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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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逮著文臣一頓鋼。 誰惹他生氣,他就要整的誰生活不能自理! 其實,用鋼這字眼已然有點過分了,當(dāng)皇帝的,收拾文臣,還需要鋼嗎? 難道,不是幾句話或者是一道圣旨就能解決的嗎? 還別說,在明朝,特別是在萬歷朝,這幫文臣,還真沒這么好收拾。 因為,他們有點不把皇帝放眼里。 或者說,他們認(rèn)為,當(dāng)皇帝的,也得講道理。 如果,當(dāng)皇帝的不講道理,他們就,群起而攻之! 當(dāng)然,這么做,他們是要吃虧的,要吃大虧,甚至,命都會丟掉。 不過,他們不在乎。 明朝的文臣,就這毛病。 很多時候,他們知道,跟皇帝講道理,會死,但是,他們還是要跟皇帝講講道理。 如果遇到個講道理的皇帝,可能還好點,最多,也就挨頓板子。 如果遇到個不講道理的皇帝,那就危險了,很有可能,這頓板子,就是他們生命中最后一頓“大餐”了! 房可壯并不知道,一頓最豐盛的板子炒腚花正等著他呢。 他只當(dāng)自己很聰明,很了不起。 他只當(dāng)自己一頓cao作猛如虎,浙川郡王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 可惜,他低估了這位瘋王的能耐。 雪片般的奏折遞上去之后,第二天一早,所有上奏彈劾浙川郡王朱器圾“一伙”的清流便被萬歷請進(jìn)了皇宮。 萬歷,很罕見的出現(xiàn)在皇極殿前。 這里,是大明歷代皇帝上早朝的地方。 不過,萬歷已經(jīng)有將近三十年沒用過了。 因為,國本之爭,這幫文臣,請他吃了個有史以來最大的鱉,他撐得有點受不了,所以,就不上朝了。 這會兒,估計皇極殿里面都長蜘蛛網(wǎng)了,所以,萬歷就讓人在殿外的臺階上撐了個華蓋,坐下面,跟這幫清流鋼! 他擺開陣勢沒多久,以房可壯等人為首的清流便來到了皇極殿前的廣場上,來到了臺階下面。 他們內(nèi)心雖然不怎么把萬歷放在眼里,表面上,他們還是很恭敬的。 一眾清流,整整齊齊的趴地上,山呼萬歲之后,便準(zhǔn)備起身了。 沒想到,按慣例應(yīng)該說“平身”的萬歷并沒有吭氣。 場面,頓時變得有那么一絲緊張了。 一幫清流都趴地上暗自咬牙呢? 這皇帝,又發(fā)什么瘋? 大冷天的,讓他們趴地上,不讓起來。 不知道地上的石板很冷很硬嗎? 萬歷冷冷的盯著這幫清流看了半天,這才慢悠悠的問道:“房可壯,你為什么跑去浙川抓范榮?” 我他嗎巡鹽御史,跑浙川去抓販賣私鹽的賊子不對嗎? 難道,就因為這姓范的是浙川郡王的老丈人,我就不能抓他嗎? 房可壯不卑不亢道:“回皇上,微臣已查明,這范榮就是最大的私鹽販子,所以,微臣才帶人去抓他。” 你說人家是就是嗎? 萬歷又冷冷的問道:“證據(jù)呢?你們,上的奏折,全部是空口白牙,沒任何證據(jù),難道,你們就是這樣給人定罪的嗎?” 說到這里,萬歷已經(jīng)有點生氣了,說話的音量都提高了很多。 我他嗎不是在奏折里說了,差點就人贓并獲了,要不是那瘋子攔著,你要多少證據(jù)有多少證據(jù)。 房可壯也有點生氣了。 他已經(jīng)聽出來了,皇上,這是擺明了想偏袒浙川郡王。 他暗暗咬了咬牙,抬頭朗聲道:“皇上,微臣在奏折里寫得很清楚,當(dāng)時,微臣已然將上百車私鹽和販賣私鹽的賊人全部圍住了,差點就人贓并獲了,是浙川郡王突然間跑過來,仗著自己郡王的身份,硬是命石柱土司的白桿兵圍攻微臣帶的屯衛(wèi),并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微臣的臉,微臣受辱是小,他這種恣意妄為,無法無天的行徑,不嚴(yán)懲,不行!” 哼! 又開始教育朕了? 朕。 草泥馬! 萬歷微怒道:“你這意思,還不是沒有任何證據(jù)?” 房可壯梗著脖子更正道:“皇上,不是沒有任何證據(jù),是差點就人贓并獲了。” 哼! 還嘴硬是吧? 行。 萬歷強(qiáng)壓住怒火,冷冷的問道:“朕再問你,你說陳應(yīng)堂等一干鹽科提舉司官員監(jiān)守自盜,私自調(diào)動石柱土司白桿兵販賣私鹽,證據(jù)呢?” 房可壯依舊梗著脖子道:“皇上,要是微臣能人贓并獲,什么證據(jù)都有了?!?/br> 你有你他嗎的證據(jù)! 萬歷冷冷的嘲諷道:“你怕是不知道吧,四川鹽科提舉司請白桿兵護(hù)鹽是早就在兵部報備了的,人家先在兵部報備了,然后帶白桿兵去販賣私鹽?你,腦子呢,沒帶是吧?” 你! 你一個當(dāng)皇帝的竟然如此沒涵養(yǎng),當(dāng)眾口吐污穢,羞辱朝臣! 房可壯氣得渾身發(fā)抖,大聲抗辯道:“皇上,微臣不是兵部尚書,兵部的事,微臣是不知道,但是,這個,跟他們販賣私鹽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吧?” 哎呀,你還有理了? 萬歷都有點壓不住怒火了,他粗聲粗氣的問道:“朕再問你,你說浙川郡王就是四川鹽科提舉司侵吞三千多萬斤井鹽的幕后黑手,證據(jù)呢?” 沒有證據(jù),怎么了?