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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辛驀塵的意思卻不是把魯志萍拉近自己,而是不讓她靠近自己,喂!你誰呀?人都沒看清就往人懷里鉆,當心我告你耍流氓啊。 魯志萍聽著聲音實在太陌生,猛地抬頭一看,才看清此人竟然不是辛驀塵,但是長的卻和辛驀塵很像。 見萬分確定的人竟然變了臉,魯志萍不由得就腦袋翁地叫了一聲希望再次破滅,難道她和辛驀塵真的注定無緣? 那人見魯志萍一下子變得白嘴寡臉的,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本來要放手的也不敢放了,變成扶著她問:哎,我說你到底是誰呀?我們可不認識啊。 魯志萍顧不上回答,也不管自己的話是不是合情理,心中想到什么就問什么:你認識辛驀塵嗎?你怎么會和他長得這么像? 那人也是很少遇到這種腦袋少根筋的問話方式,嘖嘖的咂了兩下嘴,說:我是他大哥,像他也不足為奇吧? 這人正是辛驀然,他回京都來辦事,因為不想回家去讓他媽逼婚,就躲到這里來,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弟弟的女姓朋友。 大哥?啊!大哥!魯志萍一下激動起來,迫不及待的問:大哥,你知道辛驀塵現在哪里?還有,他分在哪個單位?他的電話號碼是多少?傳呼號碼 暫停!暫停!辛驀然試著放開魯志萍的手,見她并沒有倒地的跡象,慌忙站開一點兒,生怕她又沾上自己。 而后警惕的問:你問這些做什么?你和塵塵是什么關系? 我?魯志萍這才忘了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趕緊說道:我叫魯志萍,我是辛驀塵的同學。 魯志萍?你就是魯志萍?!辛驀然聲音一下子大起來,一副打死也不敢相信的樣子,老天,你這長的也太呵呵,不錯,我知道塵塵為什么會這樣說了,你果真引人矚目! 引人矚目?辛驀塵是這樣形容自己的嗎,可是,是好像不是什么贊美的話吧,不然他大哥也就不會這樣目瞪口呆了。 大辛大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辛驀塵說,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的工作單位,或者聯系方式也行。 辛驀然看魯志萍的樣子真的很不順眼,要不是辛驀塵不止一次跟她提過魯志萍如何如何勤奮好學,他肯定就直接把厭惡表現在臉上了。 可也沒好到哪里去,想到弟弟連這些最基本的信息都沒有告訴她,想必她們的關系也沒有親近到哪里去,那他就沒必要告訴她了。 再說就這個大酸菜缸似的女人,也配不上自家弟弟,弟弟老把人放在嘴里念叨,應該只是出于稀奇,畢竟胖到這種地步的大學生也不多見。 所以,這種人哪,當談資笑笑也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哼,他辛家人還沒跌份到這種地步! 想到這里,辛驀然的表情就冷了下來,連剛剛那種調侃都不見了,說話的聲音也顯得冰冷無比:既然塵塵沒有告訴你,那就說明他不想讓你知道,你還是別問了吧。 魯志萍看到辛驀然臉上的冷漠,覺得身上似乎也一下子冷了下來,可她還是不想放棄,因為這可能是自己找到辛驀塵的最后希望了。 魯志萍用哀求的語氣說:辛大哥,我不是來纏著辛驀塵的,而是有事找他,麻煩你告訴我他的聯系方式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說。 辛驀然冷冷的說:來找他的人都說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我哪知道你們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魯志萍還想哀求,辛驀然已經轉身走了。 魯志萍還不死心,又追上去,卻被一直沒說話那個女人攔住了。 只見她個女人嫌惡的說:我說你這人怎么臉皮這么厚呀?都說讓你別問了還不依不饒的,也不看看自己長什么樣兒,竟然還敢來纏辛家的人,真是不知道你爹媽是怎么教你的! 魯志萍讓住了,再嫌棄的話她都聽得,再大的侮辱她也忍得,可唯獨對她爹媽的侮辱,她不能忍! 魯志萍怒了,她又沒有做錯什么,憑什么要連累爹媽給人罵?所以,她憤怒的說:好,算我瞎了眼!今后,我魯志萍就是死,也不會與辛家扯上半分關系! 辛驀然聽到魯志萍這種決絕的話,覺得有點心有戚戚焉,正想說起什么,那個女人已經開口了:你自己知趣更好,麻利的,哪兒涼著哪兒呆著去吧,別再出來給辛家臉上抹黑了。 魯志萍很想再說上幾句狠話找回點顏面,可惜她說不動了,肚子絞著疼,讓她無法開口。 魯志萍踉蹌兩下蹭到墻邊靠著,才沒有倒在地上,就這么一會兒,她已經感到下面隱隱有液體在流了。 魯志萍再次感到絕望,就像在貴省溺水時那種滅頂的絕望。 只是那次是生命受到威脅時的絕望,這次卻是感到生無可戀的絕望! 她就要當母親了,可是孩子的父親卻不知所蹤,而他的家人,她有可能的婆家人,全都巴不得她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們面前! 如果這都還不夠令人絕望的話,那還有什么是不讓人絕望的?是他讓秦娜住在他家的行為嗎? 呵呵,哈哈,這是老天爺在罰她嗎?要她用畢生的悔恨,來為一晚的放縱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