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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因為懷孕的人情緒容易激動,還是她真的氣極了,反正她一點兒也不想掩飾自己的火氣:你又為什么來?辛驀塵有多討厭你你不知道嗎?! 秦娜臉色變了一下,向后看了一眼,又回頭說:說你傻,你還真傻,人家說什么你都信,哼!如果塵塵哥不喜歡我,怎么會一畢業就把我的學籍轉回京都來,還讓我長住在他們家? 魯志萍大聲說:你撒謊!辛驀塵根本就 噓!秦娜把食指放在嘴邊,比了一個手式,低聲說:你想讓大家都聽見嗎?這里住的可都是忠央領導,你可別給辛家丟人。 魯志萍心里堵了一下,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說:辛驀塵不喜歡你,你臉皮再厚也不起作用,讓我進去見他。 秦娜堵著門不讓進: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就別進去丟人了,再說塵塵哥也不在,他上班去了。 他在哪里上班? 我不告訴你。 你?魯志萍這一下才是被堵得厲害,男朋友的單位她不知道,還要來問小三,結果還被人家給堵了回來。 嘆,更關鍵的是,看眼前的局勢,好像她更像小三啊,不信您瞧,人家正室堵在門口呢! 兩人正僵持著,里面傳出一個聲音:誰呀,說這么半天? 跟著就出來一個中年婦女,看了魯志萍一眼,大概是驚于魯志萍的長相,眼里有一絲鄙夷閃過,只是出于涵養,讓人看著不明顯罷了。 魯志萍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注意力與其說是集中在張梅的臉上,還不如說是集中在她自個兒的腦子里。 現在,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丑媳婦見公婆應有的種種表現,卻從沒想過人家也許根本就不想認她這個人! 阿姨好!魯志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還鞠了一個躬。 張梅臉上閃過不喜:哎喲,你是誰呀?我們好像不認識,不可以亂叫人呢。 我是 魯志萍正想解釋,秦娜已經搶先說了:她是來找哥哥的,她說她喜歡哥哥。 秦娜故意混淆視聽,魯志萍以為她嘴里說的哥哥就是辛驀塵,也就沒有反駁,反而還有點兒不好意思的低了一下頭。 可等她再抬起頭來時,看到的卻是張梅眼中那未加掩飾的厭惡:你這人怎么這樣啊?亂上人家的門,當我們家是收容所呀,什么臟的臭的都往這兒鉆!真是的,年紀輕輕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魯志萍驚呆了,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埋汰人的話,她是臟的臭的?那她還在這里做什么?! 魯志萍很想一甩袖子走人,可是想見辛驀塵的念頭強烈到足可以讓她忽略一切侮辱,所以她還是盡力維持著禮貌說:好的,我馬上就走,不過,阿姨,走之前,能不能請您告訴我 誰知張梅不等她說完,就不耐煩的說:算我求你了,你趕快走吧,以后也別再來了,省得敗壞我們家的名聲! 魯志萍含著淚說:阿姨,我就是想問一下 秦娜怕魯志萍說出辛驀塵的名字,趕緊打斷她的話,說:誒,你怎么不聽阿姨的話呀?都叫你走了還賴在這兒,讓人看見還以為阿姨欺負你了呢。 張梅聽了秦娜的話,再看看魯志萍眼淚汪汪的樣子,臉上的厭惡更盛了,像趕蒼蠅似的說:走吧走吧,這不是你呆的地兒。 魯志萍還不死心,就算見不到人,哪怕得到個號碼也成啊,阿姨,求您了 張梅這回是真生氣了:誒,我說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么的?再不走我叫警衛員來了啊,到那時可就不是走這么簡單了! 張梅的話里不乏威脅之意,魯志萍終于死心了,擦了一下眼淚說:好,我走。 魯志萍走出幾步,張梅突然在后面說:娜娜,你親自送她出去,別讓她跟人胡言亂語,還有,告訴保衛處,以后不許放這個人進來。 魯志萍腳步踉蹌了一下,幸虧走得慢,不然就摔在地上了,然后她就聽到秦娜脆生生的答應道:哎,知道了,阿姨,我這就送她走。 秦娜很快就跟上魯志萍的步伐,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下,見張梅已經關上門進去了,就回過頭來跟魯志萍說:我可真夠佩服你的,丟臉都能丟到這里來。 魯志萍對于找到辛驀塵已經不報希望,對秦娜也就不再客氣了:我丟臉也只丟這一時,不像有些人,死皮賴臉的住在人家,倒貼還不一定賣得掉。 你怎么知道我賣不掉?秦娜一時氣極,話不經思考就出口,說完才發覺不對,趕緊挽回道:本來就是塵塵哥讓我住在他們家的,他要我在他不在的日子里陪陪著張阿姨,替他盡下孝心!哼,你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什么,魯志萍當然知道,但她打心底里不想相信,嘴上也不肯相信:辛驀塵不在,你怎么編都行。 秦娜見她不信,又說:塵塵哥為了不讓你纏著她,連分工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你,還特意把號碼也換了,沒想到你臉皮這么厚,竟然找到這里來,幸好他出國了,不然豈不是要被大院里的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