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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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唬了眾人一跳,忙不迭打發人請大夫的,又將攙老太太進房里,總督府內堂亂成一團。 因李煦到的緣故,莊常并沒有回織造府來。雖說賓主一場,沒有什么可避諱的,但是他既然已經致仕,也就不耐煩再應付這些官場往來,便仍暫時留在清涼寺這邊。 李煦原本想要次日便返回蘇州的,但是因高太君堅持同他一道回去,便就又在江寧留了一日。李氏帶著兒媳婦初瑜開始打理給李家各色人等的禮物,就是高太君這里,也是準備了不少。 曹颙還想著看看能否說服李煦改變主意,然才開口便讓李煦不陰不陽的給頂回來。那老家伙笑瞇瞇的說:“颙兒到底出息了,如今也能指點舅舅了!只是這畢竟是家事,郡主額駙的教誨李煦就下次再聽了!” 他這番姿態,曹颙還能說什么?就算曹寅,見兒子遭這般奚落,也有些惱,更加不愿管他家的事。 曹颙記得李家是雍正上臺后才抄家的,算算日子,這還有十多年,知道他們眼下沒什么,便也不耐煩再替他cao心,省得這“輕狂自大、不敬尊長”的帽子扣下來,自己實在是冤枉。 本想帶初瑜再出去逛逛的,因初瑜要陪李氏,曹颙就自己溜達出府,正好看到曹頌也出西府出來。 見到哥哥,曹頌很是高興,拍馬上前:“哥,這是要哪兒去?”他也是悶壞了,回來好幾日,每日被兆佳氏提溜著耳朵教訓。起因還是收通房之事,這次因路上趕得急,張嬤嬤并沒有跟著回來。但是兆佳氏早在去年就得了消息,知道兒子在京里收了個丫鬟做通房。 兆佳氏當初嫁給曹荃時,曹荃房里就有兩個通房,心里就很是不舒坦,后來都找由子打發出去。她自己受了這個苦,便不愿意給將來的媳婦心上扎刺,因此對幾個兒子都管教得嚴嚴的。原本看這個長子,雖然性格魯莽些,但是對家里的丫鬟媳婦都規規矩矩,并沒有半點好色的模樣,她還很驕傲自得,沒成想,進京兩月就收了通房。 起先,兆佳氏還想要埋怨埋怨曹颙,想著是不是兒子跟著哥哥有樣學樣,才這樣的。結果打張嬤嬤信中知道,曹颙身邊除了個正經指婚的媳婦,侍妾通房都是沒有的。 雖然與李氏道家常時,不會說兒女晚輩的閑話,但是兆佳氏仍是覺得跌了份,心里就很不自在。對著曹頌念叨了好幾日,讓他立時寫信將京城那個丫鬟打發了。 曹頌被念叨得沒法子,便讓小廝假裝是哥哥喚自己,騙過了兆佳氏,溜了出來,正巧遇到曹颙也出來。 曹颙看到曹頌,笑笑說:“覺得憋悶才出來溜達溜達,二弟這是要哪兒去?” 曹頌挑挑眉毛,笑得有些曖昧:“哥,要不咱們哥兩個去秦淮河邊溜溜?”說完,就有些后悔,忙搖頭:“不妥當,不妥當,哥是有嫂子的人了,怎還能去那種地方?” 曹颙聽了,不禁失笑,瞧這孩子話說的,若是不知道的聽了,還以為自己是歡場常客。 跟在曹颙身后的小滿也聽著不舒坦,便道:“二爺,這話說得可冤枉,我們爺是正經人,什么時候稀罕去過那種地方?” 魏黑則笑著說:“二公子嘿,倘若是有得趣兒的地方,應該喚老黑去才對!” 曹頌則先是瞥了小滿一眼:“別跟爺裝,你小子毛還沒張全,就四處勾搭小丫鬟的破事還少?這道是瞧爺不是正經人了!”而后又沖魏黑擺擺手:“魏大哥,以后可不好跟你胡混了,省得往后大嫂子不待見咱!” 一句話說得小滿與魏黑都笑了。曹颙想了想,對曹頌道:“若是沒事,咱們就往清涼山走一遭,莊先生的兄長在清涼寺呢!過去給他請個安,正好可以去好好嘮嘮。” 曹頌正閑得很,自然沒什么異議,一行人往清涼寺來。 也是不趕巧,莊先生外出訪友去了。曹颙又問起小和尚智然,卻被告知他自六月間就外出化緣,聽說如今在淮南的一個寺里掛單,并沒有回江寧來。 眾人乘興而來,悵悵而歸,偏偏天公不作美,下山時又趕上下雨。雨勢雖不算大,但是這臘月的雨落到身上卻使得人遍體生寒。眾人便勒住馬韁,在山門旁的一棵大樹下避雨,想著雨勢小些再回府。 相隔不遠處,停著兩輛馬車,還有幾個長隨,看來也是避雨的。說起來,他們還是先到的。看著衣著打扮,都是光鮮得很,像是大戶人家的驕仆。 這天冷,馬匹也不舒服,小滿騎著的那匹馬便打了個響鼻,拉了一泡馬糞在地上。 曹颙他們都是老爺們,雖然覺得難聞了些,卻也不會計較這些個。 不遠處那邊的驕仆們,就有些不樂意。見曹颙他們穿著只是平常,跟著的仆從又少,就有些沒放在心上。這也怨不得他們沒眼里,他們看著體面,但是不過是商賈之家的仆人,又哪里見過真正富貴的人物?就算曹颙與曹頌身上穿得衣服料子,本不是市面上能夠見到的。估計在他們眼中,還不如他們身上那些新褂子體面。想來也是傲慢慣了的,否則也不敢如何蠻橫。 不知對車上的人說了什么,一個管事模樣的便仰著頭沖曹颙他們招招手。 曹颙與曹頌都覺得稀奇,看了那人一會兒,不明白什么意思,自然也就不理會。跟著他們出來的,除了魏黑與小滿外,還有曹頌的小廝墨書。墨書瞧著,低聲向曹頌道:“爺,奴才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