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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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弘通有了她助力,眾人也只能灰溜溜收起心思來。” 如今說起圖大娘來,孟聰仍是咬牙切齒。 孟弘通和圖大娘兩口子聯(lián)手,九頭蛟的大龍頭就毫無懸念的落在他們手中,也不是沒有人生了另立門戶的心思,卻都被他們凌厲手段震懾住了。 孟弘通遠(yuǎn)比他爹腦子更靈活,在倭國圈了塊地,一邊兒自家做海貿(mào)買賣,一邊兒向過往商船收過路費(fèi),如此九頭蛟財富越聚越多,勢力越來越大,最終雄霸東海。 另一方面,孟弘通而也在不動聲色的削弱其他當(dāng)家的實力,尤其是如孟聰這般,曾試圖爭奪龍頭之位的。 孟聰一度被逼得幾乎要反出九頭蛟若是那般必將面臨八位當(dāng)家的合力絞殺。 還是二太爺在江南為他籌謀,攏了茶葉、綢緞、棉布、食材、藥材、香料等等諸多極為走俏的貨品在手里,讓孟聰掌控了這大宗貨品的來源,才幫他穩(wěn)住了在九頭蛟中的地位。 孟聰也不愧他的名字,是極聰明的,有了二太爺?shù)亩αχС郑埠芸鞌[脫困境,將船隊發(fā)展壯大起來,也在倭國圈了幾個海島作為落腳點(diǎn)。 過了幾年,他覺得穩(wěn)當(dāng)了,算著該是meimei出嫁的時候了,便趕了回來,帶著極多的金銀細(xì)軟、海外特產(chǎn),大手筆準(zhǔn)備給妹子送嫁。 卻是被二太爺好生訓(xùn)斥。 二太爺這才將當(dāng)年的舊事一一講給孟聰聽,告誡孟聰,不出現(xiàn)在孟敏的生活中,才是對她最大的保護(hù)。 否則稍有不慎,便是將連帶孟敏在內(nèi)的整個沈家乃至沈家的姻親家族統(tǒng)統(tǒng)拖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孟聰也只好留下金銀,悄沒聲的回去了。 此后,他一則是謹(jǐn)守著當(dāng)初的承諾,不去給妹子惹麻煩,另一則也是孟弘通明理暗里與他為難,他不得不時刻警惕,并不斷鞏固在倭國的海島基地,也少有回大明的時候。 “義父信守承諾,好生教養(yǎng)了我與妹子,將我爹的船隊打理得好好的交到我手上,又費(fèi)盡心思給我妹子謀個好婚事、大筆嫁妝送出了門……” 孟聰有些黯然,道:“卻是我對不住他們,妹子出嫁時我不在,義父過世、妹子過世時,我都不在……” 屋里一時陷入沉寂。 良久之后,孟聰才嘆道:“海上消息總是要遲些,一年半載都不出奇,我的貨又多是福建過來的,松江的邊兒也不敢沾,我得知妹子扔下你撒手去了,還想著帶你回海上,不受那起子人鳥氣!待趕到松江,方得知你后來拜了王侍郎作師父,又過繼到了京中沈家二房。” “那是義父親兄弟那一房,我是極放心的,我們兄妹沒能報答義父養(yǎng)育之恩,如今能為義父這一房延續(xù)香火,也算是略減了些這愧疚。” 他看著沈瑞,滿眼欣慰,“我原想著,往后十年二十年的,我就讓人給我抄進(jìn)士名錄來,總能看到你名字的。沒想到你小子真出息!沒用十年,就讓我瞧著了名字,還是個傳臚!好小子!好!好!” 孟聰連說了幾個好,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然見沈瑞僅僅是淡淡的毫無激動可言的笑容,他慢慢的又收攏了表情,皺眉道:“我說了這許多,你還覺得我是個假的?” 沈瑞搖了搖頭,道:“沒有。” 孟聰?shù)纳矸菀汛_認(rèn)無疑,今日這些舊事中許多細(xì)節(jié),都與當(dāng)年沈滄對他所講的孫太爺之事對得上。 那些事并不為人所知,更不可能為海匪探知并編出這樣一套話來。 如他與父親沈滄猜測的那樣,孫太爺果然是二太爺啊……他一時如釋重負(fù),卻又不免悵然。 再看著眼前與他容貌如出一轍的老人,“舅舅”兩個字,卻喚不出口。 更不知道這兩個字會帶來什么后果。 這舅舅,幾十年不曾露面,說是為了母親安全,說是遠(yuǎn)在倭國,但偏偏挑在這樣的特殊時刻,以這樣敏感的身份找上門來。 若說只是認(rèn)親,呵呵,誰信? 娘親舅大,舅舅雖是至親,但是,不靠譜的舅舅他也不是沒見過沈源的舅舅,張老舅爺不就是個專坑外甥的貨? 沈瑞腦子里不自覺想到了“招安”二字。 欲得官,殺人放火受招安這大約是古代山賊水匪的一貫思路了。 書中有水泊梁山宋公明,現(xiàn)實里,有嘉靖朝最大的海盜頭子汪直。 然招安哪里是條好出路呢?梁山一百單八將最后得善終者寥寥。 汪直受招安后被殺,此后江浙沿海十年大亂。 卷入政治斗爭中的招安幾乎是條不歸路。 如今的朝局。沈瑞心中暗嘆,按照歷史軌跡,正德五年,當(dāng)是劉瑾下臺的時候了。 如今算著日子,該到安化王叛亂的時候了。 沈瑞曾多次寫信往山陜給張永、趙弘沛,只是事涉藩王,不得不寫得隱晦。 又曾吩咐在山陜完善八仙車馬行、順風(fēng)標(biāo)行站點(diǎn)的田豐要多注意各方消息。 目前卻是一點(diǎn)兒動靜也沒有。 而朝中,劉瑾依舊蹦得很歡實。 他好似轉(zhuǎn)型成了忠臣一般,嚴(yán)格推行清丈田畝,地方上的彈劾也就罷了,還一度將慶陽伯夏儒侵奪宜興大長公主、錦衣千戶王敏賜田的事擺在了御前。 奏夏儒當(dāng)初賜田三百六十余頃,可墾者實二千二百二十八頃,王敏所賜田亦在其中,宜興大長公主所請初為一千八十頃今僅有六百三十一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