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超害羞(9)
湖黎絲毫沒有遮掩自己真實想法的話讓簾沉緩緩泛開了笑意。 那張本就足夠叫人驚艷的臉上此刻綻放出的神采令人心跳加速。 湖黎覺得簾沉又在犯規(guī)了,“你笑什么,我現(xiàn)在在生氣了,你應(yīng)該哄我。” 他的語氣刻意變得冷冷的,眼睛卻直直看著對方,面上還帶著十二分的認(rèn)真。 還是紅豆餡兒的湯圓。 外面軟軟的,里面甜甜的,就連生氣的時候也這么可愛。 “是我不對,阿黎別生氣了好不好?” 簾沉立刻就順著他這話哄了起來。 越是平常看著淡漠的人,當(dāng)他放低了姿態(tài)去哄別人的時候,就越叫人動容。 湖黎覺得他讓簾沉來哄自己的這個想法根本就是錯的。 因為對方只要稍微放軟了聲音,拿著那雙眼睛溫柔的看著他,他就已經(jīng)沒有了抵擋力。 這怎么行? 總裁立刻從對方的美色……不,是誠懇的話中清醒了過來。 他才不能這樣慣著簾沉。 這人專會掌握他的心思,要是知道自己只要稍微哄一哄就好了,以后他再生氣,對方肯定不會多放在心上。 那樣他多沒面子。 所以湖黎聽著簾沉的話,臉上的表情不僅沒有緩和,反而還繃得更厲害了一點。 “不好,你還要再多哄我一下。” 話是這樣說的,但他還是偷偷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表情。 湖黎心想要是簾沉不樂意的話,他就……今晚回去讓簾沉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好了! 然而簾沉對于湖黎總是帶著一分偏愛在里面的。 在他眼中,生氣的湖黎就好像是那些不受控制的實驗數(shù)據(jù),對于這些數(shù)據(jù),他總是格外有耐心。 他愿意對足夠美麗的一切而妥協(xié),然后把它們變成更為美麗的存在。 而湖黎本身就已經(jīng)是美麗的了。 所以他理所當(dāng)然地?fù)碛兄渌怂鶝]有的特權(quán)。 簾沉輕輕點了點湖黎的臉頰,是有些輕佻的動作。 “剛才是那個人自己過來找我的,我沒搭理他,還罵了他,別生氣了。” 最后四個字簾沉故意學(xué)著平時湖黎朝他說話的語氣。 又軟又黏糊。 完全不是男人的作風(fēng)。 可湖黎看見的卻是對方愿意為了自己而做出的妥協(xié)。 他愿意這樣哄著自己。 于是剛才還繃著的臉徹底維持不住了。 湖黎覺得心里甜滋滋的,就連眼睛里都晃蕩出了笑意。 不過總裁還在試圖努力維持自己的人設(shè)。 他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對著簾沉道:“這樣說的話好像也確實不能怪你。” 然而想到蔣瑯,他又補充了一句,“下次你要是再碰到他就直接走開,不用管他。” 語氣淡淡的,可占有欲卻強得要死。 “好,下次不管他。”簾沉又戳了戳湖黎的臉,“那阿黎也不要為了我生悶氣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咱們不用管那些人。” 咱們這兩個字親密到了極點。 湖黎想他都已經(jīng)不生氣了,這人怎么還在哄他。 他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簾沉的話。 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角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翹得高高的了,哪里還有剛剛過來時候那副冰冷的樣子。 兩個人的相處被旁人看在眼中。 雖然這場宴會的主人公是宋谷沿,但只要湖黎到場,就是全場矚目的存在。 也因此,大家在看到簾沉三言兩語之下就讓湖黎轉(zhuǎn)了態(tài)度,心里都有些驚訝。 想著難怪湖黎今天會把對方帶過來,還公開了兩人的關(guān)系,這人果真手段了得。 一些原本還在背地里議論簾沉的人也都漸漸噤了聲,他們可不想叫對方盯上,然后給湖黎吹吹枕頭風(fēng)。 那吹的是風(fēng)嗎?不,是命。 - 宴會還沒到一半的時候,簾沉就有些索然無味。 除此以外,宋谷沿老是時不時找各種理由出現(xiàn)在湖黎面前也令人厭煩。 簾沉在宋谷沿又一次晃到他們面前又離開后,直接對湖黎道:“我不喜歡宋谷沿,我們回去吧。” 他的話直白坦蕩,就像湖黎剛才不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情一樣。 可在無形中又彰顯了對對方的信任。 我信任你,所以愿意什么話都跟你說。 那雙漆黑的眼睛中透出一種全心全意的信賴。 湖黎覺得簾沉好像又在討好他了。 他估摸了一下時間:“再等一下。” 不是為了給什么人面子特意挨在這里,而是他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要送給簾沉。 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來送給他。 湖黎說的再等一下并沒有過多久。 很快大廳中又多了幾個陌生人。 這些人西裝革履,以最中間的那個男人為首。 跟他們一起來的保鏢停在門口就沒有再進去了。 唐凌書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當(dāng)中的人。 他接過身邊人拿著的小型保險箱,等走到湖黎和簾沉兩人身邊的時候,把箱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帶上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地從里面拿出了一樣?xùn)|西。 是一顆藍(lán)寶石。 在唐凌書的手中,這顆藍(lán)寶石會隨著輕微的角度變化而閃現(xiàn)不同的璀璨光彩,泛濫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湖先生,這是您要的東西。” 唐凌書將裝著寶石的盒子略帶恭敬地遞給了湖黎,“很高興您對我們的支持,本次拍賣所得收入我們都會將以您的名義捐出去。” “辛苦你們了。” 湖黎接過了這顆藍(lán)寶石,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將它送給了簾沉。 事實上在唐凌書剛一出現(xiàn)的時候,眾人就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 路安拍賣行行長。 聽說他們最近在籌備一場慈善拍賣,而壓軸商品就是一顆價格斐然的寶石。 這顆寶石經(jīng)由幾個世紀(jì)的光陰,輾轉(zhuǎn)落入了拍賣行這里。 只是因為價格昂貴,不少人都覺得最終會流拍。 沒想到湖黎竟然把它拍了下來,還送給了簾沉。 “喜歡嗎?” 感受到周圍匯聚而來的目光,湖黎把寶石放到簾沉手心,說話的聲音微微放大了一點。 男人將湖黎的刻意盡收眼底,他看著手心忽然多出來的東西,低笑著說了一聲喜歡。 “不過阿黎為什么要送禮物給我?” 簾沉配合著對方問出了這句話。 “因為傅盛說兩個人在一起要有足夠的安全感,之前你跟我分手,是我做得還不夠好。現(xiàn)在我喜歡你,所以我想要給你安全感,想要討好你。” 你跟我分手。 我喜歡你。 想要討好你。 這些話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可它們卻是被湖黎說出來的。 一字一句,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安靜下來的大廳中格外清晰。 也讓眾人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們一直以為簾沉是依附湖黎的,但現(xiàn)在聽后者的話,這段感情的主導(dǎo)者竟然是簾沉。 而湖黎使出這樣大的手筆,也僅僅是為了討好對方。 再看男人面上沒有一點受寵若驚的表情,好像這樣的事早就發(fā)生了無數(shù)遍,帶著理所當(dāng)然的。 眾人心中更為驚駭了。 如果說之前他們對簾沉還有些看輕的話,那么從這一刻起,就沒有人會了。 瞧著湖黎一心一意撲在他身上的樣子,恐怕要是有誰敢得罪簾沉,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連帶著,他們把簾沉那張臉也都牢牢記在了心里。 這要是以后在外面遇到了卻不認(rèn)識,然后不小心說錯了話可就麻煩了。 唐凌書在把東西交給湖黎,又簡單寒暄了兩句話后就離開了宴會。 而湖黎看了眼眾人,見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也帶著簾沉離開了這里。 在兩個人走后,剛剛還透著安靜的大廳突然沸騰了起來。 其中簾沉這個名字更是被無數(shù)人掛在了嘴邊,大家都很好奇,對方究竟是用什么手段把湖黎吊得死死地。 可盡管這樣,他們在討論的時候也比往常更加謹(jǐn)慎。 連半分貶低簾沉的意圖都不敢露出。 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得的。 大家都是在一個圈子里混的,誰知道有沒有不經(jīng)意得罪了誰,要是被抓住了把柄,捅到了湖黎面前,那麻煩就大了。 今天對方可以為了哄簾沉就拍下一顆藍(lán)寶石,明天他當(dāng)然也可以沖冠一怒為藍(lán)顏。 而他們這些嚼舌根的人就只有被獻(xiàn)祭的份兒了。 眾人低聲的議論偶爾會傳到宋谷沿的耳里。 原本看了湖黎剛才的舉動就妒火中燒的人,此時更是一張臉都透著恨意。 是對簾沉的恨。 他沒有比這一刻更想叫對方消失的了。 之前他讓人動了點手腳,讓對方丟了工作。 可沒想到簾沉接下來就跟在湖黎身邊,也不去找新的工作,讓他沒有半點下手的機會。 而蔣瑯由于臨時有事,在跟簾沉說完話后就走了。 所以并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 - 有些話剛才在宴會上不適合說,等到了車?yán)镏皇O聝蓚€人的時候,就全部問了出來。 簾沉知道湖黎剛才回答的話都是真的,但明明可以私下里做,他卻故意在那么多人面前說了出來。 “阿黎是在給我撐腰嗎?” 那顆要是旁人擁有了一定萬分小心對待的寶石,在簾沉剛上車的時候就被隨意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對于他而言,寶石遠(yuǎn)遠(yuǎn)及不上眼前的人更讓他感興趣。 男人握住了湖黎的手腕,說話的聲音又輕又柔。 好像他們平常親密時候的樣子。 這副人前人后不同的面孔,帶著極致的刺激。 讓湖黎忍不住想要縮回被握著的手。 可簾沉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不僅沒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緊了一些。 就連人也靠得更近了。 “阿黎是不是在給我撐腰?” 這一次湖黎點了點頭。 他剛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就被簾沉抱住了。 帶著一些剛才宴會中染上的酒香氣。 讓人有些飄飄然。 好可愛。 那種可愛侵略性又占據(jù)了簾沉的大腦。 他忍不住把湖黎整個人都抱住了。 然后又輕輕嘗了下這顆湯圓。 “唔……” 頸脖的突然侵襲叫湖黎溢出了些許聲音,讓他在一瞬間抓緊了簾沉身上熨燙得沒有絲毫褶皺的西裝。 - 這天晚上湖黎表現(xiàn)得比平常更為熱情。 簾沉一開始還有些疑惑,后來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嬌氣的小醋缸子帶著淚眼朦朧,揪著他的頭發(fā),聲音中還有尚未平息的哭腔:“是我好看還是那個男人好看?” 那個男人,指的是蔣瑯。 湖黎不喜歡對方,就連名字也不愿意叫。 “你好看。” 簾沉吻了吻湖黎的鼻尖。 他的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數(shù)據(jù)構(gòu)造而成。 如果說湖黎是最絕妙的那一串?dāng)?shù)據(jù),那么蔣瑯就是一串毫無價值的垃圾。 他連跟湖黎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有。 “那你那天晚上為什么要跟他笑得那么開心,還去跟他開房?” 秋后的醋意,與其說是在鬧脾氣,倒不如說是另一種撒嬌的方式。 簾沉的手指撫了撫湖黎鎖骨上的那顆紅痣。 燈光之下,紅與白產(chǎn)生某種碰撞,襯和著他身上的汗意,形成了一種極端的艷色。 他又輕輕吻了吻那顆紅痣。 “那天晚上心情不好,我眼瞎。” 原主要不是眼瞎的話,怎么會和湖黎分手,跟蔣瑯在一起。 “是嗎?可我聽說他今天還期待和你下次見面呢。” 湖黎的脖子被簾沉的頭發(fā)弄得癢癢的,他忍不住哼了一聲,將男人的頭推了開來。 “阿黎是聽誰說的?” 簾沉在跟蔣瑯說話的時候,湖黎根本就不在身邊。 對方不可能會知道蔣瑯說了些什么。 所以又是哪個人在背后打小報告了? “宋谷沿跟我說的。” 湖黎一下子就把那個挑撥兩人關(guān)系的人賣了個徹底。 他才不會為了維護對方就跟簾沉有所隱瞞。 親疏有別,就算現(xiàn)在他在吃醋,簾沉也永遠(yuǎn)是排在第一位的。 這副巴巴答話的模樣簡直讓人喜歡得厲害。 簾沉在心底記下了宋谷沿這個名字。 有人想要一而再再而三得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還是他的東西,實在是煩人。 “可我沒有答應(yīng)他。”簾沉又湊到湖黎耳邊,聲音泄出了一絲笑意,“哥哥怎么這么愛吃醋啊?” 這句話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因為男人平日的表現(xiàn),讓人很容易就忽略了其實他要比湖黎還小三歲的事實。 但是這種時刻,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那聲哥哥被他叫出來,就像是催情劑。 刺激得讓湖黎更多使小性子的話也說不出了。 很快,在重復(fù)的折磨當(dāng)中,這碗小飛醋也不見蹤影。 ※※※※※※※※※※※※※※※※※※※※ 感謝在2020-11-17 05:55:33~2020-11-18 02:41: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哈哈哈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鄭桔子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