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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瑜重重的點了點頭:“我都沒問題的。” 金懷遠莞爾一笑,又看了一眼站在程浪旁邊的秦穆。 程浪介紹道:“這是我朋友秦穆。” 金懷遠打量秦穆的氣質,也不像是學生,簡單的叫了一句“秦先生”,沖著程浪和沈懷瑜笑道:“我喝過你們的奶茶。真的很好喝。不瞞你們說,我對點茶這個技藝也蠻感興趣的。有機會我們可以交流一下。” 程浪笑道:“那你跟懷瑜交流就可以了。我對點茶這塊兒不怎么精通。我只負責營銷宣傳。” 金懷遠說道:“幸虧你宣傳營銷做的好,才有機會租下我們家的廠房。機緣巧合救了我爸媽的命。” “這就是緣分。”老板娘笑著說道:“都是咱們家的貴人。” 說話間,幾個賊的口供也錄完了。初步推斷這是一伙經常下斗盜墓倒賣文物的慣犯。因為金老板家的廠房地處偏遠人煙稀少,所以這伙賊就相中了這片廢棄廠區做為窩贓的據點。卻沒想到金老板把廠房租出去了,程浪這邊又因為著急趕工,寒冬臘月的就開始動土搞裝修。那伙賊害怕施工隊干活的時候發現賊贓,只好趁著施工隊下班以后轉移臟物。恰好碰到了金老板夫婦過來送狗。兩伙人馬撞個正著。 “他們說他們沒有殺人滅口的意思,只是想嚇唬嚇唬金奎先生還有徐林芳女士。當然了,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警方也會繼續查證的。”因為涉及到盜墓銷贓這一塊,這個案子會移交到相關支隊進行專項調查,派出所民警跟金老板夫婦交代了幾句:“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們也盡量不要離開本市。如果有需要的話,還希望你們配合警方查案。” “應該的,應該的。”金奎夫婦連連點頭。 作為加工廠的現任老板,程浪也做了一份例行調查。他在錄口供的時候想起一件事,忍不住提道:“我記得我要租這個廠房的時候,就有人告訴我這片廠區鬧鬼。兩年時間死了三個人,其中一個也是小偷。” 警察聞言,看了一眼程浪。 程浪說道:“不過具體的情況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是聽看門的老大爺說的。” 兩位辦案的民警相互對視一眼,笑著說道:“好,我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 “這是我應該做的。”程浪起身,笑瞇瞇說道:“我租下這片廠房的時候,還想過是不是要聯系一下《探索科學》欄目組,破除封建迷信。” 兩位民警笑著說道:“不管是犯罪分子裝神弄鬼,還是其他原因,請相信警方,這件案子我們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 程浪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就聽到警察向金奎夫婦詢問看門老大爺的事情。金奎夫婦還沒反應過來,金懷遠最先意識到不對:“你們是懷疑看門打更的老徐頭跟那伙盜墓賊是一伙兒的?” 警察笑著說道:“我們只是例行問問。沒有證據,誰也不能胡亂猜測。” 金懷遠臉色很不好看:“我的導師就是本市最有名的文物鑒定專家。警方要是想調查這個案子,肯定會找專家鑒定那批賊贓。我這就去求老師,盡量爭取這次的鑒定工作。” 如果那伙盜墓賊真的把他們家的廢廠區當成窩點,還險些害了他爸媽的性命,他肯定不會放過那些盜墓賊。一定要將那些壞人繩之以法。 金奎夫婦聽到兒子的話,忍不住說道:“你就別跟著瞎cao心了。好好學習比什么都強。人家警察破案不比你厲害?” 眾人聞言,忍不住莞爾。 天色太晚,外面又下了雪。天冷路滑的,也不太好開車。洛圃就把所有人請到了自己的茶園:“都在這兒住一晚。等明天早上雪停了再走。” “有吃的嗎?”折騰了一晚上,程浪也餓了。看著外面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程浪就想吃烤rou。為了不掃洛圃的雅興,程浪還引經據典:“我看人家《紅樓夢》里下了大雪也要吃烤rou。一邊烤rou一邊賦詩。” 當然在程浪的安排下,肯定是他們吃rou,誰愛念詩誰念詩。 洛圃聞言,心中一動。當下吩咐學徒取爐子鐵網搭烤rou架子,還從大廚房翻出了兩個銅鍋子:“一邊烤rou一邊涮羊rou。正好廚房還剩了半扇黑毛豬和半只羊。” 話沒說完,就聽見一聲響亮的腹鳴。眾人循聲望去,就見金懷遠特別不好意思的捂著肚子,一臉害羞的解釋道:“我今天下午一直在實驗室忙著做藥劑,晚飯還沒吃。” 然后就接到了金mama的電話。金懷遠情急之下,直接打車花了兩個多小時趕到派出所,又陪著大家錄口供。一轉眼就折騰到這個點兒,確實已經餓得前心貼后背了。 金mama聞言大急:“那可不能餓著。萬一再餓出病來。老洛,你們這還有啥吃的,趕緊讓孩子墊吧點兒。” 洛圃說道:“讓廚房先下碗面吧。再臥兩個荷包蛋。” 金懷遠趕緊說道:“荷包蛋就不用了。我也想多吃點烤rou。”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洛圃從善如流,讓廚房給金懷遠下了一碗面。大家伙兒又親自動手準備烤rou的食材。 程浪擼胳膊挽袖子的沖著秦穆說道:“讓你嘗嘗我的手藝。我烤rou可好吃了。” 秦穆看了一眼程浪,其實也并不是那么想吃烤rou。 不過他想吃的rou,顯然一時半會兒也吃不到嘴里。沈懷瑜默默站到程浪的另一邊,小聲說道:“我也會烤rou。我烤rou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