外頭人那些話,以為大哥無奈離京是因為我貪戀這父祖爵的緣故么?” 如今,推崇禮禮教,“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才是世人典范。 永慶作為長子嫡孫,早就被外人視之為伯爵府的未來當家人。雖說后來有了變故,永慶被驅逐出完顏家,但是畢竟劣跡不顯,讓人無法將他同“逆子”聯系到一起去。 長子被驅逐,次子在府里支撐門戶,這外頭的閑言碎語便少不了。加上伯爵府幾個庶子年數漸大,從中推波助瀾,這閑話就越傳越廣。 一只手,五個指頭,還有長有短。 疏遠了大的,偏疼小的,做爹娘的固然有不是,但是那個小的指定也是不省心的。 就像大家抬頭看天時,不會注意到大片的藍天,而是會看到上面的烏云似的。世人眼中所見的,所想探究的,也是人心險惡。 仿佛只有瞧著別人都臟了,自己才能干凈似的,背后里講究永勝的難聽話得有一籮筐。 曹颙以往也聽說過,卻是沒有興趣探尋。 人的感情很奇怪,就算是一家人也一樣。比如萬吉哈老爺子,無論如何不肯原諒永慶,不許他重新回到伯爵府。但是在病榻上,不管見到誰,他開口閉口都是提到不在身邊的大孫女,然后拐彎抹角的打探永慶的近況。 聽著永勝話中的悲憤之意,曹颙搖搖頭,道:“別人不曉得其中隱情,我還不曉得么?這伯爵傳到你身上,也不過是一等子,年俸四百來兩。就算不承襲這個,你是郡主嫡子,也能混個騎都尉、云騎尉的爵。一里一外,相差不過二三百兩銀子,有什么好稀罕的?繼承伯爵府這邊,唯一的好處,便是子孫多承襲幾輩子。那是百年、數百年的后的事兒,誰有那個閑心,會cao心那老遠去?” 永勝聽了,長吁了口氣,連連點頭,道:“就是,就是,誰稀罕么?每年這點子俸祿,夠干什么用?不過是個虛名好聽罷了,別人稀罕,我卻是不稀罕。大哥也有幾分不厚道,當年最早提出下去撈軍功、撈資歷的,還是我。卻讓他尋了機會,給用了,留下我留在這邊應付這些狗屁親戚不說,還要背著個惡名。” 曹颙笑道:“你只當在京里磨練心性了!都是小人嚼舌頭,你不理睬,過幾日也就沒動靜了;你別回音兒,要不他們樂不得應對,就是不能拉你下馬,也要潑你一身泔水。” “這可真應了那句‘有容乃大’了!”永勝笑著說道:“莫非我還是個宰輔之才,如今這就算是修身養性了!” 一句話,驅散了方才的沉悶,說得兩個人都笑了。 萬吉哈喝了藥睡著,曹颙隨著永勝給福惠郡主請了安,陪著說了幾句閑話,便先告辭了。 永勝親自將曹颙送到大門外。才拿著人參同那地契進了內院,交給母親。 福惠郡主看了匣子里的老參,道:“前兩天你meimei也帶回過一些,成色倒是同這個差不多。” 說起永佳來,娘倆兒都緘默。 過了半晌,福惠郡主意興闌珊的將匣子擱下,嘆了一口氣,道:“都是額娘的不是,是額娘耽擱了你妹子。早年你阿瑪就說過曹颙是良配,我嫌棄曹家門第低,曹颙爵位低,便拖啊拖啊的,不肯松口。待到我見了曹颙,覺得這小伙子不錯。卻是讓七阿哥那邊搶先了。要不然的話,如今你妹子,又是另外一種光景。”說到最后,眼圈已是紅了。 永勝見母親感傷,忙勸道:“干額娘什么事兒,當時咱們家在孝期,哪好說得上這個?不過是有緣無分罷了!永佳那邊,畢竟有了真兒,是個招人稀罕的,聽說王爺也極寵愛。” 福惠郡主拿了帕子,擦了擦眼淚,搖搖頭,道:“女兒再好,又有什么用?總是嬌客,遲早要成為別人家的人,總要有個兒子傍身才使人心安。” 永勝道:“永佳才多大點兒歲數,王爺也正值壯年,額娘別擔心這個,說不定明年就多了個小阿哥出來,在額娘身邊喊‘姥姥’。” 福惠郡主道:“那感情好,我日日燒香拜佛,如今不過是求著你們阿瑪康健,你們兄妹幾個日子順心罷了。” “額娘就放心吧,永佳打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她又是皇家指婚的親王嫡福晉,誰還好給她氣受?”永勝笑著,將地契送上,道:“額娘還是想想修個什么莊子,明年咱們就往那邊過冬。其中有大泉眼,對阿瑪身子也有好處。李相這兩年就泡這個,七十多歲的人了,聽說如今比前兩年還硬朗。” 福惠聽著心動,接了地契,道:“真的?那感情好,早前就聽別人嘮叨溫泉的好,我還沒留意。要是真能治病,那可真是謝天謝的了……” 大木廠,簡王府,內院上房。 永佳接過雅爾江阿遞過來的地契,帶著幾分疑惑道:“小湯山?” 雅爾江阿已經坐在炕邊,拿那匣子珠子逗閨女了。 真兒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匣子里的珍珠,伸手就抓了一把。她手小,珠子又滑,哪里抓得住,稀稀落落的落到炕上,四處亂滾。 真兒笑著,將手中剩下的珠子往嘴里送去。 雅爾江阿唬了一跳,忙抓了女兒的小胳膊,道:“好閨女,這個可不是吃的。” 真兒被攔住,還有些不樂意,嘟囔個小嘴,道:“阿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