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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夜咽了下口水,杜凌已經(jīng)明確表示,想和他在一起。 所以,想要結(jié)束這個世界任務,他就要滿足杜凌的要求,和他在一起。 或者,當紅娘,給杜凌拉段姻緣。 方夜仔細掰扯了一下自己的內(nèi)心,發(fā)現(xiàn)也不是不能接受和杜凌在一起,好歹也是命運之子,怎么都不會虧了他是吧。 方夜側(cè)過臉,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杜凌剛剛坐的位置上已經(jīng)沒有了人,這才想起來杜凌好像剛剛跟他說了句“去下洗手間”借故離開了。 他糾結(jié)了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眼見吊水快要沒了,他直接自己動手摘了針,大跨步往這一樓層的洗手間走去。 杜凌正筆直地站在鏡子面前,鏡子里的那熟悉到厭倦的臉龐,褪去了面對方夜的溫和,看著冷漠而孤寂。 醫(yī)院的洗手間消毒水的味道很重,熏得他有些頭暈,他閉上眼,伸手按了按眉心。 門哐當一聲,一抹清瘦高挑的身影闖了進來。 杜凌轉(zhuǎn)頭看過去,有些詫異地開口:“你...” 方夜不容分說地逼近,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頸,把人抵到洗手池邊,咬著牙根開口: “老子要在上面。” 杜凌怔愣了片刻,才單手扣住青年精瘦的腰/身,冷峻的臉龐染上深沉的笑意: “任君品嘗。” * 方夜很快就打臉了。 他還很會為自己找理由,認為自己體型和精力都不如杜凌,在上面累死累活的事完全弄不來。 真實原因是,他被杜凌壓一次后,發(fā)現(xiàn)在下面又舒服又省懶,實在是佛系人生的不二選擇。 而杜凌,總是精力十足,大戰(zhàn)幾個小時無止歇。 兩人似乎格外地契合,第一次就如同做過千百次一般,無比熟悉對方的身體和喜好。 方夜被野性的男人扣著腰,自己緊咬著唇,手指插進男人凌亂的發(fā)間,兩人如饑餓許久的野獸,作著沖動而刻骨的原始運動。 待風雨停歇,方夜湊到杜凌耳邊,問了個相當普通的問題: “杜凌,你是什么時候看上小爺我的?” 杜凌捏住他的手,在他的指骨上落下一個吻,眉眼間都溢著滿滿的情意,認真回答: “那次你攔下我,逼著我跟你去酒會的時候。” 因為這句話,方夜在進度條滿值后沒有選擇立即脫離這個世界,而是陪著杜凌在這個他眼中并不真實的世界里,度過了整整五十年的漫長人生,一起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而他再次蘇醒,已是獨身一人仰躺在系統(tǒng)空間的漫漫星河中。 方夜打量了一下已經(jīng)恢復靈魂體的自己,想到和他一同老去的杜凌,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看著空寂無人的星河,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整整五十年,杜凌長情不渝,一直寵著他,哪怕成為耄耋老人,他也始終在他身邊。 在方夜心里,已經(jīng)承認了杜凌就是他的愛人。是杜凌給了他前十九年的人生不曾體會到的溫暖和愛情。 如今...只有他一人。 小十一也從長久的沉寂中蘇醒過來,落到他面前,不留情面地嘲諷,【后悔當初選擇在那里逗留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傅白:抱抱,換個世界繼續(xù)談戀愛 小十一:系統(tǒng)提醒,校園偽兄弟副本開啟 校霸搶走懦夫弟弟白月光(×) 偽學渣助力學霸成神(√) 精分攻屬性:白切黑 病嬌 精分受屬性:永遠滴鐵憨憨 ☆、21 方夜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后悔,但他在系統(tǒng)空間中花費了漫長的光陰,將上個世界在他這里打下的烙印漸漸消磨干凈,才進入下一個分世界任務。 小十一看著方夜被第二個任務空間裹挾而去,也飄到半空中,準備跟他過去。 就在此時,暗沉無際的星河突然被一道猛烈的金光從中劈開,空間中或遠或近的星球隨之一顫,小十一猛地往下一沉,愕然看向那道能量巨大的金光。 耀眼的光芒持續(xù)了十幾秒,才漸漸淡去,空間被劈開的裂痕也隨著光芒的消減合攏,恢復成原狀。 一道頎長的身影由遠及近,腳步不急不緩,卻頃刻走到了小十一面前。 這道身影和方夜一樣,也是靈魂體的狀態(tài),周圍泛著朦朧的一層金芒,看不清樣貌和穿著,只能隱隱從身形辨出,是個男人。 小十一跌坐在男人腳邊,隔著一尺的距離,仰著絨白的腦袋呆滯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神情困頓而迷茫,仿佛還在震顫中無法抽離。 【傅...傅大人。】 男人沒有低頭,輕抬了下手,小十一便隨著他的動作再次飄到半空。 “被他造出來的玩具抹消了意識,竟然還能記得我是誰,看來平日里他對你的□□,還是有點用處的。” 小十一沒有回應,它的雙眼空洞無神,仿佛被催眠后任人cao控的玩偶。 男人抬眸打量了一下明暗交替美輪美奐的萬千星河,聲音宛若遠古悠歌,“告訴我,為何在那個空間里,我不能完全是我?” 小十一的聲音清晰而機械,【傅大人,您身處他創(chuàng)造的系統(tǒng)之內(nèi),無法不受到制約。】 “那他呢,他既是創(chuàng)造者,不是最該不受系統(tǒng)束縛的嗎?為什么遲遲沒有清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