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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吧,我其實就是來禍害島國的,島國對我泱泱華夏賊心不死,我不能一人扭轉全局,但卻還是能稍稍盡力,”寶寧說出了原主一直想要說的話,“這陰陽學說玄之又玄,風水道術總有依據,長庚兄,我得向你坦白,我找你,并非只是因為需要有個老鄉幫忙適應留學生活——”他嘆了口氣,剛剛殺過人這事兒還是心理上有點不那么好過的,但只要想到多殺幾個就能少死一堆,他又有了點兒干勁兒,“這些陰陽師負責看守他們皇族的墳墓,也負責保留他們這邊的所謂龍脈——其實算是蛇吧,誰知道呢,九頭蟲那種東西?”他嗤笑一聲,“說白了,我就是個看風水的,學了一點點的醫學,其實不精通。” “都是騙人的。”于長庚是不信這些的。他不信的太多,信的也太多。 寶寧倒是不打算給他三觀做個洗禮,但還是跟于長庚說了一下島國人的打算——原本世界版本的那種。 “管他騙人不騙人呢,你知不知道他們這邊都派人去東北斷龍脈了?”寶寧冷冷一笑,“那最后一個皇帝還沒死呢,他們就急吼吼的去斷龍脈了,這斷了就斷了,還要把龍脈抽到他們這邊來,意思就是要以他們彈丸小國的地方來統治泱泱華夏的萬里江山,就有這個心兒,你以為他們是覺得可以‘和平過度’呢?”他把“和平過度”這四個字咬得都破了音兒,“你以為在旅順口的戰場上,除了是跟沙俄打之外,真的就只是為了跟沙俄打嗎?” 這邊已經播放了一些紀錄片了,于長庚此時倒是沒有去看,不是因為他不想看電影,而是聽聞紀錄片不是那么的“好看”,他不想去憋氣罷了。 寶寧又勸說道:“如果你覺得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吧,但是如果是假的,對方也是這樣滿心惡意的在害人,又哪里許我不先下手為強呢?” 于長庚是真的沒話好說了,他是學醫的,拳擊真的學的不行。 寶寧又笑道:“不然你真的覺得是騙人的,那我那些刀啊鏟子啊都哪里來的?” 說著,寶寧還對著于長庚轉了一圈。 原本也覺得這事兒有點奇怪的于長庚到底還是覺得這事情的的確確有點奇怪的。他自己父親就是得了重病而不能醫治,卻喝湯藥喝了許多年,最終也沒有能夠救得了命,死掉了的。故而他從來不信那些奇怪的東西。可是現在這奇怪的東西就在眼前,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寶寧嘆一聲,繼續往前走。 于長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許是他心里想著不能任由寶寧繼續殺人了,又也許是相信了寶寧的話,總之,他也跟著抬起腳往前走。 對于寶寧來說,他自己其實也算是進入了一種奇奇怪怪的不能自我解釋的邏輯之中,假使他穿越成了島國人呢,要怎樣去做呢? 這樣的想法其實他真的不是頭一天有了,而且他自己一直都沒有深刻去探究過——寶寧作為一個很正常的人類,他總不能總是把自己放到一個奇奇怪怪的邏輯中去,即使他偶爾想要去想,但最終還是把自己從這個想法里摘出去了。 而現在面對這個他從骨子里就知道該怎樣選邊站的情況的時候,這個想法還是不自覺地冒了出來。 說白了,人生總是多體會,就看視角對不對,但凡想得多一點,多大的BUFF也變灰。 不過換到寶寧的身上,還有一個特別的想法,那就是,他雖然也知道視角的問題會造成一些奇奇怪怪的BUG,但總的說來,做人還是要有個底線的,說起來就是先撩者賤懟死不冤。 不過好歹在前面的幾個世界里,寶寧算是該殺人還是該越貨的,事兒都做全乎了的,完全不在乎自己現在是不是陷入了邏輯誤區之類的范疇,畢竟他也不需要邏輯誤區這個真正的誤區來誤導自己。 于長庚到底還是跟著他繼續往山里走。 這一路上,倒像是通關打怪一樣,這山上的陰陽師跟守護武士也挺有意思的,他們不帶一起上的,就一個一個來,說這個人守在一公里范圍里那真的就守著這一公里不動搖的! 就算他們一起上,那寶寧是百分百世界頂端戰力的設定,他們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啊! 更何況,他們還非要分開。 一開始上來的那些會驅使式神的陰陽師一個個的看起來倒是沒什么大問題的樣子,于長庚還覺得寶寧打死他們是個大事兒,可走了沒有三四公里就開始出來真刀真木倉砍人的武士了,這就讓于長庚的心也提了起來。 確實,也不管是真是假,這地方就算是皇陵,又何必還要活人來這樣守著的? 即便是華夏那邊的皇陵吧,也沒有說有人守著守到誰上山都要喊打喊殺的地步了。 所以說,這個渾身上下充滿了不科學以及迷信氣質的同學,的的確確是沒有說錯的。 島國確實要做什么壞事。 尤其是那□□砍到他頭頂的時候,于長庚是真的感受到了深深惡意。 寶寧倒是輕松得很,他只是撿起一塊石頭就又砸倒下了一個倒霉的武士。 “扯什么招式套路都是虛的,”寶寧把被武士追趕到跌倒在地的于長庚扶了起來,“其實跟你說實話也沒什么,我呢,就是正氣不足陽氣普通,想要突破這上千年靠著各路道士和尚到后來變成陰陽師給整出來的結界就就不容易,其實陰陽師的結界還算簡單,但是過去那些和尚道士的東西卻不好破開,而你正氣十足沖破云霄,這才邀請你一起來旅行,順便破了這倒霉地方的風水跟攪和了相柳毒氣的蛇脈——這一條蛇,想要化龍就得吃真龍膽,我能讓它得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