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書迷正在閱讀:農門貴妻、吞噬諸天、抗日之神槍手、火影傳奇之我的寫輪眼、甜蜜寵戀:總統夫人要改嫁!、老天逼我當英雄、被綠茶渣過的大佬們都黑化了、正牌受他怎么還是不來[穿書]、你到底有幾個野爹!、她的溫柔在外表
梁勉年近古稀,只有這點血脈。就此斷絕。其人似瘋癲。幾日內就出手了將近萬畝良田。引得那些惦記其家產的族人痛得直跳腳。登門勸告的人絡繹不絕,想要給老爺子做繼子繼孫的不可勝數。老爺子始終不松口,開始還應對,過后就是閉門不納。 而其管家梁喜近些日子卻闊綽起來,置了個外宅,養下了兩個粉頭,整理日,呼朋喚友,胡天黑地,囂張無比。 經過在梁家附近的盤查,魏家兄弟差不多能夠確認去找萬九的中間人就是梁喜,因為在萬九等人進京之前,梁喜曾兩次出入萬九家。另外,他還在醉酒后向人吹噓,連萬九那般人物如今都要趕著自己叫“梁爺”,在自己手下辦事。 不過,等到兄弟兩人想要找梁喜時,卻是晚了一步,順天府的捕快來了,也順著梁喜這條線,查到了梁家。 因梁勉的兒子生前是朝廷命官,不是尋常百姓。所以捕快還算客氣。不想梁老爺子聽到通報,說是要換套衣服,進房間后就再沒出來。等到捕快們進去時,老爺子的尸體也硬了,等到仵作來驗過尸,結論是吞金。 梁家只有梁勉一位主人,出了這么大的事,頓時轟動了整個通州。梁家的遠支近支族人,鬧鬧哄哄的都上門來,想要瓜分家產。結果,順天府的捕快派人快馬回京請了旨,以買兇謀殺朝廷命官的罪名查封了梁府,同時將梁喜押回了順天府。 魏家兄弟遠遠的看了這場熱鬧,實在想不通這里的一個土財主能夠與遠在江寧的曹寅結下仇怨? 曹颙聽了通州那邊的消息后,心中也想不明白原由。只有莊席,沉思許久,隱隱理出些頭緒來。 “颙兒,可知前吏部尚書熊賜履其人?”莊席開口問道。 熊賜履?這可是康熙朝有名的內閣大學士,曾經與明珠、索爾圖、高士奇并稱為“四相”。三藩之亂后,熊賜履因曾上書反對撤藩被罷官,隨后寓居江寧。十余年后,再次入朝,直到康熙四十二年告老乞休,康熙四十五年返回江寧。 遠在曹颙進京前,就對這位大學士的履歷知道得七七八八。只因這位大學士在江寧的宅子,就是曹颙當年守孝過的清涼寺附近的清涼臺。當年曹颙的寺里,曾多次聽那些和尚們提到這位大學士。在江南人眼中,熊賜履不是官員,而是一位大學者,他著作的《學辯》、《學統》、《學規》、《學余》等書流傳于世。因其祖籍孝感,本名孝昌,所以世人也尊稱他為“孝昌先生”。 曹颙想起一事,問道:“孝昌先生不是八月就去世了嗎?影影綽綽的,好像聽說上了遺折!” 莊席點了點頭:“確有此事,還引出一場不小的是非!孝昌先生死前寫了遺折,死后其家人將折子送到京中。當年圣駕在塞外,中間輾轉了好些日子才到御前。遺折上有舉薦其族侄翰林院編修熊本的話,上邊那位不信此事,命人詳查,結果遺折是篡改過的,是熊本買通熊府下人所為,這可是欺君之罪。熊本入獄,隨后被判了斬首,沒幾日自縊在獄中。” “熊本是梁勉的外孫?”曹颙有些明白其中的緣故。 莊席摸了摸胡子:“看來是如此了,只是既然是朝廷下旨要處斬熊本,為何梁勉會怨恨令尊,這就是讓人不解之處了!” 莫非在熊本案過程中,自己那位“密探”老爹提供了什么了不得的情報,成為其定罪的依據,因此才會被人恨上?可是既然是“密探”,上的又是“密報”,那一個田舍老翁怎么會知曉?被換了的炸藥呢?滅口的殺手呢?買兇之事真相大白后,明里的答案竟是如此的簡單,可細細思索,卻是迷霧重重,太多的東西隱在這迷霧之中,只漏一鱗半爪的痕跡,越發讓人困惑。 草原兇殺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誰?這京城買兇案的背后又有何隱情?曹颙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在接下來的十來天,魏家兄弟早出晚歸。從賬面上支出了不少銀錢,只為這個答案。 曹颙原本懷疑前些日子殺掉的那些人是四阿哥的人,畢竟無論是雍正皇帝的正牌特務機構“粘桿處”,還是野史里寫的暗人組織“血滴子”,在后世都太出名了,想不聯系起來都難。 此外,他心中也隱隱的懷疑三阿哥。畢竟在這場尚未落幕的奪嫡大戲中,四阿哥表現得是看客。不管其心中怎么想,行為始終是恭順低調的。三阿哥則不同,雖然他在諸位皇子中才能并不出眾,母族也不顯赫,但是卻始終表現得很積極。 然而魏家兄弟監視了三阿哥府與四阿哥府半個月的時間,卻始終未發現有任何異樣之處。 順天府那邊,在眾捕快從通州歸來后第四天,以梁喜斬立決、梁家家產充公為終審判決,徹底結了案子。 這場轟動京畿的大案就此塵埃落定。 城北,大井兒胡同,塞什圖宅邸。 自那日塞什圖幫忙攔馬救人后,曹颙雖然心底感激,但是出于對自家和塞什圖安全的考慮,一直沒有帶著弟妹去拜謝這位恩公。 如今案子水落石出,危險警報徹底解除,兼之永佳的臂傷也大為好轉,該是謝恩的時候了。曹颙去打聽了塞什圖住址。趕在他休沐日子。下學后帶著曹頌、曹頤并寶雅、永佳,到塞什圖宅邸登門拜謝。 門房見了曹颙等人寶馬香車,身后又隨了數輛滿載禮物的車駕。不由暗暗咂舌,接了曹颙的帖子忙不迭往里面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