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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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外,魏黑魏白與小滿他們都望著這邊,旁邊還有個滿頭大汗的半大少年。見曹颙出來,小滿忙迎上去:“大爺,管家打發小六子來報信,說是紫晶jiejie病了,莊先生請您快些回去!” 早晨出來前還見過,都是好好的,怎么說病就病了?曹颙問小六子道:“到底怎么會事?怎么病的,大夫請過去沒有?” “大爺,小的也不知詳情,只是瞧著莊先生與大管家都滿是憂心的。小的出來時,管家已經另安排了其他人去接陳太醫!”小六子答道。 曹颙聽了,心里“咯噔”一下,若是尋常病狀怎么會是勞煩陳太醫?莊先生也不會特意打發人來尋自己。 幸好是天近正午,路上行人不多,曹颙幾個一路快馬趕回曹府。 去接陳太醫的人尚還未回來,曹颙見到莊先生與曹忠兩個,忙開口便問:“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可是早上吃了什么不潔凈的東西?” 莊先生神色凝重,一邊勸曹颙勿要焦心,一邊對曹颙說了原由。紫晶上午去了茄子胡同,去探望臥病的秋娘。見了秋娘的病癥,她心中駭然,因為這與前幾日覺羅太太的病癥何其相似!最初是吐,后是又嘔又泄,抓了藥吃,這兩癥止了,又發了熱,斷斷續續的添了咳痰之癥。 紫晶少時經歷坎坷,也有幾分見識,當即就想到兩個字“時疫”。當下沒有多留,帶著人匆匆回府。直接回了葵院,將釵兒、環兒打發出來,又請莊先生隔著窗子說了這個情形。 曹颙越聽心里越沉,對莊先生道:“我去瞧瞧紫晶!” 莊先生與曹忠還沒來得及勸,曹颙已經抬腿走遠了。 葵院里,釵兒與環兒兩個紅著眼圈站在紫晶門外,見到曹颙,臉上多了些許喜色。她們因紫晶說得含糊,不知她到底何病,心里沒底,又不敢違紫晶的話去找郡主,正惶恐不安。 曹颙推門,里面卻是拴著的,便隔開門道:“紫晶,是我,你現下身子如何,可有不適?” “大爺,奴婢無礙,只是為防萬一罷了!倒是秋娘那邊,大爺還是請人過去好好診診方好,若是時疫,也好早做防備。”紫晶聲音里很是溫和,并沒有害怕與焦慮。 時疫就是夏季發生的疫病,古人認為疫病是因癘氣疫毒從口鼻傳入所致,是天時引起的疫癥。春天發生的叫“春瘟”,夏則稱“時疫”,秋則曰“秋疫”,冬則曰“冬瘟”。因此病大多具有很強的傳染性。古代醫學不發達,遇到爆發疫病時,都是將病人隔離開,有的就活活燒死。 曹颙心里雖然擔心,但還是笑著安慰道:“或許是你多心,覺羅太太那邊不是好了嗎?老人家與秋娘,一個上了年紀,一個是有了身子,又趕上如今天氣變換,得了一樣的病也有可能!” 好一會兒,方聽里面紫晶道:“奴婢的娘親就是死在時疫上,覺羅太太病得輕些,并不顯,秋娘這個情形卻是同奴婢娘親生前一般無二。”說到這里,頓了頓:“若是真如大爺所說的,那真是幸甚!” 曹颙聽著心里難受,對釵兒、環兒吩咐:“叫廚房送熱水來,要多多的!再拿幾瓶子醋來!” 釵兒與環兒雖然聽得迷糊,但還是應聲下去了。 不一會兒,陳太醫到了,像紫晶問了秋娘的詳細病情后,提出要親自去診斷查看。紫晶這里,又給開了兩副清熱去毒的方子。 曹颙在門口,對紫晶道:“謹慎些,終究沒有壞處,卻不是關著門就能夠好的。待會兒,她們送來熱水,你換下身上的衣服,屋子里在多撒些醋,我隨著陳太醫去秋娘那邊瞧瞧兒去。” 紫晶聽說曹颙要去秋娘那邊,忙高聲道:“大爺不可!” “我又不進房里,你別擔心,又不是所有時疫都傳染,覺羅府那邊不就是沒事嗎!”曹颙說完,隨著陳太醫出去,往茄子胡同寧春外宅去。 十三府,賞翠園。 一個四、五歲的男童正在花池邊躥來躥去,一會兒揪片葉子扯朵花,一會兒撿石子土塊去丟那花叢上飛的蜻蜓,一點兒也不肯安分,兀自玩得不亦樂乎,正是十三阿哥庶出的長子弘昌。 弘昌的乳母嬤嬤帶著幾個小丫鬟就在他后面跟著,時不時過來給他擦下汗,又勸他樹蔭下面涼快會子。他正在興頭上,哪里肯離開?只嫌這些人啰嗦得煩,直揮手叫她們遠點兒。 這又一次攆人時,弘昌剛抬手要去推搡個丫鬟,就瞧見了十三阿哥并嫡福晉兆佳氏往這邊來,慌慌忙忙收了手,一時周身都不自在起來。 在丫鬟婆子的請安聲中,弘昌垂著頭抿著嘴蹭過去,規規矩矩的給父親和嫡母見了禮,道:“兒子給阿瑪、額娘請安。” 十三阿哥雖然性子隨和,但是對于兒女仍有著嚴父的一面。所以弘昌自來對父親有種深刻的畏懼。現下他眼角余光瞧著叫自己扔得滿地的葉子花瓣,心里有些害怕,玩兒的時候沒覺得什么,這會兒卻擔心起挨罵。 十三福晉知道今兒十三阿哥是心里悶才要出來園子里走走的,也怕他看見弘昌損花而生氣,忙走過去向弘昌的乳母嬤嬤道:“瞧大阿哥這滿頭汗,日頭怪毒的,別曬著他,還不帶他回去!” 那乳母嬤嬤忙不迭告了罪,弘昌也不敢動,只拿眼睛瞟著十三阿哥。十三阿哥沒有往日那般厲色,只點點頭,“嗯”了一聲,叫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