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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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沉默片刻,方道:“你自幼在長輩愛護下長大,朕知道,北上這幾個月委屈了你!” 曹颙聽了,心里一熱,其實說起來,那兩次打架他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傷害,但感覺卻實在是有些憋屈。那是說不出道不明的憋屈,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縮頭縮腦的做人,這滋味怎能好受?自己還當自己是矯情,一味的忍耐克制,常自責自己的養氣功夫不到位。每每自省,可是在心里,仍是會覺得委屈吧? 按照規矩,此時曹颙應該是說“奴才不委屈”之類的話,但是一時有些情緒化,實在說不出口。 眼見康熙對曹颙如此關切,不知別人怎么想,領侍衛內大臣巴渾德臉上卻露出幾分不以為然。他是個粗人,實在想不明白,曹颙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不過是個惹禍精罷了。在京城打架,雖然他受了傷,但是對方那些人被奪爵的奪爵、被罷職的罷職、被打板子的打板子,哪里吃了虧?在熱河打架,對方瘸了好幾個,沒瘸的也盡數受了處分。就算是念及曹家情分,萬歲爺這般縱容臣子,是不是有點過? 屋子里氣氛有些悶,還是太子先開口:“皇阿瑪,曹颙年紀尚小,又遠離父母親人,在皇阿瑪跟前當差。十五歲,說起來算是整生日,皇阿瑪的賞賜下來,天大的委屈也結了!” 十六阿哥笑著應和道:“就是,就是,太子哥哥提議得極是,皇阿瑪多多的賞賜,最好讓兒子也跟著沾沾光!” 曹颙站在那里,有些不好意思,過個生日,使得太子與皇子開口向皇帝要賞賜,這曹家的情分是不是太大。這可不算什么好事,傳出去容易引人妒忌,實在太著眼。同時,曹颙心中還有點感動,想想康熙對自己,不管是看在祖母面上,還是看在父親面上,確實算是恩重。 聽了太子與十六阿哥的話,康熙沖太子點了下頭,又帶著笑意對十六阿哥說:“怪不得聽說你這兩日張羅著給曹颙做生日,朕還想著,這懶散的小十六怎么勤快起來,原來竟抱著沾光的念頭,朕偏不讓你如意。你給朕說說,賞曹颙什么慶生才妥當,前提是你不能夠沾光?” “皇阿瑪是打定主意不讓兒子沾光了?”十六阿哥擠眉弄眼,裝作為難的樣子。 康熙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兒子的建議有三個?”十六阿哥看了眼曹颙,說道。 康熙有些意外,道:“說來聽聽!” “要么,就是請皇阿瑪升升曹颙的爵,他如今身上是一等云騎都尉,在京中實在是說不上話;要么,請皇阿瑪是升升曹颙的職位,三等侍衛,做兒子的伴讀,嘖嘖,有點跌兒子的份。若是皇阿瑪覺得無功升爵位與職位過于兒戲,那抬了曹颙的旗也好,省得那些個奴才仗著身份欺負他。”十六阿哥一口氣說完,屋子里的人聽著都有點懵。原以為十六阿哥會開口幫曹颙要什么物件席面,沒想到竟是爵位什么的。 曹颙只當十六阿哥在說笑,爵位是恩封,他一個五品官員之子,身上襲了三品云騎都尉的爵,已是看在祖母面上,天大的恩典;職位這里,三等侍衛在侍衛營職位雖低,但是卻是正五品;至于抬旗,只聽說是立了軍功或者成為皇親國戚才有的。十六阿哥提的這三個建議都說不通,曹颙心中想著,這小十六,不會是對皇帝玩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把戲吧?前幾日奈曼多羅郡王垂忠來朝,獻上的貢品中有不少稀罕物件,估計他在打那些貢品的主意。 聽了十六阿哥的所謂提議,康熙果然笑著搖了搖頭:“爵位與官職怎能做慶生賞賜,如何升級都是有規矩的,你當這些是兒戲嗎?”說到這里,頓了頓:“說起抬旗的話,早在三年前曹佳氏指給訥爾蘇時,她就抬了正白旗旗上。當時,曹家就應跟著抬旗。因曹寅身上有內務府的差事,就拖延下來。今兒既然說起,那曹家曹璽這支就抬到正白旗旗上吧!” 曹家本來就是正白旗,只是過去是正白旗包衣,算是旗下人。所謂旗上,是區別于漢軍旗與包衣的,是滿洲旗。 這恩典,是不是有點太大?曹颙有些失神,真是沾了王妃jiejie的光,自己已經認命老老實實的做幾年奴才了,這轉眼間是不是就成了自由民?曹家近百年的奴才身份,就這樣終結,后世的紅學家好像并沒有提過此事。曹家在出了王妃女兒后,是跟著抬旗,還是怎么著,也沒有人特意研究過。這歷史,不是那個歷史,曹颙不由有些困惑。 十六阿哥知道曹颙頗有傲骨,不愿為奴,見他不應聲,以為他歡喜傻了,忙對他道:“還不快謝恩,稍后再歡喜也不遲!” 第0062章 慶生(下) 康熙四十八年七月初一下午,在侍衛營駐地,曹颙迎來了自己的十五歲生日。 但凡有點交情的,十六阿哥都下了帖子,并且提前說明,為了添喜慶,賀禮只收金銀,不要雅物。曹颙知道后,哭笑不得,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勒索。只是十六雖小,行事卻頗為周全,這番鬧騰應該不是另有深意。 十六阿哥與曹颙年歲都小,別人收到帖子都是以為兩人琢磨出的新花樣,并沒有多想。 寶雅與蘇赫巴魯最為配合,早早的叫人送上來小金錁子,寶雅格格的是二十兩,蘇赫巴魯的是十五兩。像烏日娜格格等人,則又減等,有送十兩的,有送五兩。手上沒金子的,就按照比例送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