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沈瑞深深地看了郝mama一眼,道:“這就是mama好主意?” 回頭得讓長壽好好打聽打聽,這沈瑾沒有得罪郝mama的地方。老子的事情沈瑞不宜出頭,沈瑾就容易出頭?事情泄露,被沈舉人埋怨是小事,因了這些煩心家事,讓沈瑾在讀書上分心耽擱影響科試才是大事。 記得三年前郝mama可是力頂鄭氏與沈瑾,如今“投誠”還罷,這“出謀劃策”,對付那邊算甚么? 郝mama坦坦蕩蕩,口氣中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二哥心眼太實誠……二哥才是真正嫡子,作甚要被那邊壓了一頭?老奴雖上了年歲,卻愿唯二哥命之從,效犬馬之勞” 沈瑞面露感動:“謝謝mama。” 他心中卻是實在無語,這叫什么事?這只是個舉人人家沒錯?為啥從郝mama身上看到“站隊”與“奪嫡”的影子。難道在旁人眼中,自己就得跟沈瑾斗個烏雞眼,將他徹底踩在腳下? 說話功夫,到了張老安人院子里。 張老安人頭上包了帕子,靠在榻上,略帶病容,不過精神倒是不錯。 沈舉人坐在東側椅子上,端著茶盞,慢悠悠地吃茶。兩個少女坐在沈舉人對面的小凳子上,年長那個低眉順眼,沉默不語;年少則是嘰嘰咋咋地同沈舉人說話,一口一個“表叔”,引得沈舉人的臉色也漸緩。 張老安人看著眼前情景,自然是心滿意足。她雖是沈家婦,到底也是張家女,還能真看著張家人去死?只是上了年歲,照顧不到,能照看這兩個侄孫女,也算對得起娘家。 雖不能將三姐給了沈瑾,略有不美,可正如兒子說的,為了孫子以后說房好親事做臂助,這表姐貴妾還真是要不得。要是以后孫婦進門,有桀驁之處,另抬舉旁人轄制就是。自己是做祖母的,有什么不能做主? 只是那田婆子可恨,一千兩莊票至今沒尋找,已經打發在守在城里各大錢莊門口,就等著田二露面。 若是田二貪財,還能落入甕中;要是田二惜命,就此逃了,那可怎生好? 想到這里,張老安人一陣心煩,就聽二哥來了,連忙叫進。 沈瑞跟著郝mama進來,張三姐見狀,立時從凳子上起身;坐在她下首的張四姐卻穩穩當當地坐著,笑吟吟地看著沈瑞,還拉了拉張三姐的衣衫。張三姐無奈,只好又坐下。 沈瑞上前給張老安人請了安,又請沈舉人安。 沈舉人輕哼一聲道:“還不見過你兩位表姐,沒有規矩” 過去只做張家姊妹不在,不允許沈瑾與沈瑞以“表姐”稱呼是他,如今催著沈瑞行禮的還是他。 沈瑞心中腹誹,只能上前,口稱“表姐”,見過了張氏姊妹。 兩人都受了禮,起身回禮。 張老安人笑瞇瞇道:“這表姐稱呼,只這一回。明日衙門里過了契,你們就是姐弟,往后更應香親。” 她原想要問問沈舉人這張三姐、張四姐序齒之事。既做了四房女兒,也沒有按照張家那邊排序道理,不過也不能叫“大姐”、“二姐”的排下去,張三姐比沈瑾大一歲,總不能讓她借了排行,壓在沈瑾頭上。 因此,她便笑瞇瞇地沈瑞道:“家里沒有女兒,你們兄弟兩個也孤單,如今老爺要收你兩個表姐做女兒,二哥歡喜不歡喜?” 沈瑞看向沈舉人,就見沈舉人面上肅著,眼風卻不時掃向張四姐,便道:“只要老爺、老安人歡喜,我們兄弟也跟著歡喜。” 沈舉人到底心虛,聽了這話,只覺得意有所指,立時望向沈瑞,見他正一臉孺慕看著張老安人,并不見什么異色 張老安人笑得越發慈愛,招手吩咐沈瑞上前,拉著他挨著自己坐了,指了指張三姐道:“你鵑jiejie已到了花期,只因先前沒有份體面妝鹵,說親方耽擱,如今既做了我們家女兒,我們家怕是又要多一門喜事哩。二哥是做兄弟的,也要記得幫襯一二。” 沈瑞乖巧的點頭道:“那是自然。等鵑jiejie婚期定了,孫兒便同大哥一道給鵑jiejie添妝。” 張三姐早已是柔腸寸斷,身子搖搖欲墜,坐也坐不穩。 張四姐正留心她,忙上前扶住,掐了她后腰一把,隨即笑嘻嘻地道:“安人先慢說,jiejie羞臊坐不住。”說到這里,又沖著沈舉人福身道:“爹同二哥先吃茶,女兒先下去了……” 沈舉人只覺得張四姐媚眼如絲,勾得自己身上酥麻,又聽到微帶暗啞的這一聲“爹”,差點當眾丟丑。幸好冬日衣裳厚,他又是坐著,方堪堪遮掩住。 想著昨日在張四姐身上放浪,沈舉人不由望向窗外,開始盼著日暮。 那從外宅取回的yin器春藥,都是窯子里傳出來的,花樣百出。沈舉人早先雖同那窯姐耍過,到底不曾盡興。 想著那窯姐是員床笫間老將,不知見識過不少雄風,論過多少短長,沈舉人便剛強不起來,每每都需借了藥力。在張四姐面前,他卻是雄風大振,與張四姐一番好耍。昨晚還在張四姐身上用了“顫聲嬌”,一番引逗,使得張四姐吟啼半晚,連嗓子都啞了。 男人的心,都是跟著“命根子”走,如今“命根子”既認準張四姐,沈舉人這眼中便只剩下一個張四姐,連賀家那門親事都一時撇在腦后。 張老安人并未察覺沈舉人異樣,見張家姊妹退下,方與沈瑞說正事:“二哥,你鵑娘jiejie轉年就十九,這親事耽擱不得。如今咱們家給她置辦嫁妝,別還好說,那家具擺設卻是一時做不得。我同老爺的意思,是想要從你娘的嫁妝里,挑幾件與她。二哥說可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