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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衣服? 寧長疏表面一臉受驚小鹿樣,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兒想笑。挺有意思的不是嗎?第一次見面就要求一個陌生女人脫衣服,這種行為堪稱侮辱了吧。 這種人渣,果然不能心慈手軟。 可不管怎樣, 該來的還是要來。 寧長疏仔細勾勒了一下夏夢琪的人設, 心中有所計較后, 采取了動作。 卻見瓜子臉, 如嬌艷玫瑰般的小女人害怕地僵在了原地,盈盈一握的腰身微不可查的顫抖,如同經受不起狂風璀璨的嫩芽一般, 帶著初生的稚嫩和可憐。 然而在這樣害怕的情況下,她居然沒有立即逃跑, 更沒有往后退卻, 只是雙眸噙著淚水,素白的雙手顫抖地放到了衣領。 當第一顆扣子解開,露出纖細的脖子和精致的鎖骨時,那個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 唇角弧度邪肆酷冷的男人忽然挑了下眉頭,勾勾手指,“你過來。” 嗯? 寧長疏手頓住,呆呆看著秦樞,眼中泫然欲滴的淚水,就這么啪嗒一下,滴落而出。水晶般的淚珠劃過白瓷牛奶般的臉頰,這幅畫面分為動人。 對上寧長疏的眼睛,秦樞眸色漸深,竟然光是看著他,就有一股沖動。一股想把人弄壞的沖動。看人還不動,他破天荒地耐下性子,“怎么,要我去請你?” 此話一出,寧長疏內心呵呵,垂下眼簾,滿臉驚慌失措地小跑了過去,然后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了一聲抱歉,“我……我只是嚇傻了。” 旁邊的助理聽到這個說辭,唇角抽了抽。 其余眾人心思不明,卻都覺得夏夢琪怕不是腦子壞掉了。 自己嚇傻了這話都能說出來。 寧長疏說完,又顫抖著長睫,朝沙發上的男人瞥了一眼,似乎想看看他有沒有生氣。 這一眼,半是嬌嗔,半是引誘,裹雜這一絲懼怕,讓秦樞看得起了興致。剛才隔得遠,他也就覺得這個夏夢琪在一眾保姆中比較出挑,所以故意那么說,想看看她會是個什么反應。沒想到,比想象中要聽話乖巧,明明怕成那個樣子了,居然沒有想過要爭執。 而且看得出來,就算是抗拒,眼前這個女人也只是因為羞怯,不好意思,而不是什么厭惡或憤恨。 這么軟的一個人,倒是難得讓他的壞心情變好了一些。 現在人離得近了,秦樞卻是最先注意到此人的雙眼,有種很說不出來的特別感覺。如果說夏夢琪表面看起來像一朵沒經歷過風雨的嬌嫩玫瑰,輕易就能看穿。那……那雙眼睛就給這朵玫瑰注入了不一樣的靈魂,讓對方跟其它玫瑰明顯的區分開來。 簡單來說,看起來如此清純甜軟的一個人,居然有一雙令人心神蕩漾,勾魂奪魄的眼睛。總覺得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在無聲無息地引誘著旁人。 偏偏表情還那么無辜可憐。 秦樞瞇起眼睛,伸手竟是掐了一把眼前小女人的腰。 頓時,小女人身體一顫,愣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臉頰咻然之間如晚霞般明艷動人。似乎在控訴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看起來呆呆的。 秦樞看著這一幕,忽然低笑起來。 所有人都被他的低笑給弄得一頭霧水。 只有旁邊的助理皺起了眉頭,看向寧長疏的目光中多了一絲驚異,跟秦樞久了,自然而然的了解秦樞的每一個想法。他敢打賭,現在的秦樞是真的心情很不錯。這樣一來,那個夏夢琪就更不得了了,要知道老板已經很久沒這么笑過了,只有在看著他人的恐懼,凌虐其他人時,才會心情愉悅。 可這一次,老板沒有折磨任何一個人,居然也笑了。 “老板,現在是不是要讓她們上工了?別墅昨天還沒有打掃。”于修韓看他一直盯著“夏夢琪”笑,不得不出聲提醒。擔心老板會不會真的來興致把人當場辦了。 雖說這一年來,老板除了折磨人,沒有其它□□上的需求或者愛好,但還是得以防萬一。 當然,就算老板真的迫不及待,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畢竟這里老板說了算。 秦樞收斂笑意,邪冷目光掃過遠處的幾名保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這會兒我心情好,帶走吧,今兒就不照慣例了。” 于修韓點點頭,領了命將其他保姆帶走去換衣服。秦家有專門的保姆換洗工服,呃……比較符合秦樞的奇葩審美。 反正于修韓是欣賞不來的。 到了走廊盡頭,打開一扇門,再穿過一條長廊,來到了隔壁的小房子。 這里就是保姆們的休息生活區。 那個圓臉保姆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她實在對那個慣例好奇,總覺得剛才好像逃脫了一個很恐怖的環節,“于助理,老板剛才說的慣例是什么意思啊?” 于修韓扭頭,眼神幽深,“慣例啊,你們可以理解為讓你們適應老板的節奏,特地定下來的每人賞十鞭子的規矩。” 赫——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十鞭子! “上一批來的十個保姆,有一半都沒挺過去,被老板丟出去了,運氣好的,也許可以成功離開別墅吧。” “那運氣不好的?” “可能會被晚上出來散步的一些紈绔子弟拖回家玩兒吧。” “……” 幾人臉色大變,沒料到在這里的生存環境居然這么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