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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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期間,他的眼睛始終沒離開玉蛛的臉,呼吸越來越重。 玉蛛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軟了,心就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見曹頌這般望著自己,怯怯的道了聲“爺”。 這一刻,她已經(jīng)被拉倒在床上,曹頌翻身俯在她身子,深深的嗅了兩口。 玉蛛扭了扭身子,伸出手推曹頌的胳膊,卻不知這扭動之間使得曹頌越發(fā)情動。曹頌只覺得身下之人掙扎間,胸脯緊緊的貼到自己胸前,哪里還忍得住…… 待到云消雨散,玉蛛躺在曹頌懷里,曹頌闔眼問道:“你身上香味怪好聞的,早先怎沒見你用?” 玉蛛沒有應(yīng)聲,曹頌等得不耐煩,微微皺起眉,睜開眼瞅她。雖然沒有哭泣出聲,但是玉蛛的臉上卻掛著兩行淚,看起來甚是惹人憐愛。 曹頌立時將她往懷里摟了摟:“哭什么?往后爺疼你!” 玉蛛一邊往曹頌身邊靠靠,一邊啞著聲音道:“爺欺負人,弄疼了蛛兒不說,還讓蛛兒沒臉見玉蜻了!” 曹頌使勁的揉了玉蛛的身子兩下,方將她推開:“爺是稀罕你呢,快去叫人端盆水來,這身上膩乎乎的怪難受的!” 見玉蛛面似帶有憂慮,曹頌擺擺手:“別擔(dān)心玉蜻,爺?shù)氖拢睦镙喌玫剿f話,況且她又不是有脾氣的!” 玉蛛起身,攏了攏頭發(fā),再低頭看看身上的衣裳皺巴巴的,使勁的抻了兩下,方出了房端水。正巧玉蟬打廂房出來,見了玉蛛滿臉春情的模樣,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往玉蜻房里去了。 玉蛛看著,嘴角現(xiàn)出一絲冷笑,待轉(zhuǎn)身回房那刻,臉上又只剩下羞澀了。 玉蜻與玉螢一處做活,說閑話呢,見玉蟬進來,臉色有些古怪,便問緣故。 玉蟬肥肥的身子往炕邊一坐,也不用人讓,就將炕桌上擺放的那盤子山楂撈在手中,邊吃邊道:“玉蛛出來端水,像是爺醒來!”因吃得急些,一不小心被山楂仔咯了牙,咬著了腮幫子。 玉蜻聽說曹頌醒來,便放下手中的活計,下了炕想要去上房侍候。卻被玉蟬一把拉住衣衫。 玉蜻不解緣故,玉蟬揉了揉腮幫子,道:“先別去……怕是礙眼!” 玉蜻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玉蟬臉色帶了絲嘲諷道:“那位生怕別人不知自己浪,系著爺?shù)暮菇碜拥皆鹤永锒怂畞砹耍 ?/br> 玉蜻半響沒動,好一會兒放做回炕上,拿起了繡花繃子,笑著說:“這是喜事呢,待會咱們給蛛jiejie道喜去!”話雖這樣說,手已經(jīng)在抖了,針一下子刺到手上,手指上立時涌出血來,凝成粒血滴,滑落到繃子上,紅艷艷的。 玉螢見了不忍,白了一眼玉蟬道:“這有什么,也值當(dāng)你說一會,主子的事,咱們看著就成了!” 兩人看著雖然一胖一瘦,模樣也沒半分相似,卻是親堂姊妹,而且玉螢是堂姐。 玉蟬拿了顆山楂放到嘴里,小聲嘟囔道:“不是怕玉蜻吃虧嗎?那鬼丫頭可不像玉蜻這樣老實,又是慣會裝模作樣的,萬一爺有了新歡……” 道臺衙門,書房。 看著打沂州知州衙門取來的各縣歷年的燒鍋稅銀冊子,曹颙大致數(shù)了數(shù),雖然燒鍋莊子不少,但是若是單看稅銀金額,并不想什么有規(guī)模的樣子,但是實情到底如何? 不知為何,他的腦子里出現(xiàn)“微服私訪”這幾個字。因此,單單憑著這冊子登記的鍋燒,是無法消化本地這些糧食的。 不過半月功夫,沂州的糧價已經(jīng)長了五成,而今,還有繼續(xù)上揚的意思。曹颙想起前兩日濟南送下來的邸報,喃喃道:“這就是盛世啊,盛世添丁,永不加賦!” 曹颙心里思量著沂州少糧的后果,雖然沒有再聽各地有什么案子,但是想必像杜家那樣被綁架索糧的漲得這般快。 正沉思著,就見莊先生疾步進來,臉上帶了興奮:“孚若,打探清楚了,沂州附近,最大的燒鍋在郯城縣大興鎮(zhèn),正守著北上官道。若是所料不錯,他們就算與杜家的事無關(guān),應(yīng)該也能夠順著他們查出點什么!” 曹颙點點頭:“先生說得是,既然官倉那邊的賬冊都是滿倉的,那就看看到底是不是燒鍋的緣故,誰讓咱們無權(quán)去查看官倉呢!” 莊先生神色略顯沉重,正色問道:“這樣看來,王魯生卻是有心之人,孚若,這事咱們能不能袖手?” 曹颙笑笑:“袖手?先生,現(xiàn)下談這個還早了些?大興鎮(zhèn),明日要不咱們親自過去瞧瞧!要不然整日在這邊,也只能干琢磨!” 莊先生嘆了口氣道:“確是如此,若是糧價還這樣長下去,怕百姓就要無米下鍋了!到了那時,鬧將起來,也不會給孚若選擇余地!說起來還是怨我,并不熟悉地方詳情,就讓你謀了這個缺!” 曹颙看著莊先生,啞然失笑:“先生真是?這當(dāng)官不就是處理各種麻煩?若是真是什么事都沒有,那這地方設(shè)這衙門做什么?就算不來山東,去了山西、直隸,還會有這樣那樣的事出來,難道到時候我還要都賴到先生身上不成!”說到這里,故意皺眉看著莊先生,略帶傷心道:“先生這是小瞧我啊?莫非在先生心中,我只是混吃等死、一無是處的米蟲!” 莊先生聽了,忙擺手:“并無此意,并無此意!”說完,才看到曹颙在笑著看他,不禁搖搖頭。 一時間,書房里的氣氛舒緩許多,不再像方才那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