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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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他們只會渴求更高的權(quán)力。 “士族是狗,不是猛虎,朕會馴服他們!”楊崢冷冷道。 對狗太好,狗就會把自己當(dāng)成主人。 前后半個月,清理出來的奴隸將近七萬人,并州的大小豪強(qiáng)被剃了一波頭,秦軍士卒也發(fā)了一筆小財。 糧食抄得五十萬石,牲畜二十一萬頭,錢帛近五百萬緡。 這還是上繳出來的,沒上繳的恐怕更多。 楊崢咋舌不已,并州烽火連天,卻并不影響這些豪強(qiáng)吃香的喝辣的。 雖然有一些人罪不至死,但這種事情不可避免。 他們站在大秦的對立面,不管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都要承擔(dān)代價。 第七百五十七章 對手 楊崢在并州大開殺戒,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但更吸引目光的是荊州。 秦、晉、吳三方仍處于暗斗階段。 誰都知道,先動的一方,會處于劣勢。 杜預(yù)、羅憲都能沉住氣。 但問題是陸抗有些沉不住氣了。 建業(yè)的詔令措辭一次比一次嚴(yán)厲。 陸抗當(dāng)然知道背后是鐘會,挾天子令諸侯,給了陸抗巨大的壓力,陸抗唯有稱病進(jìn)行軟對抗。 江陵內(nèi)部很多將領(lǐng)也主張在秦軍沒有休整好之前,快速拿下襄陽。 “我大軍水陸并進(jìn),兵鋒直抵襄陽城下,羊祜或可不戰(zhàn)而降!”驍將左奕主張積極進(jìn)攻,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他們對陸抗有種盲目的崇拜。 西陵之戰(zhàn)打的太漂亮了,而羊祜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 “非也,此戰(zhàn)之關(guān)鍵在江北,若能擋住杜預(yù),或者擊敗秦軍,襄陽不足為慮也!”吾彥的想法更為激進(jìn)。 陸抗依舊不為所動。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之時,堂外僚屬道:“都督,襄陽有信至!” 堂中瞬間安靜下來。 這個時候襄陽來信,豈不是要投降東吳? 眾人大喜。 陸抗也有了一絲期待,“呈來。” 來的不僅是信,還有一副抓好的藥。 “近聞閣下心焦火燥,五內(nèi)不寧,祜頗通醫(yī)理,有藥一副,都督早晚煎服,必能神清氣爽。” 就這么短短的幾句話,眾人翻來覆去的看。 “羊祜這是何意?難道欲毒害都督?”左奕摸不到頭腦。 “肯定有毒!都督不可飲。” 羊祜鎮(zhèn)守襄陽,聲名鵲起,行懷柔、攻心之計,對吳人頗講信義,每次交戰(zhàn),都事先約定時間地點(diǎn),從不偷襲,也不耍詐。 有部下抓到吳將的孩子,諸將皆言可以要挾吳將。 但羊祜將其放歸,吳將多有倒戈者。 吳將陳尚、潘景進(jìn)犯,羊祜擊殺之,厚葬,二將的子弟前來迎喪,羊祜以禮送還。 就連打獵的時候,如果獵物先被吳人所傷,皆送于吳人。 吳人感其仁義,心悅誠服,稱其為“羊公”。 陸抗也一直對羊祜心折不已,常稱贊其雖樂毅、諸葛孔明不能過也。 告誡部下:“彼專為德,我專為暴,是不戰(zhàn)而自服也。各保分界而已,無求細(xì)利。” 兩邊相處倒也融洽。 看著羊祜送來的藥,陸抗搖搖頭,羊祜這是看準(zhǔn)了他的病根所在。 所謂心焦火燥,是指三國之中,吳國處于最不利的位置,襄陽對吳國太重要了,望而不得,豈不是心焦火燥?羊祜看似危險,實(shí)則只要松口,便可左右逢源。 而五內(nèi)不寧則是暗指建業(yè)齟齬不斷,內(nèi)斗不止。 隱約之間,陸抗感覺羊祜在勸自己不要爭。 但此時能不爭否? 陸抗搖搖頭,苦笑一聲。 坐視襄陽被秦國拿下,恐怕陸家會被千夫所指。 江東的話語權(quán)基本被鐘會掌握,一群名士簇?fù)碓谒磉吳逭劊娍阼p金,陸家的名聲也就毀了。 侍從端來煮好的藥,將領(lǐng)們再一次阻止,“都督乃國家梁柱,怎可服敵將之藥?” “羊祜豈鴆人者!”陸抗毫不介意的飲下。 果然無毒,還感覺神清氣爽了很多,心中頓時生出一計,“襄陽之戰(zhàn),雖迫在眉睫,然不可妄動,可回書建業(yè),增調(diào)戰(zhàn)船、糧秣、援兵、錢帛!” 鐘會想以襄陽消耗陸抗。 陸抗正好借襄陽向鐘會要兵要糧。 江東門閥形同諸侯,陸氏更是江東第一大姓,是唯一能跟鐘會叫板的勢力。 “但羊祜若是投秦,我軍豈不是措手不及?”吾彥沉眉道。 “羊祜此人最重名聲,不會輕易投降,此戰(zhàn)后發(fā)制人,先發(fā)制于人,我軍不進(jìn)逼,則羊祜不會輕易倒向秦國,況且,我軍之?dāng)常趦?nèi)而不在外!” 建業(yè)。 鐘會收到陸抗索要錢糧援兵的信后,不怒反笑,“陸幼節(jié)欺我乎?” “陸抗欲養(yǎng)寇自重,效司馬懿之舊事!”在蔣斌眼中,鐘會不是司馬懿,陸抗才是。 鐘毅拱手道:“近聞大將軍招募士卒,兵力擴(kuò)張至七萬之眾,又大造艦船,父親不可不防備。” 陸抗弄這么多人馬,不太像是要打襄陽的樣子。 從江陵順?biāo)拢瑪?shù)日便可直搗建業(yè)。 沿江的幾個重鎮(zhèn),都跟陸家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武昌原本就是陸遜屯兵之地,柴桑是陸抗與諸葛恪換防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