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又被輕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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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又被輕薄了 顧冰如從安武樓回屋,顧不了收拾自己,立即直奔長風院。 她一陣風似的刮進秦沐風的起居室,讓守門的桂皮根本沒反應過來。 床榻上秦沐風依然老樣子地好好睡著,顧冰如走過去伸手捏住他的脈搏,隨即,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 她不甘心地再摸了脈,依然沒有任何異樣發(fā)現(xiàn)。 顧冰如頓時有些不確定,她死死盯著即使安睡依然俊偉的男子,心底冒出疑惑。 忽然,她湊近他的臉龐,兩只小手在他臉頰邊耳朵后四處摸索,“會不會是人披面具假扮的?” 可惜,無論她如何將眼睛湊近他耳后,如何的撕扯,都沒有發(fā)現(xiàn)面具接痕,這說明,此刻床上躺著的真的是秦沐風。 那安武樓的黑衣人是誰? 若真是秦沐風,才剛剛和她對戰(zhàn),不可能脈搏如此平靜。 她不死心地又將鼻子湊到他脖頸間胸口前嗅,她在安武樓書房里燃的香料,若這人真去過,一定會沾上。 可惜,她這堪比狗兒的鼻子沒有聞到一丁點熟悉氣味。 顧冰如頓時無比困惑,難道,先前一直是自己想錯了? 她愣在那里,臉色霎時又黑又青,她竟然感覺錯了! 傻楞的盯著秦沐風半晌,顧冰如才晃悠悠地起身,走到門口,雙目放空地問桂皮,“你們王府真的只有你們王爺一個男主子?” 桂皮莫名道:“自然,我們王府男的頗多,主子只有王爺。” 顧冰如臉刷地拉了下去,轉(zhuǎn)身就走。 桂皮被她的怒氣弄的愈發(fā)莫名,目送王妃離開,他急忙進屋,見主子果然坐了起來。 只是,主子扶著自己的胸,這、這模樣有些怪。 “桂皮,你們王爺我的清白已尸骨無存。”秦沐風面無表情地說著這句話。 “啊!?”桂皮驚的跳了起來,“王妃、王妃又輕薄王爺了?!” 秦沐風抬起黑黝黝的鳳眸,目露無奈,還有一絲笑意,聲音卻云淡風輕,“是啊。” 桂皮頓時臉色又紅又白。 而抱著一身黑衣從暗門出來的秦海默默無言,眼神則示意桂皮閉嘴,這個蠢貨,沒看出王爺和王妃在互相較量嗎?他們臨王府能不能真的迎進一位智慧卓絕的好王妃,就看這些了! 秦沐風沒管倆人的眉眼官司,他垂下眸子,看向仿佛還留有溫熱的手腕,忽然道:“盛京這邊可以任她安排,她鬧的動靜越大,越有利我們行動,秦海,接下來我要出趟遠門,京里警醒點。” 有了今日之事,她怕是短時間不會再過來試探了,他低笑,真是只機警的小貓兒,差點就讓她發(fā)現(xiàn)了。 桂皮聞言,臉色肅然,“是,京里我們會千般小心,暗七的身體脈像已經(jīng)萬無一失,讓他替您躺在這,再不會讓宮里發(fā)現(xiàn)異常。” 秦沐風起身走至窗前,望向萬里晴空,他靜默了一會,吩咐道:“你們記住,若是出現(xiàn)萬一,遇到你們無法處理的情況,可以求助王妃。” 他想看看,她會有多少驚喜給他。 “那若會暴露您呢?”桂皮有些不確定,王爺不是想瞞著王妃嗎?怎么愿意讓她知道? 秦沐風輕笑道:“無礙,她,不是我們的敵人。” 秦海瞪多嘴的桂皮一眼,道:“王爺放心,老奴會斟酌著行事,若遇實在過不去的事,會求助王妃。” 秦沐風點頭,他隱約深覺,似乎讓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痊愈清醒,定是件有趣的事。 顧冰如這邊回到院子,忽然感覺很沒勁,自己折騰這么久,結(jié)果竟然猜錯了? 她雙目放空地看向窗下的海棠,糾結(jié)地久久無言。 她這般發(fā)呆半晌,弄的丫鬟嬤嬤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她們正要使春梅去講點趣聞讓她開顏。 忽然,顧冰如瞇眼,刷地坐了起來。 不對,她總覺得哪里依然有異,這是一種野獸搬的直覺。 她仔細回憶,暗衛(wèi)、黑衣人、秦沐風,他們之間那種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始終存在。 她不可能感覺錯! 顧冰如給自己定了這個判斷,頓時反而不糾結(jié)了,她笑著想,走著瞧唄。 這時,出府近半個月的顧心慈回來了,也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 顧冰如立即召見他。 “怎么樣?” “有一些發(fā)現(xiàn),又沒有。”顧心慈日夜兼程來回奔跑,少年模樣褪去不少,下巴甚至冒出了胡渣,人也成熟了不少。 “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顧冰如若不是看在他辛苦一場的份上,急的真想敲他了。 顧心慈大口灌了兩杯茶,才大喘氣道:“我和董掌柜趕到冰城,正巧見到了顧二管家。” “顧二管家?”顧冰如聲音提高,滿臉震驚、歡喜與不信,“你是說……安叔?!” 顧心慈嘆息,似悲似喜道:“是的,原來二管家當時并不在府里,我們莊子有五成產(chǎn)業(yè)在他手里,他當時正是出去巡查店鋪了,待他聽到噩耗回冰城時,我們已經(jīng)被帶往盛京,因此便錯過了。” 顧冰如壓抑著激動,讓自己冷靜下來,道:“二管家是個什么意思?” 人沒跟著來盛京,難道對方欺她年幼孤身,有心思了?畢竟冰城小莊的五成產(chǎn)業(yè),不可小覷。 “你別胡思亂想,安叔是有事耽擱不能來。”顧心慈瞧她神色就知道她想差了,“他已經(jīng)將所有印章、賬冊、所有產(chǎn)業(yè)契子、奴婢身契、長工約契等等都讓我給帶來了,喏,在這。” 他從身后背的包袱里掏出個長盒,交給她,嘆道:“二管家不死心,他想留在冰城,看能不能聯(lián)系到更多幸存者。” 顧冰如看著長盒,沉默,這個盒子她認得,是擺在父親書房的,因為父親的隨意對待,她一直以為里面放的是些不值錢的字畫,沒想到竟是重要財物。 顧心慈也沉默了一會,才無奈道:“你讓我查的內(nèi)jian,沒有眉目,二管家正在接著查。” 顧冰如看向窗外,心情變得陰沉,“幕后主使我找到了,這個內(nèi)jian,我也早晚找出來。” 秦海這邊也沒有眉目,只知道對方姓顧,是燕氏舊識,但這個姓氏,若是他來冰城小莊后更改的呢?他以前的姓是什么不知道,在這個信息鼻塞的年代,找這么一個人,何其艱難。 對方既然賣了冰城小莊,就一定是為了某些目的,錢、權(quán)、利,只要他有目的,就早晚會露面,她不急,哪怕是用盡余生,她都會將其挖出來。 “對了,我讓你找的孤兒孩童找得怎樣了?”顧冰如收斂戾氣,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