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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瘋王在線閱讀 - 第416章

第416章

    田弘遇冷哼了一聲,隨即又指著地上的包裹大喝道:“還不快打開看看。”

    帶隊的錦衣衛百戶聞言,連忙上前用繡春刀一把將包裹挑開。

    “啊!”

    躲田弘遇身后的美人頓時嚇得尖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包裹里竟然有一個首級!

    田弘遇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知是被美人的尖叫聲給驚得,還是被包裹中的首級給嚇得。

    帶隊的錦衣衛百戶蹲下來仔細辨認了一下,又伸手從包裹中拿起一個信封,這才走到田弘遇跟前拱手道:“囯丈爺,是竇霍的首級,包裹里還有一封信。“

    田弘遇顫手接過信封打開一看,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信里面就一句話。

    阮某聽聞囯丈爺被小人所惑,迷戀美色不肯歸去,特為囯丈爺除了這小人,還望囯丈爺能迷途知返,速速回京。

    踏馬的,這姓阮的是誰,竟然如此囂張!

    第318章 阮某人

    田弘遇真不知道阮某人是誰,在他印象中,他可沒招惹過什么姓阮的。

    當然,就算招惹了他也不記得了,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人家姓阮還是姓馬!

    這事著實讓他惱怒異常。

    他嗎的,從來就只有他欺負人,還沒誰敢欺負他呢。

    這姓阮的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是不知道姓阮的是什么人,不過,沒關系,他不知道自然有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他便帶著一堆錦衣衛,沖到應天府衙門,逮著府尹劉士貞大罵道:“這應天府還有沒有王法了?歹徒明目張膽的殺人,還把首級丟我房里來了,你這府尹怎么當的?”

    劉士貞這個郁悶啊。

    你他嗎還好意思講王法?

    誰不知道你仗著自己的女兒是貴妃,到處欺男霸女!

    唉,沒辦法,這人惹不起。

    他假裝惶恐道:“囯丈爺,這是怎么了?什么歹徒明目張膽殺人啊?他們把誰首級丟您房里了啊?”

    田弘遇氣呼呼的道:“你還好意思問我?竇霍被人殺了你都不知道嗎?你當什么府尹!”

    呃,惹毛了這混蛋還真有可能把官丟了!

    劉士貞當然知道竇霍被人殺了,昨晚整個金陵城都鬧得沸沸揚揚了,問題,他還真不知道竇霍是被誰殺的。

    那幫人也太厲害了,直接沖進去一頓干,三兩下就把所有護院干翻了,然后便把竇霍給宰了揚長而去,前后都不到一盞茶功夫,誰知道那幫家伙是什么人啊!

    他只知道,那幫家伙的實力肯定相當的恐怖,根本不是他這個府尹可以招惹的。

    如果他敢去招惹,搞不好人家會連他這個府尹也給干了。

    這年頭可是亂得很,反賊連藩王郡王都殺了一堆了,他個府尹,算個屁啊!

    當然,話不能這么說。

    他眼珠子一轉,假裝驚喜道:“哎呀,囯丈爺,原來竇霍的首級在您那里啊,下官正為這無頭案頭疼呢,這下好了,首級找到了,多謝囯丈爺。”

    這什么話?

    你不會以為竇霍是我派人殺的吧!

    雖說殺個把人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大事,但這黑鍋他不能背啊!

    田弘遇直接掏出一個信封,一把丟過去,怒喝道:“你干什么吃的?轄下發生命案,連首級都找不到,我連兇手都給你找到了,你趕緊派人去給我把兇手抓起來!”

    真的假的?

    劉士貞連忙接過信封,抽出信紙,認真看起來。

    呃,阮某人!

    不會是那位阮某人吧?

    他能想到的,也就阮大鋮阮某人了。

    那位阮某人可惹不得,人家是南直隸的地頭蛇啊!

    阮大鋮,南直隸安慶府桐城縣人,萬歷四十四年進士,本為東林高攀龍弟子,后又轉投魏忠賢,成為打壓東林的楷模,天啟朝官至五寺主官光祿寺卿。

    這種首鼠兩端,背叛師門的人,原本應該是沒什么好下場的。

    奈何,他阮家家大業大乃是安慶府乃至整個南直隸都有數的豪門,他在南直隸的勢力簡直大的嚇人啊!

    所以,崇禎初年的時候,就算他名列閹黨逆案,也沒什么事。

    他逃回南直隸之后,照樣逍遙快活,沒人敢把他怎么樣,崇禎多次問起,群臣也只能以其不見蹤影來敷衍。

    其實,他就在金陵城里,而且還招納游俠,擴充勢力,創建文社,招募學子,黑白兩道都勢大的很。

    傳聞,這次周延儒之所以能夠當上內閣首輔,就是他暗中發動閹黨勢力支持的結果。

    這么一個本事通天的大人物,誰敢招惹!

    劉士貞當然知道眼前這位囯丈爺跟竇霍是怎么回事,這家伙看上了竇霍新買來的小妾陳圓圓,想據為己有,又不肯出錢,竇霍就使了個陰招,暗中把陳圓圓賣了。

    看樣子,這買陳圓圓的就是阮大鋮,這位囯丈爺還不知深淺,緊咬不放,把阮大鋮給惹毛了。

    阮大鋮手下游俠無數,宰個竇霍那還不跟宰只雞一樣,你要不是囯丈爺,估計你也被人家給宰了,你知道嗎?

    劉士貞自認為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搞清楚了,不過,兩頭他都惹不起,他只能裝糊涂!

    他盯著手中的信看了半天,這才小心的問道:“敢問囯丈爺,這阮某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