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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冠蓋如顧在線閱讀 - 第六十三章 京中事

第六十三章 京中事

    所謂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連金都能鑠了,何況下蔡縣中藏在背后,本就不干凈的人呢?

    尤其下蔡還是個不小的港口,來來往往的商多了,這點子“新聞”就能跟著他們,走到不少地方。

    金家財大氣粗,周家是本地望族,聽到這些傳言自然都要跳腳,而最生氣的,自然是極重官聲的徐縣令。

    一旦這等話傳在了府衙里,他可就跳進淮水都洗不清了。

    他如今也不敢再端著架子,連著下了兩張帖子邀顧綺去賞個花喝個茶,說卻都被“林大人”以“不敢因私廢公”為由拒絕了,只天天在家中照顧著周家娘子。

    當然,“林大人”臉上的憂色,眼中的隱忍,偶爾傍晚時候的嘆息,還有周家時不時傳來的哭泣聲,都在縣民口中添油加醋地流傳。

    這讓徐縣令更加暴躁了,暴躁的結果先是生怕牢里再死個人,加派了人,務必保住金少爺和周笙的性命,再是審訊周笙。

    還不敢動刑。

    周笙雖然是不許人探望的重犯,但他也是個性格強硬的人,之前就不肯認罪,如今大概也覺察出了些什么,自是更不認了。

    徐縣令覺得臉都大了好幾圈。

    而縣中的熱鬧是別人的,周家之中,周慶娘只忐忑地看著要去睡“一刻鐘”的顧綺。

    “姑娘這身子真不是什么大癥候嗎?這小憩講究的是休息,怎么姑娘每次醒來,都這般難受?”

    顧綺連著四天用離魂之法,后遺癥一天比一天嚴重,如今聽見她說,下意識地抬手揉著脖頸,卻安慰道:“不是什么病,我就是……容易做噩夢。”

    “噩夢?”

    “嗯,比如說金家人要干什么壞事之類的。”

    周慶娘驚得臉色煞白。

    顧綺安撫道:“不過你別擔心,現在周大哥安全得很,況且就算天道行事都不能十萬分的周全,一個地方豪族,我就不信他的壞事,能做得滴水不漏。”

    “如此說,姑娘當真夢見了什么?”

    “不是夢見的,是查到的。”

    ……

    這邊廂,顧綺正打算“小憩”呢,而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之中,本該入宮復命的鴦兒,連盛怒之中的昭明帝的面都沒見到,就被一道旨意,打發到京城西郊去了。

    西郊有一座不高的小山,前朝末代連著幾個皇帝都是窮奢極欲的,因中有一人酷愛梧桐與楓樹,便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山上種了梧桐與楓樹,并以無數黃金造起了高高的金臺,寓意“鳳棲梧桐,金臺攬勝”。

    便是滅國的根本。

    到如今,斗轉星移,前朝諸事與亂世硝煙早已消散,金臺被開國皇帝熔了歸入國庫,只留下了這遍山的鳳棲梧桐。

    本朝建國尚不足百年,前朝亡國的記憶還在三代皇帝的血中流淌,所以鳳棲山的風流當真是雨打風吹去,連王公貴胄們行獵,都要避開此處。

    而謝霽,當今太子,此刻就在鳳棲山下腳下一處莊子上,養病呢。

    據京中口耳相傳的消息,太子在南疆的時候就病了,連親為太子妃下定的儀式都沒能參加。

    待他撐著病體,好容易歸京了,卻連城門都沒進去,就被昭明帝勒令,送到了這荒僻的莊子上。

    傳說太子已經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了。

    可是宮中竟沒派人伺候,除了莊子上本來的六個啞仆、四個守衛之外,連太醫都沒派。

    至于太子府,也被昭明帝親派人封了,據說每天晚上,里面都有尸首抬出來。

    張皇后亦病倒,免了各宮請安。

    只有太后最近喜氣洋洋的,頻頻舉辦宴席。

    太后與皇后,兩宮不和這事兒,是連京城中最普通百姓都知的小秘密。

    綜上種種,京城眾人自覺看清了一起。

    這是養病嗎?

    這是打算廢太子吧?

    因晏懷之事,君臣父子早已離心,這兩年昭明帝屢屢斥責太子“優柔寡斷”,現在看怕是謝霽這太子,過不了今年去。

    至于鴦兒君面未見就被遣到西郊的消息,在她還沒出紫禁城時,就傳開了。

    黑鴉軍京畿衛三所左令長——據說還廢了胳膊——去保護個被扔在京郊的待廢太子。

    各路人馬一拍腦袋,紛紛決定盯緊了鴦兒即將空出的位置。

    凡此種種引得京中風浪四起,唯獨鴦兒是渾然不覺的平和,先見過陸將軍,再點了本所十二個靠得住的軍士,往西郊去了。

    待到了莊子上后,鴦兒先看見的,是歪派著站在莊前的兩個守衛,臉上還圍了個白帕子,正大聲議論著哪家的妓子歌唱得好。

    忽見一隊黑鴉軍過來了,為首的還是鴦兒,腿一軟,雙雙跪下道:“見過令長大人。”

    鴦兒秀氣的臉已經繃緊。

    “我竟然不知道,原來殿下得的還是時疫?竟讓你們把這喪氣的東西都帶著了?還有兩個人呢?”

    “在,在后面……”那二人連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了。

    “都捆了,扔柴房里。”鴦兒不耐煩聽,直接吩咐道,“你們分作兩班,將這里守好了,里面的事情不得傳出去,外面的事情也不許傳進來,否則,軍法從事。”

    “是!”十二個軍士答得整齊劃一。

    鴦兒這才邁步進了院子。

    說是個莊子,其實不如說是個獨門獨戶的宅院,統共五間房,除了三間有年頭的磚瓦房之外,還有兩間茅屋。

    鴦兒看了一眼在院中,彎腰弓背的啞仆,站在門前拱手道:“殿下,黑鴉軍,鴦求見。”

    “進來吧。”

    聲音稍微有些蕭索之意,但全無病氣。

    鴦兒推開門的瞬間,屋子里藥味兒和霉味兒混雜的氣息,撲面而來,嗆得她輕咳了一聲。

    屋中的陳設,還不如六涼縣時落腳處的雅致。

    被人看做將成棄子的、據說病入膏肓的謝霽,正站在書桌前,負手而立,看著初一寫大字,神色平和得仿佛所有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初一的模樣很認真,但墨都寫在臉上了。

    至于那字,歪著的、趴著的、躺著的。

    自幼從名師的太子,帶徒弟的水平,實在是……不堪入目呀!

    這想法在心頭閃過,鴦兒卻覺得自進京以來的擔憂,一掃而空。

    還好。

    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