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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柏言半點沒察覺宋離州話里別的小心思,只是爽快答應了,后知后覺又詢問小李,“怎么別人的助理都知道去買奶茶,你就不主動去呢?” 小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不是沒想過,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楊柏言其實只是想逗逗小李。 “只不過,楊哥你給我報銷嗎?” 楊柏言無言以對,他好像報不起,口袋空空啊。 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片酬到手? 第40章 綠茶影帝愛上我 不得不向他學習茶藝…… 等一天的工作結束, 一直忙到晚上回了酒店,楊柏言還主動帶上劇本去敲響了宋離州的房門。 之前宋離州表示可以教他,楊柏言自然不會客氣而錯過這大好的機會, 該請教的時候就該好好請教一下。 等門鈴聲響了幾次之后,才有人過來將門打開。 然后楊柏言就看見了宋離州隨性的一面,對方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浴巾,手中正拿著一張小毛巾擦拭著凌亂的濕發, 與平時一絲不茍的模樣截然不同。 “有什么事嗎?”宋離州放下了擦頭的手,笑問,并沒有因為楊柏言的打擾而有什么不快,雖然現在都已經 23點左右了。 楊柏言在看見宋離州衣衫不整的一瞬間其實是有點尷尬的,但很快因為更重要的事情將這些拋在腦后。他將手里的劇本舉到宋離州面前,“我耽擱你半小時方便嗎?就半小時, 沒辦法, 今天遇見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宋老師, 拜托。” 他也是難得求人一次,滿懷期待地看著宋離州。 沒成想宋離州只是說了一句‘稍等’,就把門給啪嗒一聲關了, 都沒給楊柏言反應時間、 楊柏言自然不好走,只能在原地等著, 不明白宋離州這是在干嘛。 而很快, 門就被打開了,門后宋離州已經換好了一套深藍色的真絲睡衣,然后看著楊柏言說道:“言言,我除了演戲也沒什么別的擅長的了,你愿意向我請教我也很開心, 別說半小時了,一晚上都行,快進來吧。” 楊柏言被這聲言言叫的快風中凌亂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他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被這么叫。但自己都叫宋老師了,宋老師想怎么稱呼他,這就不是他樂意不樂意的問題了。 于是他面上不顯,笑的燦爛,重重點了下頭,進門學習去了,他一定要榨干宋離州——的知識! 當第二場戲的時候,楊柏言的心態明顯更平穩了許多,在對于角色塑造上又提升了不少,這大多得歸功宋離州。他都想好了,等他拿到第一筆片酬的時候,一定請宋老師大吃一頓,一直被請也怪不好意思的。 充斥著煙味的臺球廳內,臺球桌邊圍著幾個穿著不整的混子,其中一個嘴里還叼著正燃燒著的煙頭,他看著正拿著臺球桿對準白球的年輕男人,含糊道:“烏哥,你這技術太好了,兄弟們都玩不過你啊,這樣玩著也沒意思,要不你去旁邊觀戰成不?” 烏昭的姿勢很標準,他像是全然沒聽見別人的怨言,只是全神貫注想要將開球做好,爭取一桿清零。 如今已經27歲的他,左眉間多了一道疤痕,讓他形成了充滿野性的斷眉。自從被警校開除以后,經過這幾年的時間,他變得更加不受約束,肆意張揚。 伴隨著一聲撞擊聲,所有的球都散開了,他站起身,將球桿交給了那個等著的抽煙男,“觀戰更沒意思,我會放水的,哈哈。快,展示你的技術的時候到了。” 他說完還徑直從那男人的褲兜里拿出了煙盒和打火機,懶散靠在另一臺空著的臺球桌旁就抽出一支香煙,放在唇畔深吸一口點燃了。之后也沒有將剩下的煙還回去的打算,直接放在了自己包里,還對那男人揚了揚下巴,示意快打。 那男人眼中劃過不滿神色,但也不敢說什么別的,烏昭的行事作風一向是這樣,不過誰讓他是趙哥身邊的紅人,沒人敢得罪他,就算烏昭去他老媽的墳頭蹦卡拉OK,他也是不敢多說一句的。 這并不是夸張,而是事實。如此懼怕不單單是因為趙哥的威懾力,更多是因為烏昭這么多年來嗜血的作風,如果真的惹怒了他,就要做好被打死的準備。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受到趙哥的信任,管理越來越多的地盤。這臺球廳,就是烏昭管理的地方之一。 今天有人鬧事,驚動了烏昭,所以才會來看看情況。不過來晚了,過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烏昭正垂下眼簾,眸中倒映著點點星火,熟練地抽煙的時候,就聽見那小弟邊打球邊說:“烏哥,聽底下人說多半是條子來查這里,你怎么看?” 雖然跑掉的人沒有抓到,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確認來他們這里搜查的到底是什么組織的,但大多人的懷疑對象還覺得是條子。只因為他們如今有了次大行動,估計會被盯得很緊,怕警察聽見什么風聲而展開了調查。 “我能怎么看?沒抓到人說這些有屁用,還白跑一趟,算了,我不玩了。”他說完將煙丟在了地上,腳尖碾熄了就拿上外套走了。 轉身的一瞬間他的表情陰沉了下去,剛才的暴躁消失的一干二凈。他得去把眾生會這次交易的信息傳遞給陳警司,他有八成的把握,這次能把一鍋端,結束他這漫長的臥底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