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章
“再調集藩下所有的武士和足輕,調動鐵炮隊,長槍隊,做好清寇登陸之后,陸戰(zhàn)迎戰(zhàn)清寇的最壞準備。” “……” …… 此次率領清軍前鋒,直撲對馬島的,是滿清宿將和泰。 曾經跟在皇太極身邊做過親衛(wèi),和鰲拜屬于是同行。 自從鰲拜戰(zhàn)死之后,和泰便變成了大清第一巴圖魯。 在原來的滿清,和泰自然是不起眼的。 但在如今這個將星凋零的滿清,和泰已經能夠算是宿將了。 最起碼,他這一輩子經歷過的戰(zhàn)爭,要比大多數(shù)人都多得多,無論如何也算的上是戰(zhàn)爭經驗豐富。 冬!冬冬! 冬冬冬! 沉悶的戰(zhàn)鼓聲響徹,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了轟鳴的戰(zhàn)鼓。 碧波萬頃的海面上,黑壓壓一片大小船只向著對馬島壓去。 隨著船隊距離對馬島越來越近,和泰瞇著眼睛,手持一只從大明哪里購買的望遠鏡,通過望遠鏡眺望著對馬島碼頭上的慌亂,和泰眼神中的神情,滿是胸有成竹。 “敵人甚是慌亂,且調度間不見章法!” “乃久不經戰(zhàn)陣,久不經cao訓之弱兵,旦夕可破矣!” “……” 四周的清軍諸將聞言,也是紛紛開口贊同道。 “將軍所言甚是!” “是極,是極,敵軍乃羔羊也,旦夕可破!” “……” 這些清軍的將領中有漢人,有朝鮮人,有蒙古人,但他們現(xiàn)在卻只有同一個身份,那就是八旗旗人。 現(xiàn)在,清軍的將領幾乎全部都被抬了旗。 因為,滿清要憑此來保證這些將領的忠心,讓這些將領不至于稍有什么便選擇叛變大清。 并且,更加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滿清出于實際考慮,已經不再強令麾下軍民全部剃發(fā)易服了。 發(fā)型,服裝等全部放任自流,幾乎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很多清軍士卒,現(xiàn)在已經開始重新留起了長發(fā)! 畢竟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的思想觀念是深入人心的,現(xiàn)在清軍中占據(jù)絕對主力的漢人,對金錢鼠尾可是相當?shù)目床粦T的。 以前是沒得選,要么留頭不留發(fā),要么留發(fā)不留頭,為了活命,金錢鼠尾難看就難看吧,習慣了也就那樣了。 但現(xiàn)在不同了,既然有的選,可沒人會繼續(xù)留著金錢鼠尾。 最多也就是把留長的頭發(fā)扎成辮子,算是他們對大清最后的尊重。 一旁的祖澤清便是如此,他的腦門上已經長出了青黑的發(fā)茬,一根辮子隱藏在滿頭的黑發(fā)中,還垂在身后,并不是很顯眼。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對他這樣的打扮有什么意見。 清廷高層早已接受了現(xiàn)實! 就在這時候,一名瞭望手小跑著來報。 “報!” “報將軍,倭國水師出營,正在向我大軍而來!” 和泰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鄭重。 戰(zhàn)略上藐視敵人,戰(zhàn)術上重視敵人,這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和泰還是懂的。 敵人就算是再怎么不成器,嚴肅以對,總不會有錯! “祖兄,水戰(zhàn)的事情交由你來負責可以吧?” 和泰轉頭對一盤的祖澤清開口說道。 現(xiàn)在的清軍諸將多不識水戰(zhàn),尤其是滿洲人和蒙古人,幾乎是見水就暈,就更別替指揮水戰(zhàn)的事情了。 而朝鮮人多是新附,滿清高層又信不過! 是故,清軍的水師訓練便只能交由漢人來負責。 祖澤清作為祖大壽的兒子,也算是清軍中有資歷的老漢jian了,在釜山訓練水兵的事情,便是由他來負責的。 聽聞此言,祖澤清抱拳說道。 “和泰兄放心,水戰(zhàn)之事交由再下絕無意外!” “再下對于水戰(zhàn),還是有些心得的!” “……” 說話間,祖澤清便從和泰手上,接過了船隊的控制權。 …… 小日子對馬藩的水師船隊不斷的向著清軍船隊靠近! 打頭的便是一群小舢板,從船只形制上來看,明顯就是縱火船! 而縱火船這玩意雖然看起來上不了臺面,但卻是水戰(zhàn)利器,是最簡單的以小搏大,以弱勝強的手段。 土不土的不重要,好用就行! 在這些小舢板后面,是黑壓壓一大片的安宅船。 船上,有日本的鐵炮手,弓箭手分立在船只兩舷,擺明是想要靠火槍和弓箭殺敵。 小日子的船只結構很脆,其承重結構也不行,說白了就是一個薄皮大餡兒的大包子。 壓根承受不了艦炮開火所產生的后坐力! 所以,小日子的水師多是靠接舷跳幫作戰(zhàn),以及火槍弓箭殺敵,艦炮是沒有的。 而清軍的船只雖然也不算什么堅船利炮,可也得分和誰比,和小日子的水師船只比起來,還是要強出一大截的。 …。最起碼,每條船上都有那么幾門艦炮可以用煜海戰(zhàn)。 面對小日子的縱火船,清軍這邊十分沉著的應對。 在祖澤清的指揮下,一條條清軍戰(zhàn)船兩側放下了小艇,由熟悉水性的士兵劃著小艇上前,準備用小艇去阻擊小日子的縱火船。 當年鄭芝龍能用縱火船的戰(zhàn)術打敗荷蘭人,靠的便是人多勢眾。 幾百條小縱火船一擁而上,荷蘭人根本沒辦法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