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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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門口,她便聽到女兒的哭聲,接著是外甥女的這番話,她只當是外甥女與女兒拌嘴了。進了屋子后,皺著眉毛剛想要呵斥兩句,便見女兒頭發凌亂,臉上一寸多長的兩道血檁子。 縱然是尊貴的王府嫡女,也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少女,這容貌可是至關重要的。 淳王福晉也顧不上其他了,忙上前拉了女兒在懷里,越看越心疼,寒著臉對初瑜與博爾濟吉特氏訓斥道:“你們兩個,一個是jiejie,一個是嫂子,怎么不攔著些,叫她們鬧成這個樣子!” 本來屋子里亂,幾個孩子都被嚇得愣神,又聽到淳王福晉高聲訓人,都嚇得哭了起來。 屋子里立時亂成一團,淳王福晉只覺得腦子“嗡嗡”的,扶著額頭,好懸沒跌倒。 初瑜忙上前扶住,說道:“額娘先別惱,還是先請御醫來給meimei看看吧,省得耽擱久了不妥當。” 淳王福晉虛弱的點點頭,看到巧蓉仍是滿臉忿忿的模樣,不禁冷笑道:“沒想到,我這還留出孽來了,她是你的親表妹,你怎么下得去手?” 巧蓉咬著嘴唇,紅著眼圈回道:“她欺負我jiejie,難道我們就是要使人白欺負的么?進京前,阿瑪、額娘讓我們都聽姨母的,說是姨母會疼惜我們。這些日子,各種風言風語,連丫鬟婆子都敢給我們使臉色,這就是姨母的疼惜么?” 這話中卻是隱隱有指責之意,淳王福晉只覺得一口氣喘不上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雖然王府這邊還是留客開席,由納喇氏帶著其他幾個福晉相陪,但是因這番變故,李氏也不好久坐。 吃了一刻鐘,她便撂下了筷子,起身告辭。因初瑜在淳王福晉身邊照看,李氏便請納喇氏轉告,讓她安心在這邊侍疾,不必著急回去。 前院這邊,因方才使人請御醫,曹寅父子也曉得了淳王福晉病了之事,原是要立時告辭的,被七阿哥硬留了,不過,席間氣氛卻是冷清下來。 待曉得李氏已經出來,父子兩個便起身告辭了。七阿哥親自送到門口,見曹寅夫婦上車方回府。 因沒見初瑜跟著母親出來,曹颙有些意外,待曉得是留在淳王福晉身邊侍疾,心里也有幾分不放心。 等回到府中,隨著父母進了蘭院,曹颙問道:“母親,福晉到底什么了?不是說病已經好了么,昨兒我問過弘曙他們的!” 因淳王福晉暈倒后,李氏與納喇氏也往東屋看了,所以大致曉得緣故。她將兩個小女孩兒打架之事說了,雖然覺得福晉的小外甥女野了些,但是她卻不曉得福晉惱的緣故。只當她是心疼愛女,看到五格格臉上的傷才暈的。因此,她嘆了口氣,道:“這就是當娘親的,將孩子都當成心尖似的,再加上她本是大病初愈,這急火攻心下,就有些個受不了!真是沒想到,那么點兒個小姑娘,看著也乖巧,竟能下得了這般狠手!” 曹颙沒見過金家姊妹,但是也聽初瑜提過,曉得大的十六,小的十四,是淳王福晉特意留下的。 對于這位嫡岳母,曹颙的印象只有一個,就是極好強的女人。卻不曉得,今日她這番著惱,有沒有后悔在里頭? 朝陽門內,北小街,魯伯赫府邸。 魯伯赫,富察氏,滿洲鑲白旗人。開國名將額色泰三子,而今任鑲黃旗滿洲都統。他六十多歲,但是聲音洪亮,絲毫不顯老,看著李煦身后侍立的李鼎,心下頗為滿意。 廳上,除了李煦父子與魯伯赫之外,還有魯伯赫的長子巴爾賽與侄子傅鼐。 雖然對李鼎的品貌都甚是滿意,但是想到他二十三歲還未成親,是不是有疾,老爺子便也有幾分不放心。想要開口發問,這些話又不好說出口,他神色之間便有些猶疑。 這親事成了雖然好,但是也不好使孫女守活寡啊。說實在話,若是換了尋常,他對李家是瞧不上眼的,富察家雖說不如頭些年顯赫,但也是鑲白旗大戶,就李家這個出身還真看不上眼。 不過,現下卻是不能那么說了,老爺子瞧了身子日漸發福的長子,心下嘆了口氣。 想他富察家,他的父親曾跟著太宗皇帝征戰滿洲,戰功赫赫;他的兄長噶爾漢曾為將軍,也是征戰南北,偏偏未能落得個好下場,最后因貽誤戰機罷官,失了頂戴爵位。 前些年,也是為了振興家族,魯伯赫尋了老主子顯親王的門路,將長子送到東宮,為中允。沒想到,立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如今徹底被廢了。連帶著他的兒子,都在御前成了禁忌,雖沒有問罪,但是想要出仕卻再也不能。 雖說如今他還在都統任上,他三子齊格在齊齊哈爾任副都統,但是都鮮少有機會在御前。想要與李家聯姻,也是想要洗了“太子黨人”的身份,向萬歲爺表白心跡罷了。 傅鼐坐在一旁,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心下也思量著,這門親事結成,主子那邊不會多心吧?隨即想到,應是不會,自己打康熙三十一年起,便在主子身邊任侍衛,畢竟是二十多年的情分。 再說,李家在京城這般鉆營,若真是與其他勛貴結了親,保不齊真給八阿哥那邊添了助力。若是富察家,卻是放一萬個心。老爺子吃了太子的虧,怕是見了阿哥,就要躲得遠遠的,哪里還敢上前湊合。 李煦見老爺子的臉色,也曉得對方是疑兒子身子骨。二十多歲沒成親,換作誰家聽了,都要有所擔心。因此,李煦便笑著說道:“有件事,不當瞞世伯,小兒早年曾說過一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