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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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臂力強橫者不能勝任。 馬蹄踐踏在地面,發(fā)出陣陣轟鳴。 鐵騎催動,有股山崩地裂的氣勢。 四周人和馬的呼吸聲,以及鐵甲的震動聲,都遵循同一種節(jié)奏。 楊崢感覺自己與這一百三十七人連成一個整體。 此時此刻,他的rou體和靈魂都化作了手中的長槊,狠狠刺向敵人大營…… 第一百七十一章 破陣 這是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 “威遠將軍楊”的牙旗也隨著鐵騎沖破所有抵擋,刺入敵營。 一股股鮮血在鐵蹄下飛濺,這一百三十七名鐵騎很快被染成了紅色。 很多人的馬槊上穿著兩三具尸體。 馬槊在漢軍中早已出現(xiàn),難的不是槊而是桿。 以拓木為質(zhì),用油仿佛浸泡,風(fēng)干數(shù)月,然后以漆膠合,外纏麻繩,再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層裹一層,直至刀斬不斷才算合格。 一根馬槊數(shù)年才能制成,楊崢自然沒有那么多精力與時間。 只能以硬木取而代之。 用來碾壓羌胡,簡直就是大人欺負小孩了。 冷鍛甲之堅配之以長槊之銳,這支騎兵自然所向披靡。 就算馬槊折斷,每名騎兵還配備了環(huán)首刀。 而鐵蹄本身就是最強的武器。 兵力雖少,但在戰(zhàn)場上的效果卻是立竿見影的。 如同劈波斬浪,不知多少悍勇的羌胡沖上來,也只能被無情的收割了性命。 而楊崢的牙旗出現(xiàn)在敵營,震撼了敵我雙方。 己方士氣狂飆而上,敵人則一落千丈。 幾支輕騎過來圍剿,被鐵騎一個沖鋒踩在地上,人和馬都成了一團血泥。 “咔”的一聲,楊崢手中馬槊因為連續(xù)挑殺三名敵人而崩斷。 反手拔出華鋌劍。 劍光吞吐之下,人馬俱碎,血rou橫飛,比馬槊的殺傷力更大。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楊崢與這一百三十七騎完全成為戰(zhàn)場的主角,引來已方士卒的喝彩與歡呼。 步陣中劉珩舉著狼牙棒仰天大笑,“痛快,與將軍征戰(zhàn)如此痛快!” 狼牙棒砸下,一名胡將半個腦袋塌陷下去。 甲士們也頓時奮起,爭相向前,長矛、斬馬刀帶起一蓬蓬血花。 敵人與牲畜倒在他們的腳下。 楊崢見他無礙,也就不再管他們,一心鑿穿敵營,將混亂與恐懼散播到每一個角落。 也不知道斬殺了多少人,楊崢不僅沒有覺得疲憊,胸中反而涌起無限的激情,感覺從來沒有這么暢快過。 一個血流成河的亂世,能止戰(zhàn)者唯有戰(zhàn)也,能止殺者唯有殺也! 大好男兒,豈能坐以待斃,任異族在自己的土地上囂張跋扈? 從駱谷到如今,受的鳥氣也夠多了,總算殺出自己的一方天地。 仿佛眼前只有一片血色。 殺下去,不斷的殺下去,以敵人的血,滋養(yǎng)我華夏。 楊崢沒興趣做一個仁人君子,也沒那個資本。 只能以異族的方式去對付他們、統(tǒng)治他們! 男兒立于天地之間,不怕出身低微,只怕沒有雄心壯志! 英雄者,當有氣吞天地之志也! 前路再渺茫,不也是撕開了一條縫隙嗎? 也不知沖殺了多久,也許是一炷香,也許是一個時辰或者更長時間,眼前的敵人早已潰不成軍。 百余鐵騎所向,敵人望風(fēng)而逃。 勝利的滋味如此酣暢淋漓。 不過戰(zhàn)馬的力氣漸漸有些不濟了。 畢竟不是涼州馬,羌馬在體力上還是有所欠缺。 但此戰(zhàn)之后,楊崢就會有一片自己的養(yǎng)馬地。 放眼戰(zhàn)場,羌胡已經(jīng)完全圍不住劉珩的一千甲士。 左右翼不知在何時被蒙虓、彭護突破,輕騎橫掃,羌胡已經(jīng)開始跪地求饒。 血流成河的戰(zhàn)場上,敵人肝膽已喪。 幾支騎兵向北面潰逃。 楊崢勒住戰(zhàn)馬,讓鐵騎暫且休息,回復(fù)體力。 一個時辰之后,戰(zhàn)場上再無成建制的敵人。 牲畜與俘虜被驅(qū)趕在一起,押向臨羌城。 “找到沮渠羅拔延、白從虎沒有?”一個羌人屯長到處問詢。 不,稱他為羌人已經(jīng)不合適了。 他說話的語氣,他的精氣神已經(jīng)跟漢人一般無二。 “沒有!”一個胡人士卒回答。 勝利讓這些來自不同族群不同地方的人,越來越緊密。 西北缺的是穩(wěn)定的秩序,所以匈奴、胡、漢能融合成盧水胡,抱團過日子。 曹魏武功赫赫,但精力不在此。 富饒的西蜀和東吳才是它的最大獵物與敵人。 在沒有吞并他們之前,曹魏暫時沒興趣把目光挪到西北邊荒之地。 正當楊崢準備對沮渠和月氏胡窮追猛打時,禿落帶著兩萬人來了。 “敵自來送死,本將怎可不受?諸位愿隨吾取敵首級否?”楊崢騎在戰(zhàn)馬上,大聲吼道。 “愿!愿!愿!” 無數(shù)人怒吼著。 仿佛永遠都喂不飽的貪狼。 而士氣并未在此時衰竭,沮渠和月氏敗的太快了,也逃的太快了。 一個半時辰不到,勝負就見了分曉。 “諸軍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