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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馬求饒:“好好好,依你,就看一眼,也不許嫌棄我丑。” “不丑,瀾生好看。” 姜瀾生直到最后還是沒進去,站在門口等,喬瑾瑜進去低頭看了一眼嬰兒又抬頭看看他,嘴角的笑容幾乎抑制不住。他雙手交握,在身前比了個‘求求了’的姿勢,喬瑾瑜這才不情不愿地從病房里走出來。 “快點忘掉吧。跟你說我其實見過我小時候的照片。”姜瀾生愁眉苦臉。“像個茄子。” 眼前畫面再黑,他立刻牽住眼前喬瑾瑜的手,警覺地望向四周,好在這里看起來只是一些記憶的片段,沒什么攻擊性。 “對了寶貝兒,我記得我們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未央塔二十五層里……沒錯吧?” “嗯。” “那么根據(jù)推測,我們應(yīng)該是進入到了誰的域里,不然我們也看不到那片獨屬于域外的宇宙。但這是誰的域?有點奇怪,我有種微妙的錯覺,這里像是老爸的域。” 周遭漆黑逐漸復(fù)明,有什么東西緩慢接近,姜瀾生下意識地伸手推拒,觸手可及的卻是一道他再熟悉不過的門板。 喬瑾瑜:“……門?” 他擰開門把手,門后燈火通明,玄關(guān)和客廳的燈都開著,房間內(nèi)四處散落著小英雄的玩具,只比膝蓋高一丁點的小男孩吧嗒吧嗒跑出來,追在正在脫外套的男人屁股后面叫爸爸。姜瀾生嘴角勾起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笑,蹲下身,平視看起來一臉正氣的小娃娃,小男孩卻穿過他的身體,一把抱住姜河海的腿。姜河海摸摸小男孩的頭,又伸出手給小男孩牽,拉著小男孩站在主臥門口。 “媛媛?”姜河海用指節(jié)輕輕敲了敲主臥的門。“我進來了?” 屋子里應(yīng)了聲,姜河海打開臥室門,臥室里卻沒開燈。 “瀾生怎么也跟進來了?”姜曉媛輕聲說。“你把瀾生哄去睡覺。” “好。”姜河海點頭,又牽著小男孩出門。 姜瀾生和喬瑾瑜卻留在了臥室里,他站在床邊,俯視正在用手背抵著額頭神情痛苦的姜曉媛。就算沒開燈,他依舊能看得到姜曉媛身上布滿大片的紅疙瘩,女人表情痛苦,小口小口的喘著氣,有心想撓,卻又強行移開手指。 “就像我跟你說過的。”他隔空吻了吻母親的額頭,唇上什么觸感都沒有。“在我的記憶中,我媽身體始終不是很好,一直在生病,也一直在喝藥,現(xiàn)在這個應(yīng)該是慢性蕁麻疹,只在晚上發(fā)作,白天完全沒有反應(yīng),只要吃了脫敏藥就會好,而停藥后還會繼續(xù)長。” “那她應(yīng)該感覺很痛苦吧。” “嗯,先是免疫力差,愛生病,后來整個身體都垮了,只在看到我和我爸的時候眼睛里才會迸出點光亮。”姜瀾生嘆了口氣。“那陣子我爸的公司發(fā)展得相當良好,他天天加班,只有晚上才能陪我媽一會兒,給家里請了兩個阿姨輪番伺候,不過老媽還是走了。這段記憶我不太想看,走吧喬總,這段我講給你聽。” 姜河海打開門,這回身后沒有跟著一只跟屁蟲,姜河海雙膝跪在柔軟的地毯上,雙手抱住姜曉媛的手,而姜瀾生則率先從打開的臥室門中走了出去,身后的喬瑾瑜幫他關(guān)上門。 “我都快忘了我小時候的家長什么樣子了。”姜瀾生打起精神走上樓梯。“走吧,我們?nèi)巧希@個時候樓上沒人。” 喬瑾瑜嗯了聲,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這段記憶應(yīng)該是我爸最后悔的記憶,他后悔沒能多陪老媽一會兒,而是每天工作每天加班,試圖給我和我媽更好的生活。其實只有我媽懂我爸,她知道我爸骨子里其實還是個醫(yī)生,對公司經(jīng)營這些破事沒有半點興趣,我爸更喜歡能站在手術(shù)臺上,用自己的雙手從死神手里搶命。趙院長當年是年級第一沒錯,但我爸是……年級第二,醫(yī)學(xué)生畢業(yè)不寫論文,而是要去醫(yī)院實習(xí),我爸在實習(xí)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著上臺拉鉤縫線,實習(xí)期結(jié)束后科室主任甚至主動跟院長提出想讓他畢業(yè)之后來主任所在的科室,但我爸都拒絕了,因為醫(yī)生剛畢業(yè)那幾年掙錢都很少,而趙院長那邊需要很多錢。這也是我大學(xué)期間每個假期幾乎都在醫(yī)院實習(xí)的原因,我爸認為,我是他的兒子,我也會愛上治病救人的感覺,但我終究不是他,我不討厭上手術(shù),但也完全談不上愛。 “扯遠了,還是說眼前的事兒吧。你知道為什么剛剛我爸回來得那么快么?因為那時候我爸跟我說,mama是公主,而我則是守護公主的騎士,騎士先生必須聽從公主的話,也不能給公主添麻煩。我那時候雖然小,但也能分辨出我們家的那位公主有多虛弱,所以我非常聽話,也非常讓他們省心,從不吵著要出去玩,也不強求父母的陪伴,但你要知道,所有童年中的‘懂事’都來自于自我犧牲般的遷就,我后來給自己做心理分析,才在這里找到我的性格成因,我熱衷于自我犧牲,也厭惡著自我犧牲,能明白么?我需要一個人接受我的全盤付出,但同樣的,我也需要對方的全盤復(fù)出,才能在我自己的心理層面上達到一個平衡。” 姜瀾生轉(zhuǎn)過身,與他的愛人面對面,他的愛人平靜地看著他,似乎百分之百地接受了他所有的話。 姜瀾生:“我表面上看起來是心甘情愿地對你好且不求回報,但實際上我需要的是你也同樣心甘情愿地為我奉獻你的全部,寶貝兒,我沒能拯救你,過去一樣,現(xiàn)在也一樣,事實是反過來的,成全我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