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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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春的繼母沒了丈夫與兩個兒子,臉上蠟黃,眼睛紅腫得不成樣子。見鈕祜祿氏一身紅衣的坐在堂上,一時也顧不上指責她。 鈕祜祿氏等她落座,方將眼前的賬冊與鑰匙都推到寧春繼母身邊。 寧春繼母對這些并不陌生,因為鈕祜祿氏進門前,都是她掌管的。若是換了以往,她定會欣喜莫名,如今兒子都沒了,還有什么可爭的。 鈕祜祿氏見寧春繼母幾日功夫,頭發花白大半,眼下神情木木的,對賬冊與鑰匙瞧都不瞧,心中嘆了口氣,低聲喚道:“額娘!” 她進門兩年多,還是第一次這樣稱呼這位她素來瞧不起的繼婆婆。寧春繼母很是意外,還以為聽錯了,轉過頭來看著鈕祜祿氏。 鈕祜祿氏用手指了指院子里的仆從婢女,道:“額娘,如今已經這樣了,想走的就打發了吧!媳婦已經打發到刑部大牢接公公他們的尸身回來!” 寧春繼母淚流滿面的點點頭,叫人取了家人名冊,除了幾房向來忠心的,不愿意這個時間走的,其他的人哭了一場,交了贖身銀子,拿了身契走了。 鈕祜祿氏叫了兩個留下的家仆,在東院的空地上,將“殉主”自盡的忠仆林丁給火殮。 寧春與其父親兄弟的尸身當晚從戶部大牢領回,停靈在前院正堂。 次日一早,待寧春繼母得了消息,趕到靈堂,寧春尸身旁邊,身那個穿著紅色旗裝的女子,已經去了多時了! 第0215章 燒鍋 沂州,道臺衙門,書房。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去歲民間余糧,是被山東倉收進的。不止是沂州地區,就是周邊幾個州府,民間糧食也不多,亦是山東倉收入。布政衙門并沒有出多少收購銀錢,有點提前納糧之意。 “怎么會這樣?”曹颙得到這個消息,有些想不通:“雖不知詳細數目,但是單單沂州的大致糧食數,就已經是不老少!既然這些新糧入倉,那山東倉里歷年的陳糧呢?” 莊先生微微皺眉,一時也想不通源由,原本想著不是民間蓄糧就好,但是這里明顯還有其他的貓膩,是大家摸不透的。 曹颙與莊先生還在琢磨官倉那些“陳糧”的去向,這其中的道道,多多少少也能夠猜出幾分,想必是賤賣了,銀子由大小官員瓜分了。因去年北方大旱,他們怕朝廷怕動用官倉的糧食,就臨時四處收進。讓人無法確定的是,既然去年已經收糧平倉,那杜家這出戲是不是就與他們沒干系了? 這時,就聽曹方在外求見。他是小滿之父,現下是這邊的管家,平日很少到前衙來。 曹颙揚聲道:“進來吧!” 曹方先是給曹颙與莊先生見禮,隨后方道:“大爺,日照王魯生打發人來送信,直接找到小的,說是要面呈大爺的!” “日照王魯生!”曹颙記得這人,北方第一養珠大戶的當家人,受到珍珠會拖累差點喪命揚州的那個中年漢子。 莊先生并不知當年之事,見曹颙有要隨口應下之意,忙勸道:“孚若稍安勿燥,還是叫人仔細盤問盤,問清楚再說!” 曹颙略一沉吟,問曹方道:“來送信的是什么人,可有表明身份的憑證?”其實,他心里已經信了八分,因為當年救人之事也算機密,這樣問話,只是為了安撫莊先生。 王魯生既然能夠成為當家人,自然不會是傻瓜,揚州這些個陣勢,牽扯進去那些人,就算當時想不到,過后也能夠思量出點什么,為了保住性命,他應不會肆意宣揚此事。 曹方道:“回大爺話,正是王魯生身邊的那個忠心小廝,如今已經成了王家義子!” 曹颙點點頭,對王魯生這個山東漢子的好感又多了幾分,知恩圖報,沒有為了所謂的“免除后患”殺了那小廝滅口,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曹颙擺擺手,說:“既然要面呈的,就帶他過來見我!”說到這里,頓了頓:“既然他沒直接從前衙求見,想必有所顧慮,那你就帶他從內堂過來!” 曹方應聲下去,曹颙將王魯生之事簡單對莊先生說了。其中,只提了珍珠方子與綁架援手之事。隱下李家的參合與望鳳莊的交鋒。 不是有意偏幫李家,只是曹颙自認現下所作所為,沒有什么陰私之處,就算莊先生都報了康熙老爺子,他也坦坦蕩蕩。當初揚州之事,卻不盡然,雖然李家無恥算計在前,畢竟還要顧忌到李氏,就算懶得維護李家,他亦不愿意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這還不到兩年,當初那個毛頭小廝就成了個壯小伙子,身量比曹颙還高些,進門來看到曹颙,立時跪倒,滿臉的感激,待見到屋子里還有旁人,便道:“小人郭全有見過大人!”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雙手奉上:“這是義父命小人面呈給大人的!” 曹颙一邊叫起,一邊示意曹方接信。 待拆了信,曹颙略略看過,而后方對侍立在旁的郭全有道:“你們東家……你義父可還有其他話?” 郭全有回道:“義父自打聽說大人要來經營州,便早晚盼著,原想親自過來給大人請安的,但是因親戚族人的緣故,不好冒然過來,怕給大人這邊添麻煩。義父說了,但凡大人有需要用他的地方,只要給個信兒,他定竭盡全力!” 曹颙點點頭,打發曹方帶他下去安置。 王魯生的信,前半拉看著只是閑話家常,東一句、西一句的,筆跡歪歪扭扭不說,也沒有什么頭緒。上一句是“魯有好酒,定當與恩公飲”,下一句就是什么“山東鍋燒,不亞山西,想必恩公在直隸也喝過”,再有就是“不知恩公酒量怎樣,與蒙古漢子相比又如何”,這翻來覆去,說得盡是這些宴請喝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