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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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已經停了些看熱鬧的人,聽了楊瑞雪這般說辭,嘰嘰喳喳的聲音也漸漸響起,多是同情那孕婦的,也有說車中人不孝的,怎么能夠不認父親云云。 鄭沃雪在車廂內怒極而笑,雖然不會忘記母親的凄涼死去,但是她也沒有忘記那人是自己的生身之父。雖然這些年怨著恨著,可是也在擔心,生怕哥哥放不下執念,鬧出父子相殘的慘劇。這可到好,如今她與哥哥不想報仇,對方卻偏偏還要粘上來,竟用這樣的法子逼自己相見,真真無恥!她本待不搭理他們徑自走了,卻聽見人群中忽然傳來這樣的聲音,“這跟著的不是織造府曹家的人么……” 鄭沃雪微微皺眉,自家的亂事當然不能牽扯到曹家聲譽,當下無奈的清了清嗓子,沉聲道:“白少奶奶認錯人了吧!你姓楊,我姓鄭,毫不相干,我安敢做你的jiejie?別在這里大放悲聲了,便不看在孩子,也要給白家人留些臉面呢!” 楊瑞雪仍只是哭,嗚嗚咽咽說在前面酒樓設了宴席,想請jiejie過去冰釋前嫌,大有鄭沃雪不跟她走,她就站這里哭到死為止的意思。 周圍人越來越多,說什么的都有,楊瑞雪又挺著大肚子在車前,怎地也繞不過她去。鄭沃雪蛾眉倒蹙,咬了咬牙,吩咐隨從跟了她去,心中暗道,若你們欺人太甚,就由不得我們不客氣了。 金泉樓雅間,楊瑞雪向鄭沃雪盈盈一拜:“小妹見過jiejie。” 鄭沃雪側身避過,并不受她禮,面色平靜的說:“話已說過,我不敢當你白少奶奶jiejie。你硬拉了我來,還有何見教?” 楊瑞雪眼里又蒙上水霧,可憐兮兮道:“jiejie真個惱了父親,卻也不肯認我這個meimei嗎?雖長輩的事我不當說,但確是我母親的不是,其實父親常常思念大哥與jiejie,多少次都想著把你們接回來……” 鄭沃雪見她這般作態,只覺得惡心,當下擺手打斷她:“白少奶奶要沒什么事,沃雪先告辭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jiejie!”楊瑞雪忙伸手去拽鄭沃雪的袖子,然而卻是腳下一踉蹌,悶哼了一聲,撒了手去扶著桌子支住身體,另一只手按在肚子上,眉頭緊皺,一臉痛色。 鄭沃雪見她似是動了胎氣,也唬了一跳。她畢竟心地良善,便是再恨楊、白兩家人,也不會拿人命開玩笑,當即走過去扶住楊瑞雪,安置到凳子上,關切的問道:“怎么樣?沒事吧?叫人來送你回去吧!” 楊瑞雪卻不提自己,反抓了鄭沃雪的袖子:“jiejie真的不肯認我嗎?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記掛著哥哥jiejie,我常想你們若回來了該多好!想我一人,孤零零的嫁了,在婆家受委屈也不敢提,只因娘家連個給我做主的親兄弟姐妹都沒有……”卻是嗚咽著說不下去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般滾滾而下。 鄭沃雪輕輕嘆了口氣,遞了帕子給她。 楊瑞雪又道:“自我嫁了后,父親母親兩人也常感膝下荒涼,甚是孤苦,你和哥哥搬回來好不好?咱們一家人共享天倫,豈不和美?他們也知道錯了,想要好好補償你們,而現下你們在外,畢竟是寄人籬下,不是meimei我說嘴,到底不在自家,便是被奉若上賓,終是不比自家舒服……” 鄭沃雪凝視著楊瑞雪的眼睛,見她淚光點點,滿臉真摯,當下垂了眼瞼:“往事已矣,不提也罷!” 楊瑞雪見鄭沃雪似乎有松動的意思,忙趁熱打鐵道:“咱們父親已是年過五旬的人了,身子骨早沒頭些年那樣好,如今生意上的事,還就得指望哥哥jiejie能替他分憂。我不敢說這‘謝’字,有哥哥jiejie在父母跟前承歡盡孝,我也誠感厚恩……”說著,站起身又是一拜。 鄭沃雪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楊明昌說的,讓我們兄妹倆去楊家?” 楊瑞雪揣摩不透她心思,只點了點頭。 鄭沃雪又問:“他說讓我們幫忙打理他的生意?” 楊瑞雪點點頭,放柔了聲音:“這也是哥哥jiejie的產業啊!做咱自家產業,總強過給外人做不是?” 鄭沃雪笑了笑,二話不說,站起身就往外走。楊瑞雪一怔,忙跟著追了出去,心下不住琢磨到底哪句話說的不夠妥帖。 楊瑞雪本就走的不甚快,又有了身孕,緊趕慢趕到了門口攔下了正要上車的鄭沃雪。她一到外邊便立刻又是哭哭啼啼:“jiejie到底哪里惱了我?meimei口拙,不會說話,給你賠不是還不成么……” 鄭沃雪正想說話,忽然那邊來了一行人,就聽有人喚道:“瑞雪,你有身子的人,到處跑什么?”說話間,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公子走了過來,白家下人都向他行禮,口稱“少爺”。 鄭沃雪本背對著白家少爺,聽他喊話,下意識回了下頭,見是個年輕男子,隨即又轉了回來。 白家少爺遠遠的就瞧見了個背影曼妙的女子和妻子站在一起,走近了剛待問上一句,瞧瞧佳人芳容,佳人這一回頭,他就像被定在地上了一般,張著嘴,遲遲合攏不上。 眼前這女子和妻子有著幾分相似,一樣的美貌,卻不似妻子那般嬌弱,而是明朗大氣,透著別樣的俏麗。白家少爺這一看心里就癢癢起來,雖鄭沃雪扭回身沒瞧他,他的目光仍盯著人家耳垂裙角胡思亂想。 楊瑞雪輕輕咳嗽一聲,道:“相公,這就是我說過的親jiejie,父親最是掛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