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當事情和源能有關(第二更)
韓青禹現(xiàn)場實際看到的情況,溫繼飛和劉世亨天然就知道:宣講隊的姑娘們,必然是要比一般身在蔚藍的女孩子都更加熱情開朗的。 她們所承擔的工作時常要在各地奔走,說是科普宣講,其實同時多少還兼著勞軍表演的工作。 這樣想想,當那些長時間在山林海島窩著的戰(zhàn)士們看到她們,得多熱情激動,得被科普成什么樣? 就像你有一個漂亮的女老師,白天講臺上跟你講,夜里夢里跟你講,那點兒知識還算什么事?! 所以,老子怎么就是個骰子呢?!溫繼飛想著要是現(xiàn)在換成自己是韓青禹,蔚藍的世界得多美好。 “啪啦啪啦啪啦。” 三個人用身在戰(zhàn)場的速度沖進對練場,連串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場地內(nèi)不斷回蕩……空曠。 “人呢?!”溫繼飛站在側(cè)邊門口,木木地問:“老子的文工團呢?!” 他們到場后看到的,只有擂臺上的韓青禹和沈宜秀,然后看臺上孤零零的辛搖翹,宣講隊的姑娘們一個影子都沒得。 “剛都讓青子趕……勸走了。” 沈宜秀在擂臺上開口回答,哪怕隔著鐵皮,都能從語氣里聽出她的哭笑不得。這大概說明就連銹妹,都覺得韓青禹有些不可思議,讓人無奈。 溫繼飛神情痛苦一下,“韓青禹!”他怒吼一聲,接著說:“你瘋了吧?!你大爺?shù)模阙s她們干嘛?” 表情有些尷尬,韓青禹扭頭看看他,認真說:“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有個新的戰(zhàn)斗技巧,打算一會兒跟銹妹對戰(zhàn)的時候試一下,這個最好是要保密的。” “……”保密?劉世亨心里嘀咕說你不會還擔心宣講隊有潛伏的洗刷派吧?你大爺?shù)模瑢淼故遣慌旅廊擞嫛?/br> “你們也一起看一下嗎?”擂臺上,韓青禹又問道。 溫繼飛白他一眼,“老子特么一點都沒興趣看你。” 但是說完想了想,反正來都來了,還是氣鼓鼓地坐了下來,跟劉世亨、賀堂堂一起,議論抱怨著。 辛搖翹獨自坐在旁邊,始終沒說話。 這一刻她的心情是復雜的,一方面在想,mama說的,可能真的是對的,他真的滿腦子只有戰(zhàn)斗,另一方面又想,他真是好受歡迎啊,哈,還好他是這樣,多讓人安心啊。 最后她才猛地又想:欸,那我怎么辦啊?! “轟。”擂臺上,對撞的聲音傳來。 沈宜秀用雙刀架住了韓青禹的一次正面劈砍,刀身合金部分頓時碎裂,鐵片亂飛,同時外部死鐵框子受力變形,直接受到斬擊處,更是幾乎繃斷。 好強!韓青禹落地,滿意地看了看手里的新刀,插回背上,換出來另一把,說:“換刀再來。” 沈宜秀點點頭,扔了手上雙刀,而后,“鈧啷”,拔出自己的特制長戰(zhàn)刀,嚴陣以待。 來了,韓青禹沖刺的速度依然驚人,虛影在擂臺上直線延伸,到20米左右,騰身而起,雙手合握戰(zhàn)刀劈落。 沈宜秀橫刀去架…… “嗯?!” 一聲錯愕,因為韓青禹并沒有落下來。 這一刻兩個人之間的姿態(tài),其實反而是身在看臺上的四個,看得更清楚,他們看見韓青禹沖到銹妹面前,騰身劈斬,然后身體在空中,在猛烈下壓的過程中……突然懸停。 是的,懸停,就像電影定格的畫面,但是有一種飄逸感。 雖然只一下,但是已經(jīng)完全騙過了銹妹的格擋動作,制造出時間差,下一秒,韓青禹身形再動,落地同時俯身橫斬……刀鋒在銹妹大腿一側(cè)停住。 這一刀若是斬實了,銹妹當場就得受傷。 起身,韓青禹收刀。 “嘖,難怪青子說要保密。”看臺上,賀堂堂木然嘀咕了一聲,他知道,這是殺招。 而擂臺上,沈宜秀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韓青禹,“怎么做到的?你把源能浪涌截斷了?!” 在瞬間截斷源能浪涌,又在瞬間重啟,這是一般情況下蔚藍戰(zhàn)士們眼中制動的極致,很難,很難,同時很可能傷到自己,或者一個不慎源能不繼,就會成為靶子。 “嗯。”韓青禹點頭。 源能如浪涌,截斷,再開,截斷,再開……這個循環(huán)如果能做到流暢緊密,就意味著,他可以做到某種程度上的移形換影。 要是能快到極致,它甚至還可以換一個說法:虛影,或假分身。 切換越快,虛影越真實。 “可惜你就是有八百個分身,你也沒有一個姑娘啊。” 看臺上,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溫繼飛悠悠感慨了一句。 ………… “喏,就是那一片。” 山坡上,辛搖翹指給韓青禹看2所舊址被封閉的那片區(qū)域。 在她手指的方向,三座不小的山峰之間,灰色的水泥填充山谷,上面已經(jīng)零星長出雜草。 這片區(qū)域比韓青禹最初想象的要大得多得多,得有六到七個足球場那么大。 這么一看,曾經(jīng)的2所,因為ne的一次到訪和短暫停留,所付出的代價,確實是巨大的。 整片灰色的場地,就如同一個建在山間的大水庫,只是水面突然硬質(zhì)化。 “挖開的洞口在那邊,在水泥層下面,聽說差不多都已經(jīng)掏空了。”辛搖翹又說了一句。 “那樣也沒找到東西嗎?”韓青禹問。 辛搖翹搖頭說:“沒有,至少大的發(fā)現(xiàn)沒有。” “那我們能不能去看看?” “不行的。” “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嗎?” “可還是有戰(zhàn)士看守。” “守得嚴嗎?”韓青禹沒猶豫,直接問。 辛搖翹愣了一下,她不太理解韓青禹為什么會這么想去那個地方,但是很明顯,就算是偷溜進去,他都想。 想了想,辛搖翹說:“不算很嚴,應該說有點松散,但是畢竟有人駐在那里專門看守,一般也不好溜進去的,除非……” “除非什么?”韓青禹緊跟著問。 他對那個地方的向往有幾個層面,首先是想看看有沒有殘余而沒被發(fā)現(xiàn)的源能,哪怕那些源能落在泥土里;其次,是因為ne這個符號,以及他猜想中,可能與生命花源能有關的實驗。 你想啊,在動物身上做源能實驗,目的大致逃不過兩條: 一,制造源能戰(zhàn)斗獸; 二,通過動物,改變源能的某些性質(zhì),然后提煉。 兩者之間,韓青禹傾向后者。 這是他目前最感興趣,最迫切,也最想探索的問題,峽谷一戰(zhàn)已經(jīng)證明生命化源能的強大,韓青禹想試著去了解它,掌握它。 但是因為在試煉地的經(jīng)歷,一個蔚藍歷史英雄,星耀蔚藍勛章?lián)碛姓叩募易澹瑓s有那樣的作為……韓青禹現(xiàn)在對蔚藍高層的那些人,其實并沒有太大的信任。 怕死,怕被更多人盯上,所以不敢直接說,只能先自己摸索。 “除非宣講隊排新節(jié)目,試演,看效果。”辛搖翹毫無保留說:“她們試演的時候,會邀請觀眾,這邊的大部分戰(zhàn)士都會去看,就是看守洞口的也偶爾會跑到這邊山坡上,拿望遠鏡看。” 她的意思很明顯了,只有這樣的時機,才能溜進去。 韓青禹聽明白了,算了算自己的時間,有些著急問:“那她們最近幾天會試演新節(jié)目嗎?” “好像,不會。”辛搖翹說:“她們前陣子剛試演過,應該還沒排。” “那怎么辦?” 心說那我怎么知道呀?辛搖翹一下沒吭聲。 溫繼飛從旁擠進來,看著韓青禹,緩緩說:“可能除非某個十年最強主動去說,他想看,很想看。而且因為時間的關系,只有這幾天有機會看。” “可是我剛得罪她們了。”韓青禹回憶了一下說:“剛才她們走的時候,有些好像有點生氣。” 溫繼飛:“那你去道歉啊,去哄啊。” 沒有直接回應,韓青禹低頭,沉默。 辛搖翹在心里笑起來,心說他怎么可能會去說,去道歉,去哄女孩子啊,mama都說他…… 韓青禹抬頭,看向溫繼飛,“怎么哄?你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