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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個月下來,他沒哪一天是好好站著的…… 不過讓他與不間斷地勞動和不間斷的運動中做選擇的話,他果斷還是選擇運動,起碼掠奪過來的天賦能輕微地讓他不那么暴走一絲絲。 早上,秦樞梳洗穿戴好,坐在餐廳等管家上菜。 看到寧長疏走過來,一把將人拉到了自己腿上,左手時刻準備發(fā)力,防止對方掙脫。結(jié)果,坐到腿上的人乖順得不行,看樣子根本沒打算起來,反而用一種羞怯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 “……”秦樞沉默片刻,不知怎地,有些意興闌珊。 但人是自己拽過來的,總不能又莫名其妙把人推開…… 不一會兒,于修韓將菜上齊了。 寧長疏掃了一眼秦樞過于冷淡的臉色,伸手拽了拽他胳膊,“秦樞,我想吃那個。”說完,瑩白玉指指了一下離得稍遠的甜點。 似是沒料到寧長疏竟有膽子使喚自己,秦樞愣了一下,眸子咻然變得冰冷,兩根手指使勁兒掐住了寧長疏的下巴。 這張臉,真是嫵媚動人,尤其是經(jīng)過半個月的滋養(yǎng),變得愈發(fā)鮮艷動人。一舉一動都流露出似水的溫柔繾綣。讓人忍不住想要死在這溫柔鄉(xiāng)中。 只是,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這雙眼睛里沒有了起初的狡黠,機靈,還有單純,蒙上了一層渾濁的灰和麻木。身上那股子靈氣,好像也隨著著半個月里對她的寵愛而消失殆盡。 “你怎么了?” 寧長疏歪著頭問,見秦樞不搭理自己,頓時覺得委屈,腰身一轉(zhuǎn),就跨坐到后者身上輕輕磨蹭。 秦樞呼吸一亂,身體不受大腦控制地起了火,可身體越熱,心卻是越冷,他垂眉凝視著懷里扭動身體,像條美人蛇,散發(fā)濃烈求愛氣息的人,“你還真是不知羞恥。” 說完,將人推開,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生氣什么,反正他不想再呆在這里,無聊透頂。 寧長疏孤零零地站在地上,雙眸含淚,求助地看向于修韓,“修韓哥哥,他這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厭煩我了?” 于修韓心里那是個復(fù)雜,家主的無上魅力,他自然是知曉的。但沒料到,最開始一朵嬌艷欲滴脆生生的小玫瑰,也無法抵擋醉生夢死的侵襲,失去了那股朝陽般的生機。 短短半個月,泯然眾人矣。 面對眼前這個哭哭啼啼的人,于修韓從家主那里得知對方性格后,看到這一幕,更是沒了耐心,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像什么話?他感到很無語。 “你還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然后也走了。 很快,餐廳空了。 寧長疏垂下頭,發(fā)絲垂落遮擋了臉,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遠處竄頭竄腦的保姆們竊竊私語,一臉嘲諷加解氣。 大家都是來這兒干苦差事的保姆,憑什么夏夢琪每天什么事都不干,只陪著家主睡覺,就能享盡一切服務(wù)?而且,家主待床上人,態(tài)度那真的好。 比起時刻會被丟去喂狗的她們,有了對比,眾人心中就更加不平。 現(xiàn)在看夏夢琪似乎是快失了寵,自是幸災(zāi)樂禍。 第二天,秦樞一大早就出去了,于修韓也不在。 寧長疏知曉秦樞確實是厭了夏夢琪,便開始著手進行第二步。 雖然有他故意的緣故,但半個月就厭了,本質(zhì)上也是個渣。 他有很明確的劇本,先讓秦樞對了無生趣的他乏味。然后再扮演另一個角色勾走秦樞的心。不過這另外一個角色卻是反派性質(zhì)。要讓秦樞知道,他愛而不得的人其實是為了謀奪秦家家產(chǎn)蓄意接近。而他棄如敝履的人卻在身后默默付出,甘愿犧牲一切。 等事情敗露,秦樞得知真相,再回頭尋找,卻發(fā)現(xiàn)身后再無那個等待的人。 多好的劇本啊…… 感謝上個世界無聊時看的那些腦殘霸總文。這些個虐戀情深的套路真的是很讓人欲罷不能啊。比起他曾經(jīng)在仙域時的簡單手段,真是有意思多了。 中午,寧長疏鎖上門,躺在床上用終端進入了金鼎烽火。 于是同時,郊區(qū)外的普通賓館中,秦殊逸也進入金鼎烽火游戲終端。 金鼎烽火說白了就是賭博游戲,有普通的棋牌賭博項目,也有自己設(shè)定的游戲方式。只要經(jīng)過審核確認游戲的可玩性,就能報名參與。 寧長疏一個古人,只知道投骰子這種,可沒見過這么多的小游戲。 一時眼花繚亂,不知道該玩哪個比較好。 金鼎烽火后臺的最大股東就是秦家,也就是現(xiàn)在的秦樞。要想引起這樣的人的注意,不干一件大事又怎么行? 只是,干大事之前,還需要有人協(xié)助他才行。 就在他觀察周圍的玩家,確認哪一位比較可靠時,一道熟悉的精神波動靠攏了過來。 寧長疏用了是寧惟溪的面孔,也就是重生后的本尊,對于這個世界是生面孔,所以他沒有任何遮掩,更不怕會被楓華之國的人尋上門來。 葉承被掠奪了天賦,身體狀況只會越來越凄慘,最后會直接陷入沉睡,才沒有那個精力來找他麻煩。更何況,區(qū)與區(qū)的壁壘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這位先生,能否幫我一個忙。” 秦殊逸站在大廳角落,正抬頭瀏覽大屏幕上的實時賭博訊息,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他有些不滿地轉(zhuǎn)過頭,希望對方能有自知之明,離他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