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再下虎狼藥!
云清記了一夜的藥方,這才發現巫女所記載的,至少錯了四分之一的。 不過這對于云清而言,確是好事。 不知不覺間,一夜便過去了。 離開前,云清想了想道:“他日若是有機會,我看看自己有沒有辦法帶你出去!” 云清并未承諾一定會帶他出去,不過她既然這么說了,便會盡力而為。 至少,給了那可憐的男人一絲希望…… 云清離開了藏書閣,此時天還未曾大涼,云清回到住處后,那些人還昏睡著,云清悄聲將鑰匙放回去后,也假裝睡去了。 …… 因為一整夜沒睡,云清居然真的睡著了,被人喊起來的時候,簡直困的不行。 去藏書閣后,不斷的打著哈欠。 大丫鬟見了,同她道:“你若是實在困了,便睡一會兒吧,反正藏書閣也沒太多的活兒需要干。” “還是不了,萬一被人看見就糟了。” “也是。” 這時,有下人來道:“小云,巫女大人找你!” 云清給自己提了提精神,來到了巫女的住處。 巫女身子早就好了,正坐在桌前,調配新的毒藥。 云清一眼便看出來她在調制什么,是一種服用后令人上吐下瀉,精神不振的一種藥。算不上什么厲害的毒,云清不明白南宮詞為何要弄這個。 南宮詞抬頭看了云清一眼,不解道:“小云,你昨晚也沒睡好啊?瞧著不復往日那般精神了。” 南宮詞頗為關切的看著云清,完全看不出她是那種會將昨夜那個男人折磨成那樣的毒婦。 “大人找我來有什么事么?” “小云,你能不能再幫我個忙?” “是。” “你去趟國師府,讓國師過來!” …… 自從上次四王子走后,南宮詞對他那日所說久久不能釋懷。心中一直期待著國師能主動來找她,可是好幾日過去了,國師連個口信都沒有。南宮詞便有些坐立難安了。 “好,不過我沒把握一定能將國師大人請過來。”南宮詞此舉云清倒也沒太過吃驚。南宮詞對國師做什么,如今云清都不會覺得多新奇了。 可是南宮詞接下來的舉動,倒是令云清有些吃驚。 她居然將自己剛剛配好的藥物給吞了下去。 云清愣了下:“您這是……” “你放心,不是什么劇毒,你去同國師說,我突然發生了怪病。” 云清出去后,不禁暗自嘆了口氣,明明能為了一株雪蓮同四王子熱吻,現下卻又為了國師做出此等瘋狂之舉,實在是難以理解。 叫國師來又有什么用呢?人家一門心思盼著她死心,她堅持什么呢。 …… 云清來到國師府的時候,得知國師入宮了,自己便暫時留在了國師府邸。 不知是不是云清的錯覺,國師府的這些下人對自己的態度倒是分外殷勤。一見她來了,下人立即前來招呼著,居然還有端茶送點心的。 云清并非是不習慣下人伺候,不過她如今又不是什么主子,這些人如此實在奇怪:“我在這里等著,你們忙你們的就好。” 國師府的人都認得她了,知道她是巫女的人,也沒多說什么,便退下了。 國師府這堂屋內倒是空蕩的很,擺設都不多見。 云清坐了一會兒,吃著府內下人端來的點心。 云清也不知道這些下人是怎么想的,對自己這么區區一個通風報信的人都這般氣,殊不知有些眼尖的下人早就嗅出了些其他的味道,早早便開始巴結討好她了。 云清吃不慣這涼月國的點心,吃了一個便沒動了,此時,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置物架上的一卷紙上,看著像字畫一類的。 該不會是那個國師寫的吧。 云清上前拿起一看,不禁愣住了。 紙上只寫了一句詩:“云想衣裳花想容。” 并未去理解因何寫這么一句不著邊際的詩,吸引云清的,是這字跡,居然與容誠的字有七八分相似……不過比起容誠的,卻還要差上一些。 云清出神間,國師自外面走了進來。 “你在做什么?” 云清轉過頭看著他,卻并無半分私看人東西被撞破的心虛,而是道:“敢問大人這字,是同誰學的?” “自然是師傅教的。”國師答應過巫女,不會隨便同人說自己失憶和昔日是漢人一事,他自己也不想說。 “你師傅是何人?” “就是一名普通的學者罷了,怎么了?”國師微微蹙了眉道:“你問這么多做什么?” “沒,沒什么,就是覺得大人這字寫的極好。”云清有些失落的收回了目光:“擅自翻開了大人的字,還望大人莫要怪罪。” “無妨,不過是隨手寫的罷了。”國師不以為意:“你怎么來了?” “是巫女讓我來請您,巫女突發怪疾,希望您能去看看。” “怪病?莫不是她自己又在搞鬼么?!”國師倒也還算了解南宮詞。 “我不知道。” …… 南宮府內,云清離開后,已經毒發的南宮詞也并未閑著,立刻叫來下人道:“國師應該快來了去,幫我尋一種藥來,給你三炷香的時間!” “藥?什么藥是咱們府中沒有的么?” 南宮詞瞪了這下人一眼,心說像小云那般聰明的當真是不好找了:“真是蠢貨!你說是什么藥?!” 下人很快便反映了過來,臉刷的一下紅了。 還能是什么藥?自然是促進男女歡好的虎狼藥了! 不敢多做耽擱,立刻前去找尋虎狼藥了。 那日四王子所言委實將南宮詞刺激的不輕,她受不了這種溫水煮青蛙的進度了,國師不是冷漠么,自己便在對他用一次藥!等到那個男人中了藥,她倒要看看他還能有多么清高!! 反正這種事有了第一次,便也不怕第二次!!大不了事了后,他繼續對自己甩臉子好了! 若是自己能因此有孕就更好了!免得他對二人之間成親之事一拖再拖! 國師來后,見南宮詞病懨懨的躺在床上,微微蹙眉道:“你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竟還有你看不出的病么?” “我又不是圣人。不過你切莫擔心,方才已經喝過藥了。” 南宮詞這話實在自相矛盾,一面說著不知道自己什么病,一面連藥都喝過了,莫不是胡亂喝的么? 國師嘆了口氣,語氣中多少透著股無奈道:“你找我來什么事?” 南宮詞道:“你一定要這樣子冷冰冰的么?我身子不適,找你來陪陪我都不行了么?” 國師嘆了口氣:“服過藥后可好受一些了?” “好多了,留下陪我用午膳吧。” 國師沒答話,算是默認了。 因為南宮詞身子還未好透,下人將午膳端到了臥房內。 因為南宮詞身子不適,午膳都是清淡的,香甜軟糯的銀耳蓮子羹,幾道清爽的小菜。 “你不是不喜歡銀耳蓮子羹么?” 南宮詞笑道:“你不喜愛吃甜食,卻獨愛銀耳蓮子羹,今日特意命廚房做了給你的,多吃一些。 國師平日里口味兒清淡的很,太酸太甜或者太辣的都不喜歡吃,卻不知為何,偏偏喜歡吃這甜糯糯的羹。 其實國師也說不上喜歡,只是覺得這味道很熟悉罷了。 “你喜歡吃什么便讓廚房做什么就好,不必將就我。” “你快嘗嘗。”南宮詞親自給他盛了一碗。 國師也未多心,端起來嘗了嘗,淡淡一笑道:“確實不錯。” “你喜歡就好,多喝一些。” 在南宮詞的催促之下,國師喝了兩碗,眉心便微微蹙起。 他是真的不喜歡這股甜味兒,只是這熟悉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見他不吃了,南宮詞試圖給他盛第三碗的時候,被他拒絕了:“不用了。” 南宮詞盛湯的手頓了頓,心中暗自估摸著藥量也該夠了,便不再盛了,笑道:“我也吃飽了。” “……” 下人們將飯菜端下去后,南宮詞打了個哈欠道:“吃飽了倒覺得有些乏了。” 國師聞言,暗自松了口氣道:“那我先回去了。” 南宮詞八爪魚一般的纏了上來,在他臉上親了下道:“陪我一起小憩一會兒吧。” “……” 國師沒答話,身上卻隱隱傳來了異樣的感覺。 身為男子,他又豈會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有些震驚的看著賴在懷中的南宮詞,猛地起身,語氣微怒道:“你……你當真是不知廉恥!” 按理說,他身為男子,發生了那種事,合著吃虧的也不會是他才對,可是一而再地被南宮詞用藥,這感覺實在惡心! 加之國師一心想擺脫掉南宮詞,這種事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南宮詞頗為不解的看著他道:“怎么了?你我之間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你這是再抗拒什么?” 身下那股不可言說的滋味兒越發強烈,國師甚至連同她爭吵的意思都沒有,轉身便準備離開。 南宮詞見他明明有了反應,面色潮紅,顯然是藥效不輕,居然這樣子都不愿意留下來么…… “來人!把大門關上!!不許放國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