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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何一桁也有些心虛,他自認為還挺有品位的,對咖啡也有些了解,就這工作還不是手到擒來。 結果事實證明,會喝和會做那是兩碼事。 看出了易滿的無奈,時俞從后面的畫室拿了一幅畫出來,“何一桁,你幫我把這幅畫掛一下吧。” 何一桁應了一聲,總算是放過了那些杯子,走過來接過了時俞手里的畫。 “時哥,掛哪兒?”何一桁問道。 時俞值了指墻面上的一個空缺,“這里。” “好嘞!”何一桁去搬了凳子,動作利索的把畫掛上去了。 易滿看了一眼這幅畫,是一片樹林,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小房子,陽光從樹枝當中滲進來,帶著幾絲朦朧。 何一桁也看了一眼,“時哥,這是你畫的?” “嗯。”時俞點頭,“無聊畫的。” “還真挺漂亮的。”何一桁說道,“要真有這種地方,我肯定要去看看。” 時俞笑了笑,“這種景色很常見,只是你沒注意而已。” “是嗎?”何一桁有些疑惑,盯著畫去了。 劉靜將沖好的咖啡裝好,叫了一聲時俞,“老板,送給唐老師的咖啡做好了。” 時俞轉過身,接過劉靜遞過來的咖啡,“謝謝。” 時俞提著咖啡往外走去,A校圖書館最近添了一批新書,唐重錦比以前忙了些,自己閑著沒事就會給唐重錦送上一杯咖啡。而此刻,唐重錦剛將書登記完,靠在椅背上,正打算閉眼休息一會兒,一個男生突然走了過來,“唐重錦老師?” 唐重錦揉了揉眉心,抬頭,“怎么了?” 男生低聲說道:“樓下有人找您。” 唐重錦點頭,腦海里閃過了青年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好,我知道了,謝謝。” 唐重錦往樓下走去,陽光正好,圖書館里一片安靜,只有細碎的翻書和寫字的聲音。 樓下早就站著一個身影,唐重錦看到了那人,腳步微微一頓,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但還是走了過去。 對方穿著西裝,渾身都是一絲不茍,禮貌的朝著唐重錦點了點頭,“唐先生您好,夫人請您過去。” 唐重錦看著他,“夫人?” “是的,是時家的那位夫人。” 唐重錦面上露出幾絲詫異,像是在詫異對方怎么會找自己,隨即又露出了幾絲欣喜,“好的。” 那人敏銳的捕捉到了唐重錦神情的變化,心頭暗嗤,他可是知道這位唐家的大少爺,能見到時家的夫人,激動也是正常。 畢竟這可是時家。 那人領著唐重錦往一旁走去,卻沒注意到唐重錦臉上閃過的一絲深思。 兩人穿過學校的外環路,這里鮮少有人會來,路旁停著一輛車,一個女人正站在那里,穿著長裙,頭發盤在腦后,優雅端莊。 西裝男喚了一聲,“夫人,唐先生來了。” “嗯。”女人點頭,示意讓那人暫時離開。 路旁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唐重錦似乎有些局促,“阿姨好。” “不用這么緊張,我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而已。”時母說道,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A校是一所好學校,我老公就是在這里讀完了大學。” 唐重錦點頭,“A校的確很不錯。” “你和俞俞關系不錯,其實我今天是有事情想要讓你幫忙的。”時母說道。 唐重錦笑著,“您請說。” “你和俞俞從小一起長大,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時母說道,頓了頓,“俞俞已經離家出走很長一段時間了,我聽說他在學校外面開了一家咖啡館?” “是的。”唐重錦點頭,“很雅致的咖啡館。” “但你應該知道,俞俞不應該僅僅是一家咖啡館的老板,時家的家業早晚是需要他來繼承的。”時母說道,“俞俞現在離家出走,可能就是出于一時的叛逆,但時間不等人,他必須到公司里歷練,他是時家的人,現在在外面做這種小生意,要是傳出去,對時家的名聲沒有好處。” 唐重錦沉默了一會兒,“我覺得您可能將這件事情想得太嚴重了。” 時母搖頭,“你不明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虎視眈眈的盯著時家的家業,他作為繼承人,就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而且,拋開這些不談,你和俞俞是朋友,俞俞如果回到時家,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唐重錦看向時母,“您想讓我做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能勸他回到時家。”時母說道,“你是他的朋友,他更能聽進去你的話。” 唐重錦沒有馬上開口拒絕或是答應,而是換了個話題,“您去看過那家咖啡館嗎?” 時母頓了頓,她對那家咖啡館并沒有什么興趣,說到底,咖啡館就是咖啡館,不會有什么區別。 比起時家,一家咖啡館算什么。 唐重錦笑了,“我覺得您應該去看看,俞俞在咖啡館里的樣子。” 時母笑了,“如果他喜歡,我可以幫他開無數的咖啡館,然后請人幫他打理,但他現在必須回到時家,他的禮儀修養,都不能局限在這種地方。” 唐重錦輕嘆了一口氣。 “你父親來找過我,你知道嗎?”時母突然說道。 唐重錦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