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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正常,誰讓他今天晚上就是這個酒吧里面最閃亮的崽呢! “不是我不想低調,實在是我出眾的人格魅力不允許我泯然眾人矣!”程浪很得意的夸了夸自己。系統在程浪的腦袋里安靜如同死機,顯然還沒從程浪挖的邏輯陷阱里走出來。 “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一手。”坐在卡座的客人攔住程浪,興致勃勃的說道:“雖然俗了點,歌唱的倒是還不錯。來,哥們請你喝一杯。” 程浪看了一眼把他攔下來的客人。二十多歲,一頭藍毛還帶著個銀色鉆石耳釘,渾身名牌,桌上還放了一把勞斯萊斯幻影的車鑰匙。同一個卡座內坐著五六個人,穿衣風格跟藍毛差不多,都一臉興致昂揚的看著程浪。 程浪在心底吹了聲口哨,笑嘻嘻說道:“酒吧有規定,服務生不能跟客人喝酒……” 藍毛臉色一沉,覺得程浪不給他面子。還沒發作,就聽程浪繼續補充道:“……除非加錢!” 卡座里猛然安靜了一秒鐘,緊接著哄堂大笑。藍毛看著程浪:“加多少錢?” 程浪厚著臉皮道:“那就要看客人的誠意了。” 藍毛哼了一聲,從兜里掏出一張黑卡拍在桌子上:“一萬塊錢一杯酒,夠誠意了吧?” 程浪眉峰一挑,一臉懷疑的看著客人:“確定?” 藍毛冷哼一聲:“我看你能喝多少!” 程浪打了個響指,招來一位同事:“先來十瓶人頭馬,記得算我提成。” 藍毛一臉無語。 幾分鐘后,同事把十瓶人頭馬端上來。此時,卡座這兒的sao動已經吸引了其他客人的注意。 程浪拿起一瓶人頭馬,在手里掂了掂,問藍毛:“一杯酒一萬塊,這一瓶酒能倒多少杯呢?” 藍毛看著程浪的動作,遲鈍的意識到什么。看著桌上十瓶人頭馬,臉色一變。 程浪干脆利落的打開這瓶酒,也沒倒進杯里,仰著頭直接對瓶吹。五顏六色的鐳射燈光下,只能看到眉眼英俊的男人仰著頭,暗紅色的酒液順著下巴緩緩劃過喉結。喉結上上下下的滾動,很快,一瓶酒都被程浪吹干了。 程浪將空空的酒瓶朝下倒了倒,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不行了。本來想把十瓶都吹了,奈何實力不允許。” 藍毛見狀,暗暗松了一口氣。笑著調侃程浪:“還以為你多能!一瓶酒就干趴下了?小爺我今天還準備開上個百八十瓶的。” 不吹能死!藍毛的狐朋狗友和酒吧里的客人們不約而同的翻了個白眼。 程浪笑嘻嘻說道:“知道哥你出手大方,奈何本人州都之官有限。對不住了,得先去個廁所。” 坐在藍毛旁白的粉毛女孩子嗤笑一聲:“膀胱就膀胱。還州都之官,拽什么詞兒呀!” 程浪嘿嘿一笑,指著剩下那九瓶人頭馬:“我給您退了?” 點都點了,這十瓶酒的錢藍毛還消費得起。藍毛擺擺手:“不用了。就掛我賬上。提成算你的。” 程浪沖著藍毛豎了豎大拇指:“我哥不愧是我哥,出手就是敞亮。” 藍毛被程浪這一句話捧的,頓時心花怒放。 吹了一瓶酒,程浪急著上衛生間。就把藍毛的黑卡交給同事,讓他幫忙刷提成和小費。 從衛生間放水出來,程浪又碰到了沈懷瑜。沈懷瑜站在不遠處的貴賓休息區,手里還拿著一瓶牛奶和一袋小餅干。見到程浪后,沈懷瑜把手里的牛奶和小餅干遞給程浪:“你晚上都沒吃飯,又喝了那么多酒。傷胃。吃點牛奶餅干養養吧。” 程浪看著手里的東西,忍不住感慨道:“真特么的是個小天使。” 沈懷瑜沒聽清:“什么?” “沒什么,我說你真是個好人。”程浪給沈懷瑜發了一張好人卡,順手撕開小餅干。狼吞虎咽的。 “慢點。”沈懷瑜見狀,幫程浪把吸管插進牛奶盒子里,遞過去:“喝點牛奶,別噎到。” 程浪看著沈懷瑜,忽然心血來潮:“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很庸俗。為了錢什么都肯做?” 沈懷瑜搖搖頭:“你剛剛明明點了十瓶酒,卻只喝一瓶,就是為了給那位客人臺階下。你應該不想喝他的酒,但是又不能拒絕客人的要求。不能得罪客人。所以我想,你是故意這么做的。就是想讓那些客人知道,想請你喝酒可以,但是要做好花大錢的準備。這么一來,很多客人就不會點你陪他們喝酒了。” 程浪挑了挑眉,看著燈光下越發顯得眉目俊秀的沈懷瑜,忽然開口:“你也一樣。” 沈懷瑜有些跟不上程浪的思路:“什么?” “有些壞人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情,是壞人的錯。”程浪安慰道:“不是你的錯。” 所以別責怪自己,也別覺得自己臟。更別覺得自己有罪。程浪拍了拍沈懷瑜的肩膀。他記得原著到了最后階段,沈懷瑜的弟弟醒過來后,發現哥哥被男人包養了,激動的指責沈懷瑜變了。罵沈懷瑜自甘墮落不知羞恥,還說早知道沈懷瑜會變成這樣,寧可他死在那場車禍里。這樣他優秀的哥哥就永遠都不會變。 親生弟弟的指責是壓垮沈懷瑜的最后一根稻草。沈懷瑜的精神完全崩潰了。前前后后自殺無數次,哪怕陸承軒把他綁住都不管用。最后沈懷瑜生生用枕頭把自己給捂死了。 程浪不希望沈懷瑜走到原著中的那個下場。并不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是程浪真的覺得,像沈懷瑜這么好的人,不應該落到那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