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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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微抬,羽睫顫動,一點猩紅穿透了發(fā)絲,與她對視,下一秒,平視變成了俯視。 “知道大天使嗎?” 直起身的克羅賽爾需要她抬頭仰望,蘇姍一只手擋住明晃晃的陽光,半瞇著眸子。 “了解一些…加百列就是大天使。” 點了點頭,惡魔繼續(xù)講述。 “很不幸,我遇上了大天使。” “并且被封印了。” “兩百年過去,就當我要力量衰竭死在封印里時。” 不用他明說,蘇姍自動接了下半句,“你感覺到了我的召喚。” “一個充滿生機的召喚。”克羅賽爾的臉意外的有了血色,“你拯救了我。” 多奇異!恐怕連撒旦都想不到,一個東方的小女孩召喚了西方垂死的惡魔。 “所以你是來報恩的?”蘇姍瞪大了眼睛,田螺姑娘? “不對,是封印沒解除吧。”很快她就自己否定了報恩論,提出了新的猜測。“封印應(yīng)該沒消失,但是在松動,所以你出現(xiàn)的時間越來越長。” “噢,甜心,你很聰明。”有理有據(jù),他無可反駁。 摸了下她柔軟的頭發(fā),克羅賽爾伸出了手,干凈修長的大掌,在陽光下瓷白的皮膚發(fā)出溫潤的光澤,讓女孩想起了家里的玉觀音,觀音的手也是這樣纖美。 啥意思?她抬頭,男人卻只是不避不閃的接下她探究的目光。 猶豫了一下,蘇姍還是把手放了上去。 火熱的大手瞬間握緊了冰涼的小手。 克羅賽爾牽著她,慢慢往前走,優(yōu)美的嗓音落在她耳畔,仿佛在吟誦一首散文詩。 “召喚只是讓封印出現(xiàn)了一條裂痕,卻無法解除封印,不過也讓我獲得了一些力量。” “于是就有了你圣誕的夢境。” 話一頓,惡魔捏了捏蘇姍的手心,“抱歉,不是有意嚇你。”他還記得女孩當時的驚恐。 “沒事,一年也就兩天。”還比不上大姨媽來的時間呢,蘇姍邁著腿大度的揮揮手,另一邊被男人捏住的手guntang。 上午掃開積雪的道路又鋪上了一層白皚皚的雪,雪路上一大一小兩雙腳印,連綿鋪向遠處。 隨著克羅賽爾娓娓道來,她聽明白了,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可以不受封印限制,更好的恢復(fù)力量。但封印也不是吃干飯的,一定時間之后會把他強制壓回去。 “那上床呢?”他每天出現(xiàn)在她面前是為了恢復(fù)力量,那和她zuoai呢,也是為了恢復(fù)力量嗎?蘇姍帶著微妙的心情,開口了。 一秒鐘,兩秒鐘……半分鐘 沒有回應(yīng)。 心口突然涌上一股意味不明的酸澀,蘇姍踢碎了路邊的積雪,滿不在乎的抬頭。 “反正——”解除完封印你就離開了,還未脫口的話化為急切的詢問, “克羅賽爾,你怎么了?!” 修長的身影似乎站不穩(wěn),晃了幾晃,蘇姍趕忙攬過了他的手,讓他壓在自己身上。 惡魔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緋紅,像涂了胭脂一樣,淺淺的唇色變得艷麗,眼尾的艷色尤為明顯,摸了摸他的額頭,蘇姍被燙的縮回了手,這溫度,估計能把雞蛋烤熟。 克羅賽爾眼睛半垂,透過長翹的睫毛,紅色的眸子已經(jīng)混沌,渙散著沒有焦點。看樣子,已經(jīng)不清醒了。 取下圍巾,裹著雪,給他敷到額頭上,當務(wù)之急是先給他降溫,其余的把他帶回家再說,蘇姍咬著牙扶起了克羅賽爾,蹣跚著一步步往前。 還好他們已經(jīng)走了大半路程,再走幾步路就到公寓門口了。 一手拉著沉重的惡魔,把鑰匙插進鎖眼。 吱嘎一聲,女孩扶著惡魔,用腳帶上了門。 好不容易把克羅賽爾弄進浴缸,蘇姍累得夠嗆,又著手扒他的衣服,外套襯衣通通丟在了地板上,在摸到褲子時,手一抖,繞開了褲子。 喘著粗氣打開了淋浴頭,嘩啦啦的冷水把惡魔澆了個透,濺起來的水花把她衣服也淋濕了大半,還好她有先見之明脫掉了外套。 大約是冷水起了作用,不一會兒克羅賽爾就睜開了雙眼,有些茫然的望著自己光裸的上身,濕漉漉的紅眸又望向蘇姍。 “咳咳,我可沒有占你便宜。”被他控訴的目光看得差點跳起來,她趕緊撇清自己,“半路上你失去意識了,渾身guntang,我只好把你扛回來泡冷水澡。” 雖然她剛剛是趁機摸了幾下他塊壘分明的腹肌,韌性十足的胸肌,還有拍了幾張他濕發(fā)的美人圖,但是除此之外她啥也沒做。 “陽光一般會讓惡魔產(chǎn)生不適。”蘇姍聽見他嘆了口氣, “但是我現(xiàn)在太弱了,連陽光都能對我造成傷害。” 惡魔沾著水珠的睫毛微垂,被打濕的頭發(fā)貼在已經(jīng)恢復(fù)蒼白的臉頰上,有一種令人心生憐惜的脆弱,耳邊的聲音又是這么低沉自責,她頭腦一熱,脫口而出,“你可以在我身邊恢復(fù)力量啊。” “蘇,你真是善良的女孩。”濕漉漉的唇吻在她手背上,惡魔的聲音透著愉悅。 ……好像有什么不對?她之前沒同意的時候,他不也在她身邊嗎?回過味的蘇姍知道自己是中了美人計,她堂堂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居然被美色迷了眼,狡猾的惡魔。 撂下一句“你慢慢泡,我先出去。”蘇姍準備溜之大吉。 卻被一股強悍的力量拉進了回去,直接跌進浴缸,坐在了克羅賽爾身上,刺骨的冷水激的她打了個寒戰(zhàn)。 “陪我一起。”俊美的惡魔故技重施,頭放在她的肩窩處,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鎖骨,語氣越發(fā)可憐,手卻摸上了她的腰,撩開濕衣,順勢而上握住了她胸前的渾圓。 “不行,你自己泡。”十分堅定且不移的拒絕了克羅賽爾的暗示,拍開了惡魔不安分的爪子。 “你可以留在我身邊,直到解除封印。”蘇姍扶著浴缸的扶手,準備起身, “不需要用這種方式討好我。” 是的,關(guān)于之前的歡愛,她認為是克羅賽爾為了留在她身邊,討好她。而她在短短幾天里卻生出了其他的感情,難道通往一個女人心里的道路真的是yindao?蘇姍自嘲一笑,卻沒注意到惡魔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