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失憶后仍舊不要臉的某人
這下不止云清,云家其他人一時間都愣住了,獨孤翊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昔日云清和獨孤翊接觸那一陣子,令獨孤翊動心了? 云尚書看了獨孤翊一眼,心說若是清兒真的嫁不出了,能和云姝一起嫁給獨孤翊做個小妾,也算是她的福氣了!畢竟云清再怎么說,也是他的親女兒,就算關(guān)系沒那么親,云尚書也不會絲毫不替她考慮考慮的。 一旁的云姝和大夫人臉色黑的,仿佛要吃人似的。 送走了獨孤翊以后,大夫人將云姝交到了房里,蹙眉道:“姝兒,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獨孤公子不是看不上云清的么?今日好端端的,為什么會給她夾菜?” “女兒不知,女兒只知道,這些日子來,只要獨孤翊來咱們云府,總是會不小心撞見清兒,許是見清兒漂亮,動了心思。” “她漂亮?她哪里比的過你啊?分明是存心勾引!!這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主,沒一個好東西!這小賤人,這次絕對不能放過她!” 給獨孤翊做小妾,云清也配? …… 云清沒拿獨孤翊當(dāng)回事兒,將容誠安頓好后,次日一大早,便離開了云府前去找容誠了。 如今云府的人不大管她了,也沒人在乎她這個災(zāi)星去哪。 云清到的時候,剛進院子里,便聞到了一股子糊味兒,像是飯菜燒焦了的味道,云清立刻去了廚房,就見整個廚房烏煙瘴氣的,容誠正往鍋里倒水,白凈的臉上也多了幾條黑道子出來,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云清扶額道:“哎呦我的個大少爺,你這是在做什么?你要把廚房炸了么?” “于大丫?我正準(zhǔn)備做飯。” “做飯?你會么?”云清早就猜到容誠不會做飯,才一大早趕過來的,這下倒好,還要給他收拾廚房。 真是討厭! 容誠道:“說不定我失憶前會呢。” 云清立刻道:“打住打住,您可千萬別把自己失憶前想的有多好,您失憶前什么樣子我最清楚不過了,嬌貴的很,哪里是做飯的料。” 容誠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被云清瞪了回去:“你現(xiàn)在就給我好好養(yǎng)傷,我回頭給你找個丫頭伺候你。” “我不需要!” “你說了不算!”云清根本不搭理容誠,開始打水準(zhǔn)備收拾廚房了。容誠跟了上來接過水桶道:“我身上的傷沒事,這些事我自己來,不必找丫頭。” 他莫名不希望其他女子來照顧他,所以在請丫頭這件事的態(tài)度上,立場很堅決。 “我不給你找丫頭的話,洗衣做飯這些事你自己會做么?” “我不會,你會啊。” 云清震驚地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世上有失憶了,還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喂,你當(dāng)我是你丫鬟啊?!使喚我上癮是不是?” 云清又想起了在于家村被他使喚的日子,想不到此人失憶了,仍舊死性不改! 云清心念一轉(zhuǎn),心說等你傷好了的,看我收拾不死你! 這可是個好機會! 容誠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以教我么?我學(xué)會了就不用請丫頭了。” 云清愣了下,見他這樣子不禁又心軟了:“那行吧,你也不用太認真,我抽時間就會過來的。” 容誠聞言,心念微動,笑道:“那你今日留下來教我可好?” “成,那你說好了,聽我的話!” “嗯,都聽你的。” 云清聞言大喜,心說臭小子我折騰不死你! 云清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沒逃過容誠的眼睛,容誠如今雖說什么也不記得了,不過往日的頭腦還在,一雙眼毒的很,看出了云清的不懷好意。 不過他的目的本就不是學(xué)這些,而是準(zhǔn)備將于大丫留下來多陪陪他。說不定還能想起以前的事呢。 既然她不懷好意,到時候看看累死師傅還是累死徒弟吧。 二人一起收拾完廚房后,云清做飯,容誠便在一旁看著。看起來倒也不難,容誠學(xué)東西極快,看一遍大體步驟會了。 因為容誠受著傷,早飯云清也沒含糊。 熬了一鍋青菜粥,煎了兩個黃橙橙的荷包蛋,知道容誠口味清淡,又炒了兩個素菜。雖然簡單,但云清的廚藝極好,都快趕上酒樓的大廚了,故而盡管只是素菜,依舊色香味俱全。 沒過一會兒,飯菜的香氣充斥著整個廚房。 吃飯的時候,云清道:“方才我怎么生火炒菜的,你看會了么?” 他自然看會了,可是搖了搖頭道:“沒有。” “你怎么這么笨啊?!” 容誠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云清有些心軟了:“罷了罷了,洗衣裳會么?” “不會。” “做家務(wù)會么?” “不會。” 云清:“……” 你大爺?shù)模。?/br> 云清耐著性子教了他一上午,他就是學(xué)不會,后來挑水的時候還故意裝作把胳膊上的傷扯到了,唬著云清給他揉了好半天。 “容誠啊。”云清一面給他揉著胳膊,一面商量著道:“你看你現(xiàn)在,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還臭不要臉,咱請個丫頭行不行?” 容誠冷冷的看著她:“不行!還有,沒有臭不要臉。” “不,你有。” “我沒有。” 云清懶得和他爭執(zhí)這個問題,放開了他的胳膊道:“你還真當(dāng)我是傻的不成?你若是學(xué)不會做飯到也就罷了,這么簡單的家務(wù)活,就是個傻子怕是也學(xué)會了。依我看,你就是存心使喚我是不是?” 說罷,將臉一拉,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容誠跟出來了,他雖然失憶了,性子還是有些傲嬌,醞釀了一會兒,別別扭扭的給云清道歉道:“是我不好,我不是存心使喚你……” 見云清還不理他,容誠來到她身旁坐下道:“我就是,想讓你多留一會兒。你教的那些我應(yīng)該都會了,不必請丫頭了。” 雖然早就料到如此,聽他親口說出來,云清還是不可避免的心軟了。 “想讓我留下來直說就是了,干嘛來這套,臭不要臉!” “沒有不要臉。” “不你有。” 無論容誠有沒有不要臉,反正云清到底還是留下來了。 她平日里最討厭被人欺騙,哪怕是一點小事,可是這次非但沒生氣,反而還有幾分心軟。 午飯是容誠做的,云清在一旁看著,有些吃驚于他學(xué)東西的速度,雖然做起來并不熟練,可已經(jīng)學(xué)會了。 吃完飯后,云清留下來替容誠傷口換藥,換藥難免要脫衣服,雖說昨晚在棧上藥的時候云清已經(jīng)見過了,可昨晚郎中在,現(xiàn)在他們孤男寡女的,雖說衣裳只脫了上半身的,氣氛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怪異。 云清這才仔細的注意到,容誠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寬肩窄腰,皮膚白皙,美中不足的是,布滿了這些疤痕,可還是看的出原本的好底子。 云清替他上藥的時候,容誠便抬頭看著她。 慶幸的是他臉上并沒有留下任何疤痕,依舊俊美的不似凡人。 云清莫名其妙的老臉一紅,明知道只是上個藥而已,這怪怪的氣氛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真是因為她素了多年,對一個臭小子都起了色心? 云清在心里哀嚎一聲,自己真是老不知羞!! “大丫,你怎么臉紅了?” 容誠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臉紅?我哪有!就是覺得有點熱。”云清說著,伸出手來扇了扇風(fēng),奈何臉上的溫度怎么也退不下去。 容誠沒忍住低笑出聲來:“熱的話你將衣裳脫了就是了。” “你說什么?!” “我是說外衫,藥上的差不多了,我有點困了,你陪我午睡一會兒吧。” 云清沒好氣道:“可是你這就一間屋子,我怎么睡?” “睡床上啊。”容誠一面穿衣服一面裝糊涂。 “我睡床上,那你呢?” “我睡你邊上。” 云清被他逗樂了:“容誠,你這失憶了,連男女授受不親都不記得了是不是?” “我知道,不過見你未曾盤發(fā),明顯沒嫁人,你這年紀(jì)也不小了,估計嫁不出去了,你以后就算成親了,你我問心無愧,我不告訴旁人就是了。” 還不待云清炸毛,容誠又道:“方才你扒我衣裳扒的那么痛快,我還當(dāng)你和其他女子不同,思想沒有那么保守。” “我本來就沒那么保守。” “那你為什么不同意,還是說,你害羞了?” 容誠語畢,突然湊到云清身前來,云清被他突然放大的俊顏看的一愣,明知道容誠存心說話激她,腦子卻一時不好用了一般,冷道:“我有什么好害羞的,正好我也困了,睡覺!” 容誠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躺到了云清一旁。 云清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容誠被她影響的也睡不著,突然翻了個身,雙手撐著床,俯在云清身上道:“睡是不睡了?” “睡睡睡,你要干嘛?!” 容誠嘆了口氣道:“你若是真睡不著,咱倆說說話,我有事情要問你?” “你問。” “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咱們是朋友,以前你也幫了我不小的忙。” “就因為這個?” “不,不然呢?” 容誠從她身上起來,安安分分重新躺回到一旁:“沒什么,睡覺。” 云清道:“容誠,你給我老老實實睡覺,要是再敢動手動腳的話,我就讓你變成北方冬天的燕子窩!“ “此話何解?” “沒鳥!” 容誠:“……” 云清警告完后,許是真的乏了,沒一會兒便睡著了。容誠卻沒覺得困,側(cè)過身看著云清,心中有些奇怪。 他確實記不起昔日自己和于大丫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喜歡她。 不過看樣子,他們?nèi)缃褚膊贿^是朋友罷了。 不管了,他現(xiàn)在首要是恢復(fù)記憶,其次,把于大丫搞到手做媳婦兒。 雖然容誠到現(xiàn)在還沒搞明白自己喜歡她什么,不過先糊弄到手,娶進了門兒,回頭再慢慢研究也不遲。 看這樣子,于大丫應(yīng)該蠻好忽悠的。 容誠就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失憶前是一個情商多低的家伙。 這次失憶也不知道算不算因禍得福。 容誠胡思亂想間,也有些困了,見云清似乎睡熟了,伸出手來擁住她,閉上眼沉沉的睡去了。 云清回到云府后,天色漸晚。 吃晚飯的時候,大夫人突然道:“清兒,你今日又出去了一整日,去哪了?” “府中無聊,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怎么了娘?” “哦,沒什么,就是覺得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沒事還是少往府外跑比較好。” 云姝立刻勸道:“娘,清兒在鄉(xiāng)下長大的,難免覺得府中無趣。清兒啊,不過娘說的也在理,你若是無聊,可以和大姐一起練練琴棋書畫什么的,咱們女子未出閣的,不宜太過拋頭露面。” 云清出不出府本無所謂,可是如今容誠在外面,她實在不放心。 聞言道:“我如今是京中的克星,本也嫁不出去。” 大夫人冷道:“阿荇不也嫁不出去,你見她四處跑了么?” 蔣氏:“jiejie這話什么意思?!我們阿荇怎么就嫁不出去了!” “行了!這么點雞毛蒜皮的事有什么可吵的!”云尚書道:“堂堂尚書府的千金,哪有嫁不出去的道理!還有清兒,你娘說的也在理,以后你還是少出府!” “是。” 云清嘆了口氣,心說看樣子自己還是要想辦法,若是一直不去見容誠,那家伙現(xiàn)在什么也不記得,心里肯定會著急的。自己這里也放不下心來。 欸!自己真是欠了這少爺?shù)模。?/br> 一頓飯云清吃的心不在焉的,快收桌的時候,老太君突然粗重的喘了幾聲,伸出手來捂住了胸口。 “娘,您怎么了?” “最近總是心口悶,郎中說是氣血不足,沒大礙。” 大夫人道:“郎中沒給您開藥么?” “那藥太苦了,喝了兩次也沒見有什么效果,都是小事,無妨。” 云清看了老太君一眼,突然想起豬心湯有補氣血的功效,她前世身子不行,也是時常做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