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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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應(yīng)了一聲,又請示了兩句別的,出去了。接著,又有幾個管事婆子同媳婦子來回話。 初瑜坐在里間炕邊,看著四姐兒同五兒兩個翻繩“解股”。聽到兆佳氏這話之意,曹頌親事想來是沒有變動了,她也算是有些放心。 雖說曹頌這些日子,在兆佳氏眼跟前捧藥問疾的,但是兆佳氏這邊卻是冷淡,不打不罵。可是那種不搭理人的勁兒,也委實(shí)讓人難受。 四姐兒同五兒翻了一會兒,將曉得的花樣都翻了,便失了興致。四姐兒低下頭,從荷包里拿出幾塊“嘎拉哈”來。 這是旗人小姑娘常玩兒的東西,是動物的小腿關(guān)節(jié)上的骨頭。尋常的是豬、羊身上的,精致一些的就是獐子和鹿身上的。其中,獐子身上的最小。 四姐兒拿出的就是獐子身上的腿骨,晶瑩如玉,揚(yáng)起頭道:“嫂子,擲嘎拉哈玩兒呀?” 初瑜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四meimei同meimei玩兒,嫂子幫你找口袋。” 五兒已經(jīng)從炕梢拿了口袋過來,送到四姐兒手中。小姊妹兩個坐在炕上,擲了起來。 初瑜坐在四姐兒身后,聽著她們嘰嘰喳喳,“珍兒”、“背兒”、“刻兒”、“驢兒”的笑鬧著。姐妹兩個一邊玩兒,一邊央求著初瑜跟著玩兒。 看著她們天真浪漫,初瑜也不由的生出幾分童心來。 小時(shí)候,她也帶著meimei們也玩兒過這個,只是王府那邊的都是內(nèi)務(wù)府那邊制的玉的,真正骨頭的反而少。 她從五兒手中接過口袋,先將嘎拉哈擲落,卻是有兩個“背”。抓了起來再擲,得了個全四色。 四姐兒同五兒見了,都拍手叫好。 初瑜想要再抓,見兆佳氏從外堂進(jìn)來,便放下手中的口袋。 四姐兒同五兒兩個都收聲,從炕邊下來。下來前,四姐兒順手將散落的嘎拉哈抓起,放回荷包里。 小姊妹兩個有模有樣的矮了矮身子,道:“母親。” 兆佳氏在外屋聽了半天回事兒,有些乏,對四姐兒擺擺手,道:“帶你meimei外頭玩兒去!” 小姐倆手拉手去了,兆佳氏拄著額頭,對初瑜道:“有件事兒,早想同侄兒媳婦說的,這幾日忙忙活活的,都忘到腦后,這才想起來。” 初瑜見她臉上露著疲色,道:“二嬸忙了大半天了,別坐著了,歪著說話吧,身子還能舒坦些。” 兆佳氏聽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歪歪,侄兒媳婦別挑理!” 綠菊捧了方枕過來,擱在兆佳氏腋下。 就聽兆佳氏道:“這轉(zhuǎn)年兒,四姐兒就六歲了,五兒也不過比她小幾個月。咱們這樣的人家,女孩兒教養(yǎng)可是個關(guān)鍵,要不然往后有什么教導(dǎo)不到的地方,豈不是讓人笑話?老一輩姊妹少,大姑奶奶在家時(shí),我沒趕上,但是聽府里的老人講,教養(yǎng)都是頂好的。少一輩里,幾位出了門子的姑娘昔日都是老太君親自調(diào)教的,不是咱們夸自己家的姑娘好,那是大家眼見的。如今剩下這兩個小的,也不能這么放羊似的。要是侄兒媳婦不為難,能不能將王府送來的供奉勻一個到這邊府里當(dāng)差,左右孫女兒還小,現(xiàn)下使不上。” 不知是否在兒子身上失望了,說起女兒來,兆佳氏神情中帶出幾分期盼來。 四姐兒還好,兩相相處得少些;五兒這邊,初瑜前幾年曾帶過,當(dāng)半個閨女疼的。況且兆佳氏說得也是正理,她自然沒有什么不肯的。 兩位姑姑因年歲大了,都斷了婚嫁的念頭,往后要在這邊養(yǎng)老的,做四姐兒、五兒的教養(yǎng)嬤嬤也正合適。 這邊也是四進(jìn)的院子,進(jìn)向同曹府的差不多。縱向窄了些,不過也足夠住。 前院收拾妥當(dāng),曹颙打發(fā)曹碩和曹項(xiàng)兄弟先去各自院子收拾了,廳上只他同曹頌兩個人。 不過十來天功夫,曹頌瘦得有些駭然,眼睛深深的洼進(jìn)去,臉色也黯淡得不行。 曹颙心里嘆了口氣,坐了下來,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坐吧!” 曹頌聽了,很是恭順的坐了。 “這是沒吃、還是沒睡?如今這親事你也捉來了,你還鬧騰什么?”曹颙初還帶著幾分關(guān)切,話說出口,卻是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惱意。 曹頌聞言,仰起頭來,神色卻不是往日那般渾渾噩噩,帶著幾分清明,道:“哥,侍衛(wèi)讓老三補(bǔ)吧,我去考武舉。” 曹颙這兩天才走了門路,將曹頌從內(nèi)班轉(zhuǎn)到外班來。雖說這從御前往外轉(zhuǎn)好轉(zhuǎn),但是其中也搭了不少人情,送出去的禮物也值千八百兩銀子。 侍衛(wèi)處當(dāng)差,雖說只是六品藍(lán)翎,品級不高,但畢竟是天子近臣。只要不出差錯,熬上幾年,升個五品侍衛(wèi),或者放個外任,升個兩三級沒問題。 鎮(zhèn)守各地的八旗都統(tǒng)、副都統(tǒng)中。就有不少是在御前當(dāng)差過的侍衛(wèi)出身。 這般的大好前程,又是自己欠了人情、托了關(guān)系補(bǔ)來的,曹頌卻是這般反復(fù)隨意,曹颙不禁皺眉,道:“這話怎么說?” 曹頌抬起頭,道:“哥,這些日子,弟弟想了許多。雖說這一年年的日子好熬,但是我不能總在哥哥羽翼下混吃混喝。雖說我心眼不如弟弟們活絡(luò),但是勝在大了,有一把子力氣。我想學(xué)永慶大哥那樣,不靠家里,靠自己的本事賺功名,謀個封妻蔭子。” 這說因怕靜惠不放心覺羅氏,不參加武舉,想要在京城謀差事的是他;這如今不想要靠家里,想要自己賺功名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