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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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郡王府,曹颙兄弟先被帶進內院瞧了jiejie曹顏和兩個侄子福彭、福秀,然后出來被小廝引到王府的戲樓瑞喜樓。 曹頌瞄著戲臺子,連聲問領路的小廝今兒請的什么班兒,有什么打戲沒有。 曹颙笑著搖搖頭:“過年咱們府里也請戲班子,回頭戲由著你點,今兒可別沒了規矩讓人笑話。” 曹頌眼睛發亮,一口氣說了幾折子武戲,又說了兩個功夫好的武生名字,央曹颙請來。曹颙笑著應下,叫他回頭告訴莊先生,莊先生負責請戲班子。 瑞喜樓,從一樓大廳到二樓雅間,擺下幾十桌席,來賓實在不少。而今兒赴宴的人,十之七八比曹颙官職大,曹颙實在沒興趣來來回回請安玩,上了樓一眼瞧見了德特黑與述明,就往他們倆那桌去了,位置較偏,并不起眼。 訥爾蘇曉得曹颙的秉性,過來和他聊了兩句,也沒把他往主席那邊請。只曹頌覺得這位置偏看戲不舒坦,但是哥哥也許了自己過兩日家里請戲班子,他便也就認了。 才開席沒多久,有兩個小廝過來相請曹颙兄弟,只道福晉找他們。 兄弟兩個隨著進了內院,問琴迎出來,悄聲提點說:“里面幾位老福晉便問到咱們福晉兄弟,要見見,福晉才讓叫大爺和二爺的。” 曹颙兄弟聽了,心下有數,整了整衣襟,跟了問琴進去。 曹颙一進屋,掃了一眼便垂下頭,規規矩矩的給諸位福晉夫人行禮問安。他忙著低頭固然因為禮節,卻也是因為這滿屋子珠翠,明晃晃的刺眼。 屋里坐著十來位貴婦人,十幾歲到五十幾歲多大年紀的都有,半數以上穿著親王、郡王福晉的香色大禮服,一片金光燦爛。 幾位年長的老福晉坐在炕上,笑著把兄弟倆叫到近邊,上下打量一番,不住嘴的夸:“真真是平王福晉的親兄弟,這模樣、這氣度沒個不一樣!”又拉過手來,細細問了年紀讀書等事。然后眾人又紛紛拿出見面禮來,大抵是“狀元及第”、“筆錠如意”之類的金錁子。 曹佳氏笑著代兄弟倆謝了一回,眾人都紛紛道因來的匆忙未備表禮,太簡薄了些,讓他們勿怪。 實際上,眾人給出的金錁子都不少,這些攏一攏百金還多,折算起來是千余兩銀子,兄弟倆倒著實發了一筆小財。 俗語云“二十七,洗疚病;二十八。洗邋遢”,臘月二十七與臘月二十八是京城人年前沐浴的日子。一年下來,吃剩的藥餌,也都丟棄在大門口,還把用的方子都燒了,取“丟百病”的吉祥寓意。曹府上下,裱糊窗格,粘貼年畫剪紙,已經盡是過節的氣氛。 轉眼,到了三十這天,曹颙午后匆匆進宮去。今兒,康熙下午在太和殿賜宴給蒙古藩王、內大臣、大學士與諸侍衛。曹颙眼下雖是十六阿哥的伴讀,職位卻掛在侍衛處,卻是要去領受皇恩的。 德特黑、述明與納蘭富森等人早已經到了,見到曹颙,又是一番親近。曹颙在諸人中年齡最小,少不了打千拜年。 曹颙隨扈草原,見過康熙賜宴外藩的情形,不過跟眼前太和宮的盛宴比起來,塞外那些就是小巫見大巫。上千人的宴席,宮人往來不絕,各種外界不得見的精美器皿,裝著各色美食佳釀,陸續上來。 在宴席開始前,像曹颙他們這樣的侍衛還另有殊榮,那就是獲賜“福rou”。就是祭祀用的白水煮豬rou。不帶一絲鹽味的,肥多瘦少,幾乎看不到紅色。每位侍衛一大塊,沒有一斤,也有八兩,看著就已經飽了。幸好曹颙也不是侍衛小白,對這傳說中的“福rou”雖是初見,卻聞名許久。荷包里早有準備好的細鹽包,悄悄取了撒了,咬牙吃盡,再看其他人,也是小動作不斷。 大半斤肥rou下去,就算眼前再是山珍海味,曹颙胃口也失了大半,不過是揀著新奇的夾上兩筷子。好不容易挨到申正二刻(下午四點半),宴席結束,眾人出宮散去。 曹府大門上,對聯門神都是早早貼好的,門房小廝也是穿戴一新,見到曹颙回來,殷勤上來牽馬。 回了葵院,換了侍衛服,曹颙狠狠的喝了兩杯濃茶,解了解油膩。這頓宮宴吃的,竟似只記得了油膩的肥rou味。 曹頌聽說哥哥從宮里回來了,笑呵呵的趕過來,也是從里到外穿了新衣服。曹颙看他滿面紅光的樣子,想著他這些日子又是“歌妓”、又是“屋里人”的,就瞧他不順眼。不過,想想,大過年的,實在懶得說他。 曹頌坐在哥哥對面,好奇的詢問了些宮宴的事。 聽說吃的是肥豬rou,其他的菜又是溫嘟嘟、不冷不熱的,曹頌頓時沒了興致。 曹府的家宴分在兩處,曹颙、曹頌、莊先生等人的席面設在內院,正堂。這邊屋子寬敝,分東西屋子。西屋子擺兩桌,炕上是曹颙、曹頌與莊先生、曹武,地桌是魏家兄弟、大管家曹忠與昌平那邊的管事何茂財。東屋子是三桌,炕上是曹忠家的、張嬤嬤并兩個年歲大的婆子,地上一桌是紫晶帶著玉蜻與一些管事媳婦,另外一桌則是葵院與槐院的大丫鬟。 剩下的粗使婆子、小丫鬟,長隨護衛門房小廝等人,則在前院吃酒。也是分了男女兩處,各自熱鬧。 老管家曹武雖然已經八十三歲高齡,但是卻認準死理,絕不肯同主子們一道吃的。曹颙與曹頌兄弟再三勸了,老人家才挨著炕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