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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插得既突兀又沒有水平,馮祈磊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當了半天小透明,再不刷下存在感,就直接成空氣了。 魯志萍是握過手就真當對方是朋友了,還真的就開始講她們的交往史:我們是在1985年認識的,那年我 行了!人家知道咱們認識就行了,啰嗦那么多干什么?辛驀塵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她犯傻,趕緊出言阻止她。 她不覺得拐賣丟人,他卻怕她名譽受損。唉,真想捌開她的腦子告訴她:你是女的,女的! 魯志萍還想負責任的解釋兩句,辛驀塵已經開始開始趕人了:馮祈磊同學,你還有什么事嗎? 馮祈磊很想說他的事情就是聽他們的故事,但見辛驀塵眼露寒光的樣子,又把話咽回去,變成:那你們敘舊吧,我先走了。 剛走出兩步,又被辛驀塵叫住:等等,我叫丁默城,不是辛驀塵,她腦子不好使,記錯了,你別聽她的。 哪里記錯了?明明就是你說的啊,驀然回首的驀 你閉嘴!辛驀塵一聲大喝,震得魯志萍耳鼓膜都有點疼,我自己的名字,我會不比你清楚? 魯志萍賭氣閉嘴,馮祈磊一臉狐疑,辛驀塵鎮定自若:知道自己記性不好,就不要亂說,我的名字是甲乙丙丁的丁,默寫的默,城市的城,記住了啊。 辛驀塵名義上是跟魯志萍說話,實際上是說給馮祈磊聽。 馮祈磊又不是魯志萍,豈會聽不出弦外之音?丁默城是吧?我記住了,呵呵,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改天請你們吃飯,到時一定要來啊,不來就是不給我面子。 辛驀塵也一樣笑著說:你先忙你的,改天再聚。 不知怎么的,魯志萍總覺得這兩個人的笑容有點假,她看看辛驀塵,然后又盯著馮祈磊的背影瞧。 辛驀塵見她半天不回頭,酸溜溜的說:與其這么累,直接追上去呀,眼睛里又沒長手。 魯志萍回頭瞪了他一眼,我眼睛里是沒長手,可是有神!不像有些人,這么沒有眼力見,打擾人家冰釋前嫌。 你那還叫冰釋前嫌?人家在占你便宜哎,傻姑娘,你到底懂不懂啊? 魯志萍一臉懵逼的說:有嗎?我怎么沒有感覺到? 你?辛驀塵感覺自己快要被氣瘋了,世上有這么木的人嗎?姓馮的拉著你的手左揉又揉,你竟然沒有感覺出來?! 我們不是正在握手嘛,他應該沒別的意思吧? 這話連魯志萍自己都不信,因為她想起來了,馮祈磊剛剛的確是揉她的手來著,而且還揉了好大一陣! 媽De,我找他去!魯志萍咬牙切齒的,就要去找馮祈磊拼命。 辛驀塵一把拉住她:這會兒去找人家,你打算怎么說? 魯志萍立馬又焉了,是呀,師出何為?她總不能說:你干嘛要把老娘的手當面團吧? 這種罪名,本就是褲襠里的黃泥巴說不清! 唉,這次就當吃個啞巴虧吧,下次他要是還敢這樣子,看她怎么收拾他! 魯志萍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因為上輩子被耍的次數太多,她這輩子非常渴望被尊重。 還有被男人呵護那種感覺,也一直是她夢寐以求的,雖然她知道這很可能只是奢望,但哪個女人不希望被男人疼? 長成這樣又不是她的錯,你可以看不上她,但是不能侮辱她! 辛驀塵看到魯志萍悲憤的表情,不知道她是感懷身世,還以為是被自己刺激過度,不禁有點內疚,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原來也在乎名節,還以為總之,下次不會了。 魯志萍瞬間沒了傷春悲秋之感,什么叫做她也在乎名節,難道她長了一張不自愛的臉?? 這個混蛋!魯志萍瞪了辛驀塵一眼,蹬蹬蹬的跑回宿舍去了。 辛驀塵莫明其妙,剛剛還好好的,一轉眼就生氣了,真是六月的天,女人臉,說變就變。 轟隆隆! 天空一聲驚雷,辛驀塵撒腿就往宿舍跑,男生宿舍離得遠,不跑就得挨雨淋。 可是跑到一半雷聲便停了,烏云散盡日高照,哪有半點要下雨的樣子? 雷是魯志萍牽出來的,就為這么一句:老天爺你故意整人哪,竟然讓我跟辛驀塵同一個學校! 魯志萍隨著那聲驚雷打了一個寒戰,宿舍老大姐李艷春關心的說:萍萍怕打雷呀?沒事兒,有我們呢,什么妖魔鬼怪都進不來。 胡楠捧著書,頭也不抬的說:你那是封建迷信,哄小孩子還差不多,咱們萍萍可是大學生了,不吃你那套。 那你倒是整兩句她不怕的出來呀,剛剛你沒瞧見,一打雷她嚇得直打顫! 真的?胡楠抬起頭,瞅著不像啊,敢把男生往死里打的人,會害怕打雷? 我就隨便打幾拳而已,哪里就往死里打了?還是,楠楠姐你心疼他?魯志萍不滿胡楠誣陷自己,也要誣陷一回還掉。 皮癢了是不是?敢跟你姐我掉歪!胡楠把書扔掉,扯住魯志萍就撓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