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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件好事,他們沒切斷電源?!毕默幵谒磉呅÷曊f。“這樣至少這些孩子們大部分都還活著?!?/br> 兩個人背對著背,逐步接近BIAS監(jiān)控被屏蔽的地方,在地圖上,監(jiān)控被屏蔽的地方是純黑色的,黑色線條從下至上,逐漸蔓延到頂層。 “你怎么看?”他輕聲問。 “好心都外者留給我們的路線圖?”夏瑤笑容甜美。“要么是個明目張膽的陷阱,要么就是那四個人蠢得無可救——” 后半句話她沒能說出口,在爬上三層的瞬間兩個人都看到了,無數(shù)營養(yǎng)倉的蓋子大敞開著,血rou橫飛,他在地面上看到屬于幼崽的、稀爛的頭顱。 “——這、人命在都外者眼里究竟算什么???” 姜瀾生咬牙:“我進(jìn)監(jiān)控盲區(qū)!你立即查看還有沒有活口!能救一個是一個!動起來!” 夏瑤點頭,腳踩過血rou與機(jī)械,在尸體中翻找尚且有救的生命,姜瀾生看也不看夏瑤,順著樓梯飛奔而上,沿著被屏蔽的監(jiān)控一直跑到第三生產(chǎn)廠的房頂,他呼哧呼哧地喘,爬得呼吸里滿是血腥味,好在眼前暫時還沒彈出警告,BIAS控制著他的大腦飛速修補(bǔ)破裂的毛細(xì)血管,姜瀾生用力推開大門,多年養(yǎng)成的直覺迫使他就地打滾,頭頂果然有撬棍揮過,與他推開的那扇門砰地相撞,如果不是他反應(yīng)夠快,被打爛的顯然就不是大門而是他的腦袋。 “來得還真是快啊,精英先生。”為首的男人啪啪鼓掌?!斑€是說,因為被闖入的是你們這些可憐機(jī)器人的培養(yǎng)皿,所以狗狗們要第一時間沖上來看家護(hù)院呢?” 如果是耿天楠他還愿意溝通幾句,跟這樣的瘋子卻沒什么好說,姜瀾生抽劍刺向男人咽喉,在被躲過后改刺為砍,堪堪粘著男人的喉嚨擦過,男人迅速扭身躲到他身后,姜瀾生左腿后踢右手劍格擋,擋住未成年的攻擊,左手捏住左邊那位成年人的手腕逆時針一旋一扯,身體借力收劍,貼著男孩腦后的頭皮削掉一層,男孩痛得嗷嗷叫,而他利落落地,雙腿一分,再次攻向在場唯一的成年人。他站在第三生產(chǎn)廠的樓頂,手里拿著劍,他在為方圓千百里間每一位民眾的安定拼上性命,他無所畏懼。 成年男人哈哈大笑高舉雙手,看著他的目光卻充滿惡意:“你沒覺得少個人么?” 對,跟他戰(zhàn)斗的只有三個人,但進(jìn)廠的是四個,那個比中指的男孩不在現(xiàn)場……不!那個男孩在天臺邊緣!中指男孩手里捆著繩子,繩子另一端是營養(yǎng)倉里撈出來的四五歲的孩子,兩條胳膊被勒得青紫,兩只眼睛緊閉著,在天臺邊緣隨風(fēng)搖擺。 “別動哦?別再進(jìn)一步了哦?讓我看看,是殺死都外者重要,還是拯救一條還沒開機(jī)的性命重要?” 姜瀾生的動作頓住了。一共四個入侵者,一位在他身前擺出投降的姿勢,一位用身體吊著生產(chǎn)廠的孩子,一位被他削掉腦后頭皮在地上打滾,這三個人都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 身后最后一位男孩拿著撬棍小心翼翼地接近,明明也是年紀(jì)差不多的孩子,如果是城內(nèi)的普通人應(yīng)該正躺在營養(yǎng)倉內(nèi)沉睡,如果是耿天楠給他看的鎮(zhèn)子應(yīng)該正在上學(xué),而這個男孩卻拿著沉重?zé)o比的撬棍緩緩接近,試圖要了他的命。 “讓他把撬棍放下,我們可以談?wù)??!苯獮懮娌桓纳膶γ媲暗某赡昴腥碎_口。 成年男人換了個站姿,示意姜瀾生身后年紀(jì)最小的男孩退下,然后一手指著吊在半空中的孩子一手指指自己的腦子說:“反正你的同伴馬上就會趕來,不如我們趁著還沒人做個交易吧,雯雯,把你的匕首給他。你當(dāng)著我的面把你腦子里的芯片摳出來,我就放了那個沒開機(jī)的東西,然后乖乖認(rèn)罪伏法,你也省時我也省力,怎么樣?成不成交?” 一陣大風(fēng)吹來,被從營養(yǎng)倉里拎出來的小東西搖擺成一個危險的弧度,頭皮被削掉一塊的男孩把匕首當(dāng)啷扔到他腳邊。姜瀾生沒再猶豫,收劍入鞘,低頭撿起匕首,然后毫不猶豫地剜入自己的后腦。眼前BIAS的界面瞬間被馬賽克占滿,他疼得不停地抽氣,隨著芯片被剜除眼前的亂碼也消失不見,他喘息著,用顫抖的手把還帶著血rou的芯片展示給對方看。 “現(xiàn)在,放人?!?/br> ☆、第 12 章 成為無芯者后的世界與普通人似乎沒什么太大區(qū)別,最多只是五感變得沒那么敏銳,后腦處的鈍痛讓他有些站不穩(wěn),他只能聽到成年男人在狂笑,下一秒身體被熟悉的人撲倒,他竭盡全力才克制住抽劍的沖動。把他撲倒的是夏瑤,不知道什么時候拿著撬棍的男孩重新對他下手,好在夏瑤趕來及時,幫他避開了致命一擊,而就在他看向撬棍男孩的同時,一直隱蔽在暗處的厲長澤終于出手,鋒利的黑刀斬斷捆著小孩子的繩子,半空中飛行器突兀現(xiàn)形,妙到毫厘的接住下墜的孩子,再嗖的一聲飛遠(yuǎn)。 “姜瀾生!!” 似乎是喬瑾瑜聲嘶力竭地喊著他的名字,又似乎不是,太陽xue突兀傳來劇烈的疼痛,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這樣的疼痛,我經(jīng)歷過的。他想。 他全身上下像是從水里剛撈出來般濕漉漉的,巨大的痛感終于勉強(qiáng)得到緩解,所有疼痛過的地方依舊保留著火熱感,他連嘴唇都在抖,全身黏膩。 “我居然又撐過來了。”他自嘲的笑笑,身體像xiele氣的皮球般倒回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