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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約定之后,翁素瑩就帶著當時還年幼的兒子秦穆離開秦家,眼不見為凈。離開之前,翁素瑩還綁著秦文煜去醫(yī)院做了結(jié)扎。也正是因為這個舉動,給夫妻之間埋下了深刻的仇恨。 程浪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的看著胡助理。 胡助理點了點頭,以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量重復道:“你沒聽錯。” 所以秦穆他媽真的壓著秦穆他爸去做了結(jié)扎?程浪暗暗咋舌,這才是狠人:“夫人當真女中豪杰。” 胡助理嘆了口氣:“反正秦家本家很看不慣老板。不僅是因為當年的舊事,還因為老板秦家繼承人的身份。” 程浪點了點頭,能理解秦家本家人的想法。普通家庭還會因為仨瓜倆棗的遺產(chǎn)掙個頭破血流,更何況秦家這么大一份家業(yè)。 不過秦老爺子的態(tài)度就很玩味了。 胡助理繼續(xù)說道:“夫人去世以后,本家仗著財雄勢大,還有那15%的股份,原本是想聯(lián)合其他股東吞并翁氏集團的。卻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老板站出來了。”一番交鋒下來,本家非但沒賺到便宜,反而遭受了不少損失。 秦老爺子這才開始使用懷柔手段,企圖拉攏秦穆。 “……大概是想開了吧。畢竟老板是他的親孫子。還是秦家的繼承人。翁氏集團在老板手上,還是在本家手上,都沒什么區(qū)別。” 程浪皺了皺眉,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那秦王朝呢?”程浪又問道。 “秦王朝只是老板上大學時玩票開的一家公司。老板天賦高,眼光也好,再加上夫人的大力支持,沒幾年就把一家投資公司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胡助理說到這里,又看了程浪一眼:“你想在白玉京靠說相聲賺夠一個億。卻不知道老板上大學的時候,只花了一年時間,就在股市上賺了不知道幾個億。這下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程浪笑了笑,沒說話。 “你笑什么?”胡助理看著程浪,忽然較真起來:“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當然不是。”壽宴還沒開席,程浪抓了一把瓜子兒在手里,邊磕瓜子邊說道:“老板確實很厲害。” 說著,又喝了一口茶。 秦家不愧是底蘊雄厚的豪富之家,連待客的茶水都是上好的大紅袍。茶香濃郁,特別開胃。程浪這么想著,忍不住又喝了半盞。 胡助理不依不饒的說道:“你不要敷衍我。我瞧你的樣子,很不以為然。” 程浪嘆了一口氣,看著胡助理,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不要無理取鬧。” 胡助理反問:“究竟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不愿意跟我交心?你這個冷酷無情的東西,虧我還那么好心,跟你分享了那么多秘辛。你卻連一句心里話都不愿意跟我說。” 程浪評價道:“我覺得這段臺詞不適合你。” 胡助理長嘆一聲:“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程浪:“……” 程浪有些頭疼的發(fā)現(xiàn),他身邊很多人,都有一顆說相聲的心。 “我確實還缺一個捧哏。”程浪很認真的看著胡助理:“胡助理打算換個工作嗎?” 胡助理很認真的問道:“我要是辭職去當你的捧哏,你愿意把你在白玉京賺的小費分我一半嗎?” 程浪:“……” 胡助理主動說道:“你看。你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壞男人。平時油嘴滑舌怎么都好,一提到錢,立刻原形畢露。” 程浪舉手投降:“我錯了。” 胡助理心滿意足的說道:“我原諒你了。” 胡助理認認真真的說道:“老板小的時候,秦老爺子經(jīng)常去翁家大宅探望孫子。因為秦老爺子喜歡聽書說相聲,每到周末就會帶著老板去茶樓和戲園子玩兒。我跟在老板身邊,也算是從小聽到大。如果不是高考填志愿的時候,我爸非逼著我考管理系,我可能真的會去說相聲。” “我覺得我還蠻有天賦的。”胡助理總結(jié)道。 程浪看著胡助理:“你從小跟在老板身邊?” “是啊!”胡助理點點頭,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沒跟你說過嗎?我們幾個,就是我,褚遂意,韓明琛,還有老板,我們都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 程浪問道:“沒有陸承軒嗎?” “那個傻逼!”胡助理一個沒忍住,脫口罵道:“他對老板心懷不軌。惡心死了。要不是看在他mama跟夫人是閨蜜,老板也算是陸夫人看著長大的情分上,我們早就想辦法教訓他了。” 胡助理說到這里,又看向程浪,語氣略微深沉的說道:“老板從小就很內(nèi)斂,輕易不會暴露出自己的情緒。我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對一個人這么感興趣。我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老實人,但我希望你在老板身邊能夠老老實實的。老板人很好,他不會虧待你的。” 程浪看著胡助理,忍不住說道:“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胡助理眨了眨眼睛:“什么語氣?” “托孤似的。”程浪皺了皺眉,說道:“不吉利。” “你這人——” “程先生?” 就在程浪跟胡助理閑著沒事兒耍嘴皮子的時候,一道很是欣喜的問候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程浪回頭,就看到之前來白玉京砸場子的姚良生姚良鏡兩兄弟正站在三米開外,一臉驚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