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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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倬與二格格同母所出不說,年紀只差一歲,從小感情最是深厚。只因春天巧芙與巧蓉姐妹的事兒鬧的,這大半年來,姐弟兩個關(guān)系淡了許多。 現(xiàn)在聽到二姐指婚的旨意下來,弘倬只覺得心里難受得不行,使勁的捶了下自己的腦袋,心里暗罵自己混蛋。 內(nèi)院,正房。 淳王福晉拉了二格格的手,在炕上坐了。雖說是庶女,又不是養(yǎng)在自己身邊的,但是想到她向來待meimei最是親厚,自己所出的五格格過兩年也要這樣往蒙古去,福晉這賀喜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納喇氏站在一邊,眼圈已經(jīng)紅了,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但是心里還盼著能拖上一拖,讓女兒在身邊再養(yǎng)上兩年。如今,指婚的旨意下來。這邊府里就要開始準備嫁妝。 雖說宗室女撫蒙古,所有陪嫁等物什都有定例,但是畢竟是郡王府的格格,各種精細物件還需這邊準備。 二格格垂了眼,沒有言聲兒。京城各個王府貝勒府,哪個府里沒有格格遠嫁蒙古的,這又算得上什么稀罕呢?打記事開始,她認識的那些個堂姑、堂姐們,每年都要指婚幾個,只是今年輪到她自己個兒罷了。 屋子里的聲音沉寂得怕人,這時就聽“哇”的一聲,五格格哭出聲來。 五格格今年已經(jīng)十三,身材高挑,幾乎能與二格格比肩。因春天被巧蓉傷了臉,這半年來性子變得很是陰郁,失去孩子的天真,除了二格格,其他人誰都懶得理睬。 如今,她卻像委屈的孩子一般,大哭起來。 現(xiàn)在王府這邊,除了側(cè)福晉納喇氏出的二格格與嫡母親出的五格格外,還有庶福晉李佳氏所出的七格格。七格格才四歲,跟著生母也在屋子里,聽到j(luò)iejie哭,唬得也跟著“哇哇”的哭起來。 幾位福晉都聽著戚戚然,納喇氏的眼淚已經(jīng)出來。以前老聽人說,其他王府的格格出嫁,臨出門前,當額娘和都要打女兒幾個巴掌,好讓女兒不想娘,這樣使得女兒在蒙古好過些。 如今輪到自己的女兒要撫蒙古,納喇氏終于能明白那種心情。 淳王福晉的心里雖然也酸,但是這亂糟糟的也不像回事,便板起臉來,教訓(xùn)五格格道:“哭什么?曉得你舍不得jiejie,這婚期還沒定呢,說不定還能拖上一兩年。今天就哭,你要哭到何時去?” 五格格抽咽著,擦了一把淚,很是無助的看著淳王福晉,小聲問道:“真能拖上一兩年么?” 淳王福晉點點頭,道:“再不濟一年也是能拖的,就算內(nèi)務(wù)府那邊要定在明年夏天也不怕,就說咱們王府這邊東西沒預(yù)備全,抻幾個月天就寒了,不宜送嫁。” 五格格面上露出歡喜,上前兩步,拉了二格格的手,對淳王福晉道:“額娘,那您可要再慢些預(yù)備呢,能拖個三年五載最好。二jiejie平素最愛吃小青菜,聽說蒙古那邊整日里嚼巴羊rou呢,可怎么過得慣!” 淳王福晉見女兒終于露出幾分孩子氣,心里頗覺欣慰。她抬頭看了納喇氏一眼,心中也是奇怪。 換做其他王府,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斗雞眼,恨不得弄出人命來。偏生這邊府里,初瑜與二格格同母姊妹之間,反而不如二格格與五格格她們兩個親近。 就是淳王福晉心里,待養(yǎng)女初瑜與親生的五格格也并無二樣。 想到這些,淳王福晉有些意興闌珊。她沒有親生兒子,唯一的女兒過兩年少不得也遠撫蒙古,還費心爭個什么勁? 弘曙是她看著長大的,本分忠厚。現(xiàn)下想想,就是如今養(yǎng)在淳王福晉身邊的六阿哥弘景,也未必有弘曙這般孝敬她。弘景生母也在,她這個嫡母終究要遠一層。 想通了這些,淳王福晉只覺得身上立時輕省不少,望向納喇氏的目光帶了幾分同情之意。納喇氏心里有王爺,想要奪寵困寵,才將女兒的陪嫁丫頭要回來給王爺做通房。只是不知,當王爺在她的院子里,寵幸另一個年輕女子時。她是不是真能心無芥蒂的大度? 五格格收了哭聲,七格格也叫她母親李佳氏哄好。二格格拉著meimei的手,思量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著淳王福晉道:“額娘,女兒這幾日想去看看大jiejie,想看看大jiejie家那個腦頂兒長著三個旋的干外甥兒!” 淳王福晉聽了,沉吟一句道:“后兒小年呢!” 二格格慢慢低下頭,難掩失望之色。淳王福晉瞧了,心下不忍,道:“想去就明兒去吧,一會兒打發(fā)人給你大jiejie送信兒,讓你meimei陪你一道去。” 不說淳王府那邊因二格格指婚的旨意,使得眾人心思各異。初瑜這邊,卻是頗為為難,她此刻正在芍院上房兆佳氏的床前侍藥。 兆佳氏昨日昏厥過去后,眾人皆是手忙腳亂。只有羅姑姑與常姑姑鎮(zhèn)定自如,一個請初瑜打發(fā)人請大夫,一個喚人扶了兆佳氏平放在炕上,使勁的掐她的人中。 兆佳氏只是急怒攻心罷了,轉(zhuǎn)瞬便幽幽醒來。她心里埋怨初瑜弄了這兩個人回府來落她的臉,想要呲打初瑜幾句,又覺得沒意思。便借口身子不舒坦,臥床養(yǎng)病。 初瑜親自端了藥碗過來,到床前請兆佳氏進藥。 兆佳氏頭上帶著抹額,半靠在炕上,腿上蓋了小被,臉色很不好看。見初瑜端藥過來,她也不接,撇了撇嘴,道:“您是尊貴的郡主格格,身邊都是宮里出來的執(zhí)事姑姑,我這隔房的寡婦嬸子,怎么能勞煩您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